在一旁的贴身婢女,“贝勒爷回来了吗?”
贴身婢女恭敬道,“回福晋,贝勒爷还没回来。”
苏泰望了望天空,夕阳西斜,天色已晚,倦鸟归巢,自家贝勒爷还没回来,想来刑部又有事情。
就在此时,济尔哈朗的贴身侍卫求见,苏泰命他进来后,贴身侍卫禀道,“福晋,今晚刑部事务太忙,贝勒爷要在刑部过夜,请福晋做些膳食送去,清淡些即可。”
苏泰不疑有他,笑着点点头,“好,我马上就送去。”
她做了几道小菜和汤羹,放在食盒里,而后带着贴身婢女去了刑部,不想刚到刑部门口,就被几名身强体壮的老嬷嬷,用力将她制服,扯到旁边的黑屋中,浑身检查一遍,将她全身上下尖锐的东西,包括细细长长的簪子,全部扯走,又细细检查一遍她的口中,见没有含毒,方才作罢。
苏泰大惊失色,瞬间明白,恐怕自己的计谋已经被皇太极知道,这是防止自己自杀呢,不由摇头苦笑,平日里她小心谨慎,嘴里总会含着毒,若是真的被发现了,她就吞毒自杀,也不会交出解药,让皇太极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死在面前。
可是今日,她以为是济尔哈朗唤她入刑部,并未防范,就着了皇太极的道。
皱了皱眉,伸手拂开几名老嬷嬷,“行了,我自己会走,济尔哈朗在哪里?”
一名老嬷嬷瞪了她一眼,“阶下囚还这么嚣张,济尔哈朗在里面等着你呢,怎么,你还要解释什么?”
苏泰垂下眸子,毕竟夫妻一场,济尔哈朗对她是真的好,百依百顺,什么都宠着她,比起林丹汗,这算是第一个对她很好的男人,可惜她利用了他,又害他水深火热之中。
拢了拢凌乱的头发,苏泰一脸平静的走进刑部大堂,果然见到济尔哈朗立在厅里,脸上神情凝重,见她进去,他上前一步,伸出手,似乎想抚摸她,踌躇良久,又缓缓放下,叹息一声。
“苏泰,是不是你做的?”他的眼中有伤痛有愤怒又有不忍心,“你为何要毒害和硕格格,她与你无冤无仇,你可知道,那是大汗的最爱的人啊?”
苏泰故意啊了一声,秀气的小脸上满满的不解和惊讶,大大的眸子含着惊恐,“贝勒爷,你说什么,什么毒害和硕格格,我怎么会毒害格格,我与格格私交甚好,又没什么仇怨,爷,您就算厌了我,也不必把这个大帽子扣给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济尔哈朗见她推得一干二净,柔柔弱弱的样子像是风中的弱柳,惹人怜爱,若是没有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的供词,他几乎以为他的福晋是被诬陷的。
他很喜欢这个福晋,是很多年前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上她,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娇俏可爱的女孩,他这一生最高兴的事情就是还能娶到她,可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利用他,毫不留情的利用他,将他当傻瓜一样利用。
用力握拳,济尔哈朗忍住想狠狠甩她一巴掌念头,他终究是不忍心,“带扎鲁特。”
扎鲁特被几个老嬷嬷用力推了出来,她脸色惨淡,神情憔悴,见到苏泰,遮遮掩掩挪开眼睛,“对不起,苏泰,我中了大汗的计策,把一切都说出来,你就认了吧,我们斗不过大汗的。”
猪队友,苏泰狠狠瞪着扎鲁特,这个蠢妇,扎鲁特这里有来往书函,又有她亲手所做的奇亚草丸,这是抵赖不掉的。
眼见大势所趋,苏泰冷冷一笑,只能笑着望向济尔哈朗,“贝勒爷,希望没有连累你。”
济尔哈朗见她承认,心中一片空白,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忍不住地吼道,“你究竟为了什么,你喜欢大汗,大可以告诉他,你毒害和硕格格有何用?就算她不在了,大汗也不会喜欢你。”
苏泰含笑望着济尔哈朗,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绝望凄凉,“我喜欢他?我会喜欢皇太极?我做梦都想杀了他,杀了他为叶赫城的人偿命。”
“你果然是叶赫城的遗孤,难怪你会有奇亚草。”清冷的声音响起,皇太极负手从门外缓缓走进,长身玉立,凤眸含着冷意,身后跟着几名亲卫。
他径直走到刑部大堂上面,坐在正座上,居高临下望着苏泰,“说吧,你究竟是叶赫城的什么人,为何想要毒害大汗?”
皇太极眸色Yin冷,带着层层杀意,堂里的空气温度像是瞬间低了几度,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唯有苏泰却是毫不畏惧,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我是叶赫城的谁不重要,叶赫城被灭是你们爱新觉罗家族造的孽,那一年我只有八岁,眼睁睁见到阿玛死了,额娘死了,哥哥把我放在缸里,护着我也死了,还有我那才三岁的妹妹,都死了,我还活着干吗,我恨不得同他们一起去,可是我不甘心,你们爱新觉罗活得好好的,我一定要你们死,我才甘心。”
皇太极沉默了,叶赫城是他永远的痛,也是他一辈子的噩梦,他每每从当年的噩梦中醒来,孤独的十四岁少年立在城门口,无力阻止屠城,身边的人杀红了眼,无数叶赫人倒地不起,被火烧成焦黑。
他颓然坐下,“叶赫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