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落,他抬眸,手上轻轻转动着虚握着的水杯,“我想结婚了。”
易行蕴给夫人倒水的手一顿,两人对视一下,又一同看向对面的人,度清漾微笑,没说话。
易行蕴把水放到夫人身前,“小心烫。”说完,眼眸转了转,抬了抬眼镜,声音淡淡如竹叶般,低语:“那你该去和岳父岳母吃,和我们吃什么?”
易渡:……
度清漾轻呷一口水,研究着手中的水晶杯,优雅着不理世事。
“她没父母,不需要。”
包间内一静,易行蕴望向窗外,“天气不错。”
他夫人捧场地也看了过去,易渡余光瞄了眼满天飞雪,唇角抽了抽。
盛临在医院里茫茫穿上大衣,刚刚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他发来说:“外面满天雪,穿厚点,有帽子的,不许觉得冷了。”
她叹气,心痒痒,想一秒见到他。
司机上来带她下去,说医院周围真没娱记了,她深呼吸口气,踩着高跟鞋进了电梯,下楼。
他要带她和父母吃饭……因为真的,想结婚。
驱车到了易渡绕了大段路成功甩掉所有记者的那间餐厅,盛临下去戴着口罩帽子,在二楼门口就见到迷离灯下穿着风衣的男人低头抽烟,在等她了。
余光见了她,易渡掐灭烟蒂,伸手。
盛临走近搂上去,“你身体行不行啊?疼不疼?”
“见了你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盛临失笑,踮起脚去亲了一下,“骗子。”
易渡抱着她,一手按着她的帽子一手搂住腰,在餐厅包间门口意境很好的灯光下,背着走过的侍应生深吻了一下,回神时伸手恋恋不舍地推开门。
已经见过无数次了,在他家里那次,在医院病房,但是这么蓦然进去,却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盛临带着一点不好意思,喊了人,在他身边略不自在地坐下。
易渡把菜单拿给她,半搂着旁若无人地跟她一起看。
盛临脸颊微红。
他不应该只告诉了她这顿饭意味着什么,没告诉他父母,他冲动地想结婚了。
可他父母一如初见地浪漫又淡然,随性所欲的样子,一顿饭下来,聊聊菜,聊聊红酒,天气,什么态度都没有,什么话题也没有提起。
盛临好奇非常,易渡伸手在餐桌下握住她的手指,揉了揉,给她夹点心,问:“你这里的房子也没人照顾你是不是?”
“嗯,我习惯自己住。”没事的时候她有时间做饭,助理也不时会来做。
易渡颔首,抿了口红酒,“那我出院后,给你做。”
盛临脸颊一热,余光瞥了瞥对面,可他爸爸在听他妈妈说话,压根没兴趣注意他夫人之外的东西。
她松了口气,“可是,我那儿的住处,全世界娱记都知道。”虽然不会驻守到家门口,但也危险。
“那换一个地方,你和我住。”
对面两人说完话,看了过来,盛临马上说不出口了。
但他们……也没说话,照旧微微笑着,偶尔一句闲聊,只是对他提及的这种同居的事情,好像没什么感觉一样。
他们,同意他结婚的。
某人在故意让她知道他们的意思,让她放松下来。
直到散席,易行蕴牵着夫人走到门口时,回头看着某人说:“结婚,随便。要办婚宴的时候再说,给你赞助。”
盛临:“……”
度清漾也微笑扭头,“嗯,礼物让我想想,回头交给你,很快,不会耽误。”
盛临:……
分开后,她躲回包厢,易渡进来关了门,被她一头塞进胸膛,他轻笑开来,摸摸她的头,“说了和他们吃饭,说结婚的事,怎么一点准备都么有?”
“你有说吗?全程一个字没提。”她在他衣服里闷声道。
“不需要。”
“……”
易渡捧起他的脸,“宝贝,就这样了,可以准备嫁给我了。”他拿指腹划了划她喝了红酒一片光泽的唇瓣,“新年夜我就说了,他们很好说话,马上去登记都没问题。”
“你还没求婚。”
“我知道。”
他说他知道,轻描淡写,盛临就知道他肯定早有准备的,有准备在某个时候,求婚的。
三两天后,再一次去宣传电影,盛临见到了几乎比上一次多了一倍的娱记,主办方压力很大,她倒是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这次微笑着改说:“我来时路过教堂,外面下雪了,Jing致不错,很快春天要过去了,大家,可以多赏赏雪。”
满场哗然,一众记者对于她这样四两拔千斤优雅从容,不卑不亢不回复的态度既抓狂又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天,#盛临现身宣传电影#连同#盛临回答娱记的姿态#一起上了热搜。
这次下了宣传盛临还是回了家,但没去医院了,上次医生说了他恢复得很好,那……出院应该不远,她不用担心他,所以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