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各种声音弄得嘈杂,易渡撑在她身上火热地看了须臾,冷冷抄来手机一看,易庭。
他眯了眯眼,眼底闪过冷光。
手机被他丢开。
刚转过身,手机却从床头柜跌落到床底,盛临被声音吓到,易渡一顿,马上搂着她进怀哄,“乖,抱歉。”
易渡扫了下,看到躺在地上的手机背面向上,在黑夜里泛着浅浅又明显地“盛临”两个字。
忘了,今天是拿的她的手机……她给他签名的手机。
易渡一身面对刚刚某个电话冷冷的气焰一瞬间如浓雾消散,放下她翻身下去捞起手机,盛临躺回床上,浑身一松,埋在枕头里红着脸斜睨着眼睛看他。
“干什么?”他坐在床边接通电话,冰冷发问。
易庭一抖,“火气那么大?”
“几点?”
“是有那么点晚……”
盛临:“……”那么点?唔,你被虐是有道理的,太不会看他眼色了。
“别计较了,不就三点吗?你哥才忙完,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
“说正事。”
“……”易庭敲了敲烟灰,叹了口气,“okok,说正事……”
盛临边系着浴袍带子边听,唔,说的是他自己的大事,不是公事……他真要结婚,可这时候说这个,感觉某人会越听火气越大……
果然,最后他毫无感情地“嗯”了一声,掐了电话,然后,转眼直勾勾盯这躺在床上的她,“到时候我们不去喝他喜酒。”
“……”
易渡扫了扫她放在腰间的手,“系上做什么?我还要继续的。”
“……”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盛临伸手掐了掐他,不痛不痒,他任由她收拾,只是最后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翻身躺下,重新抱过她……
这次规规矩矩,淡如清风温柔至极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后,就把她收入怀中,盖好被子,轻轻抚着,“我在这睡。”
“……好。”同床……盛临捂住脸。
易渡缓缓牵了下唇,侧了下身把她放进臂弯,再亲了下她滚烫的脸,高大的身子盖住她,睡觉了。
隔天他什么时候走的盛临都不知道,早上没戏,她十点醒来,被窝早就凉了。
但是第二天晚上……半夜他又来了。
熟门熟路,进来后刚好帮她熄灯,边熄边问:“睡得着吗?要散步吗?”
“……”
易渡:“我今天着急见你,也没带钱,烟也没有。”
“你少抽点。”她柔软嘟囔。
“见了你,不抽也许,反正都是Jing神粮食。”
盛临捂脸,下一秒,被搂着躺倒在床上,他拖来被子,心情愉悦地盖住两人,“盛临……”他忽然哑然道,“一整天都在惦记着晚上来和你睡。”
她眨眨眼,一头栽进他胸膛。
“杀青后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盛临没说话。
他不愿意放弃,缓了缓,慢慢低声开口,“盛临……”
后面他来上了瘾,即使两边剧组到了后半部分拍摄都换了取景地,两人距离很远了,但除了拍大夜戏,他也从没有一晚缺席。
近十天后,他们剧组取景地换到了国外,那天,盛临真的收到了易庭的请柬,她刚从片场收工回到酒店,这次没有应谈陪同,他直接止步在门口,她开了门,大制片人笑了笑,拿了个白色盒子给她。
盛临拿出请柬看了看,白色简约又浪漫的装束,上面一层浅蓝色波浪水纹,格外Jing致。
看女方名字,应该是圈外人。
这样游走在花从里的身份,居然没有盯上圈内的花枝招展,倾心上了一位圈外人,还在这样三十出头的年纪里就结了婚。
盛临蓦然感觉又喜欢了这位制片人一分,“就十天后?”
“嗯,你经纪人说你到时在剧组拍戏,跟剧组请假吧。”
“这应该是最容易请假的一次了。”她想起来顺着揶揄了一句,毕竟拍的他的戏。
易庭笑哼了一声,“也不一定,有些剧组就不放人,我已经被圈内导演骂惨了,结个婚半个娱乐圈请假。”
盛临:“……”
她眼底布满笑意,紧接着他仰头想了想,悠悠说了句,“也不是,易渡他们那剧组倒是就不用,他就在lun敦拍戏,场地在那儿。”
盛临微微一笑,淡定颔首,刚刚发现了,婚礼场地在lun敦,而某人的戏最近在那里取景,很方便……只是,某人那晚被打断好事,说了,不去吃。
洗漱完盛临闲暇靠在窗前边看剧本边打电话,问他,他在电话里随口表示,“请两天假,早一点来。”
“你要去吗?和我一起去吗?”她咬了口草莓,被甜得眼底弥漫过一道柔光,分了下神歪头去看指尖的草莓,电话里传来的那句“不去,你来了和我躲酒店里两天不见客”没听见。
回过神,她问,“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