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瑄王呼吸一滞,似乎意识到了雍帝想要做什么,只是依旧不敢置信,雍帝他、他怎么敢?怎么会为了一个不洁的女子杀了他?
这个问题等到他脖颈处传来疼痛,他依旧想不明白,雍帝居然真的为了一个女人杀了他,瑄王捂着自己的脖颈,鲜血顺着指缝疯狂流出,瑄王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呼吸越来越困难,瑄王看向雍帝,在他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雍帝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幅度。瑄王猛然瞪大了眼睛,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想要指向雍帝,可是刚刚伸出手,就已经无力地垂下。
雍帝看向地上瑄王死不瞑目的尸体,嘴角勾了勾,透着一股无言的冷意,他走下台阶,一步步走近瑄王,身后的张进低下头,完全不敢看,这两日的雍帝有点陌生到让他感觉有些不认识了。
雍帝靠着瑄王蹲下,眉眼间似乎有着兄弟情谊,只是张进却只隐隐约约听见雍帝的低语,
“……昨日……一样的……躺在这儿,你怎么……都死了,就不会有皇家丑闻了……不会受伤了……我答应过她……”
张进似乎听懂了这些破破碎碎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后背越来越弯,原以为,小皇子的抓周宴可以将太后去世Yin霾消去,可是如今,怕是散不去了。
雎鸠殿内,陆太医已经收了手,就连小皇子都已经被nai嬷嬷带下去喂了一次nai,此时躺在软榻上,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着床榻上的楚晏姿。
贤妃坐在软榻上,一手小心地放在小皇子的背后护着小皇子,一边紧紧地盯着楚晏姿,如今天色已经渐晚,可是楚晏姿依旧没有任何一点的好转。
太医只说了,若给楚晏姿三日内能醒来,就能活下来,若是醒不来……
贤妃眼神一厉,她绝不会有事的!贤妃伸出手抚着小皇子的后背,心思一点点地转,想着这几日的事情,睫毛不由得颤了颤。
她昨日拦着雍帝,也让了宫人来雎鸠殿报信,可是自己却是没有拦住雍帝,她很想知道昨日的那个刺客究竟是谁的人?
听说那个刺客来得时候,楚晏姿正在替雍帝缝制腰带,真的吗?楚晏姿真的会那么没有警惕心吗?无事的话,楚晏姿为何选择自己一个人呆在内殿?
也许,她应该疑惑,昨日那个黑衣人真的是刺客吗?
阿晏手上的玉镯她自然认识,她和傅严到底是靠着什么通信?
所以,阿晏既然敢受这个伤,那定然是有把握自己绝对不会有事。
不管贤妃再怎么想,再怎么肯定,可是她依旧没有办法放下心,如今阿晏生死不明地躺在那里,她真的有把握吗?那个黑衣人的剑会不会歪了?否则为什么所有的太医都没有办法!
贤妃心中越发烦躁,可是面上表情却是越发平静,甚至望着楚晏姿的眼神也越发地冷,阿晏越来越冒险了,傅严真的是一个麻烦,若是……
贤妃抚着小皇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小皇子的后背,慢慢蜷缩在了一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手微微一颤,随后回过神来,又轻柔地抚着小皇子后背。
雍帝回到雎鸠殿的时候,脸色平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雍帝,贤妃的眼神闪了闪,她陪着雍帝走了将近十年,自然是了解雍帝的,如今雍帝的神情,反而更说明了,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发生了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阿晏怎么样了?”
“太医说,等。”
贤妃听到雍帝的问话,低了低头,将自己的神色都藏在眼底,没有说话的欲望,简短地回答他。
雍帝的心神明显不在贤妃身上,听到她的回答之后,就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单独留下了小皇子和他。
贤妃心中一顿,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着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好的预感,而这抹感觉,她直觉来自她眼前的雍帝。
贤妃呼吸浅了浅,突然说道,“皇上,你昨日守了贵妃一夜了,此时想必也累坏了,不如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儿交给臣妾?”
雍帝将视线移到贤妃身上,看着她脸上隐隐的担忧和关切,眼中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淡漠地说道,
“朕让你们都下去。”
贤妃眼中神色一凝,深深看了一眼雍帝,敛下眼帘,半晌才说道,“臣妾遵旨。”
出事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雍帝离开了一会儿,态度变得这么奇怪?
贤妃眼中的眼色暗了暗,她的脑海中,出现了雍帝刚刚的神色,他望向小皇子的时候,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和暖意……
贤妃跨出内殿的步子一顿,猛然转过头去,小皇子此时依旧懵懂地爬起身向雍帝慢慢走去,可是雍帝却只是站在原处看着他,眼见小皇子就走到了软榻的边缘。
贤妃的呼吸越来越浅,似乎要停下一样,她看着小皇子一脚已经踩空,就在她忍不住要转身去接住小皇子的时候,雍帝终于动了,贤妃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她的呼吸瞬间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