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摩挲着外套衣袋里的手机,踢踏着平底长靴和经纪人并肩走着,晚风吹得地上落叶划过地面,发出一身清脆好听的磨砂声。
“五点,想男朋友吗?”余青霜笑问她。
盛临抿抿红唇,眼睛带着笑意仰起头,懒得否认了,“想也正常不是吗?我都三天没见他了。”
“易渡最近很忙?”
“嗯,”他的通告她基本知道的,每天收工都半夜,她越来越觉得,心疼,“也不是太方便。”
“所以说,还不如公开呢,现在都不好见面。”
“那倒未必,暴露在日光底下,不是我们俩的性子,”盛临望着长街风景,目光落在街上偶尔的行人身上,她没戴口罩,有人认出她来,惊讶与惊喜浮上脸,她微笑垂眸,“公开是肯定会公开,就是……不是那么必须现在、立刻,晚两天也行。”
话落,她问:“你在干什么?还没睡?”
“在安排你后面的行程,调整一些事情。”
盛临边听着边轻轻颔首,再抬眸,视线从一家银行门口的灯略过,停在边上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流浪汉身上,她眯了眯眼。
走了几步,忽然摸摸自己的外套衣袋,里面有一张卡,是早前去医院准备的,卡是助理的,钱是她扔进去的。
盛临脚步一转,撩起头发挽在耳后,拉住余青霜看了看,犹疑一下,“我拿点钱。”
余青霜一顿,挑眉,“什么?”
盛临一笑,看看四周,拉着她跟着越过马路,“有用。”
“有什么用?干什么你?”
后面卓蓝和另一个助理一看,再看看银行边上的人,很快明白了,“哎我家仙临……又要做慈善了。”
曾经她出道之初,在lun敦生活的时候,也这样半夜出来过,lun敦街头偶尔会有一两个流浪汉,她身上有钱的话,基本回到家里,就空空的了。
后来很忙了,也不会说半夜睡不着出来过,没那个闲情逸致,现在显然某个男人能让她什么事情都不去想,只顾着想他。
所以,今晚难得的,睡不着她又有闲心出来了。
盛临把卡给卓蓝,让她拿。后者感叹里面一笔巨额啊,余青霜和另外的助理在一边哼笑,对她来说,钱是浮云,完全不看在眼里的。
不然这么多年除了拍戏还是拍戏,奖拿了一座又一座,就是不见发展发展副业。
虽然,她是曾经没钱花了才出道入圈。
卓蓝输密码的时候,也想到这一点,等着钱出来的时候,不免借着银行的灯斜睨边上的美人,她安静地垂着眸在看受伤刚好的手掌,纤细白皙的手腕口一道长十公分的伤痕淡淡地留下一道痕迹,看着就让人心疼。
她却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看了两眼,放下手和经纪人聊了起来,说说笑笑,绝美的脸孔上称着白色外套,在灯下越发美得动人心魄。
仙临,仙临,嗯,真不是白叫的。
“会不会有狗仔跟着啊,我们这样出来,回头上八卦新闻了。”
余青霜啧了声,“又不是吸毒,管它上不上。”
盛临:“……”
两人面面相觑,余青霜笑笑,要帮她拿钱,她缩回手,“我自己拿。”
“okok,你自己拿,我是怕你被抢了。”她往后睨了眼卓蓝,咬牙,“你给她拿那么多?”
卓蓝无辜地眨眨眼,叹气,“没事的,她很快就败完了。”
余青霜:“……”
盛临没听他们的嘀咕,走出去给了银行边上那个流浪汉一点钱后,她放进衣袋里继续优哉游哉地往前走,继续聊天。
“我哥找你没有?”
“找了,你那破公司不太愿意放你走,提了好多条件,不过这对lun约来说都是小事,已经解决了。”
另一助理闻言在后面嘀咕,“好聚好散不好吗?非得弄的……”
余青霜一笑:“现在男女之间真要做到好聚好散的都不多,你不知道盛临这两个字在国外的名气,简直失了一个顶梁柱。”她倒是很有准备,就是合作不成,背后暗示狗仔她有恋情,这招太损了。
“盛临,”余青霜忽然喊她,笑说,“你说你要是当初签了lun约,等你结婚应谈得给你多么丰厚的嫁妆啊,在这公司,差点赔本。”
盛临失笑,“我不签他也会给我丰厚的嫁妆。”
“不是,我意思是,签在lun约,你和易渡就早认识了很久,他是大股东嘛,说不定现在都是人家户口本上的人了。”
“……”
盛临脸色大红,羞恼地瞪她一眼,随后抽出衣服里的钱走过去给一个躺在路边椅子上的流浪汉,人看了看她,虽然懵懂不明,但眼里一片澄净,盛临笑笑转身。
“你给了多少?”卓蓝问。
“没数。”
“……”三个人对视一眼,卓蓝轻咳一下,困惑,“怎么还有五十?你把你身上自己的钱都贴出来了?”
盛临脚步不停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