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演技。
后来两人就熟了。
然后发现,他们俩更熟,居然房子在隔壁。
她感慨,所以她应总,真的很不安心……他不是生气,他是不安心。
当然,有多不安心就有多生气。
“哦~是因为大股东是自己人,以后如果他们出问题,你不好下手收拾人是不是?所以别人你反倒不会动怒,这会儿发现是你自己人,明知道还接近,你就立马想大卸八块。”
“……”
秦篇摇他,好奇,“是吗?应总?应先生。”
“……是。”
盛临迷迷糊糊等着人,在想着有什么事想做,却头晕非常,脑袋里像一层迷雾,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人回来后,她打着点滴睡了一觉,近中午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上面闪着着哥哥两个字,她马上划了接听。
那瞬间,总算想起来……她半天下来想不起来的东西了。
“身体怎么了?好点了没有?”
盛临屏住呼吸,“你说什么?”
应谈静默,半晌,喊她的名字,声音不平不淡,就是有点冷,没有感情。
盛临枕着头,呼吸着阳光里轻微的消毒水味道,轻声喊,“哥……”
“算了,不是。”
“哥哥……”
“不是。”
盛临一把把脸埋进枕头,可怜撒娇,“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多久?”应谈冷冷问。
“半年。”
“挂了。”
“……”
静了一秒,盛临喊:“我不同意。”
易渡刚刚要进病房,就见她抱着手机躺在床上委屈巴巴,粉雕玉琢的脸微微皱着,我见犹怜想马上哄。
“不许挂。”
对着电话喊了声后,那边竟然也没挂,易渡多少猜出来他们早前的通话内容,神奇地站停在门口,勾唇。
他身后背着长而宽的医院通道,那身黑色休闲的长风衣,把人原本高大的身姿称得越发肩背挺阔,比例完美,过往医护人员都好奇地看看某间病房门口男子颀长的背影。
他却隔着一个病房里的转角,在注目着那边的人。
早前还说着那种伤感话题的人,这会儿在努力为他争取福利呢,争取把她送给他。
盛临听着那边声音静止,只有浅薄呼吸声传来,却没有挂,顿时笑了开来,“我昨晚想着今天坦白的,只是突然不舒服,就忘了。之前我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你们是朋友……还有那么多合作,我实在不好说。”
她咳了一声,趴在床上低低沙哑着道:“……我肯定会告诉你的,肯定会的。”
应谈没说话,那两句肯定,听得他皱眉,因为只有他可以告诉,她只有他一个亲人,他在她心里份量很重,她会尊敬他,告诉他所有她觉得该告诉家人的大事。
这个人只是表面不愿意给他添任何麻烦,心里还是依赖他万分的。
像之前……每次拿奖,永远下了台一秒他就会收到短信,她雀跃又优雅地说:“回去我请你吃饭哦,应总赏脸吗?或者,有约吗?我可以换时间。”
所以,无论过程怎么胡闹,终归她最后还是会打通他的电话,喊声哥哥,然后告诉他她的想法,求认同,求两句好听的话。
所以,他也没真生气。
他在想事情,两三秒后,那边传来一声微弱的低喃,带了点探寻意味:“你不要我了。”
应谈仰头,深吸口气:“没有,别乱想。”怎么可能不要你,收拾不了你,没办法摊开来触及她的伤疤,他找别人,“身体怎么样了?什么病?”
“只是感冒比较严重。”她开口满满的鼻音,又不断咳着,完全听得人心头揪成了一把,但还是安抚他,带了点敷衍的心,“不用担心,两天就好了,我过一阵就回去了。”
应谈盯着房外夜色下的长长车龙,心里一片隐隐的缭乱,“好好休息。”
“你没话说了吗?”就这么撒个娇就不生气了吗……这事就过了?
“没有,我准备杀人。”
“……”
易渡笑着走了进来,闲闲云淡风轻,那副样子真是撩人至极,她歪头看着,为什么什么事他都能那么从容,一笑就好像天裂缝再大也塌不下来。
住院三四天,盛临没能去拜访某人那两位定居在浪漫法国的长辈,到头来,人家先来医院看她了。
初初再见到那个一阵湛蓝色衣着举手投足很是高雅的老人,对方抱着粉色花束微微一笑,确实是早就知道会再见面的样子。
真正见面,倒没有那天说起时忧心的感觉,对方格外云淡风轻,随口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仔细斟酌出来的一样,哪里都恰到好处。
什么也没多问,只是在午后的医院病房里阳光下,问某个一脸平静靠在对面沙发的男人,“什么时候办婚礼呢?易渡。”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