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虽然说生产后的确会疼,可是珍妃已经产后第三日,不可能太疼啊。
太医又想到什么,对着雍帝说道,“皇上,珍妃娘娘已经过了生产的危险期,并无大碍,只是女子生产之后,会有出血的情况,引人而定,算是正常情况,但是娘娘依旧要好好调养,不然日后可能会拉下病根。”
雍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一心担忧地看着楚晏姿,余光看见襁褓里的小皇子,此时微微睁开他的小眼睛,不哭不闹地躺在楚晏姿旁便,乖巧极了,雍帝心中一软,抚了抚他的脸颊。
此时并没有人去注意宝昭仪,就连对宝昭仪隐隐有些恨意的云妃此时都没有顾不得注意她,担忧地看着楚晏姿,似乎是想到自己生产那会儿,轻柔开口,
“皇上,珍妃此时正在月子中,不可见风受冷,也不可碰凉水,但是,却也不能一直捂着,至于小皇子,还是要交给nai嬷嬷来照顾。”
宝昭仪看着所有人似真似假地,全部关心地看着楚晏姿的样子,尤其是雍帝那一脸的怜惜和柔意,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突然,趁着所有人都不在意,她一下子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就朝着楚晏姿冲去!
“贱人!你去死!——”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会来这出,大庭广众之下,持物杀人,简直是丧心病狂!一些妃嫔没有忍住,直接惊叫出声,“啊!——”
雍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看过来的时候,只见宝昭仪已经持着簪子靠近,再叫人已经来不及了,下意识地侧身一挡,护住楚晏姿和小皇子。
“嘶——”簪子刺进rou中的声音。
雍帝只觉得身后一疼,咬牙闷哼了一声。
宝昭仪此时已经愣住了,呆楞楞地看着自己的手,和雍帝身上的伤口,她吓得似乎丧失了语言的功能,完全说不出话来。
大殿内是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和慌乱地叫太医的声音,可是宝昭仪的身边似乎处于一个真空状态一样,她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见自己手中的簪子,和雍帝身后渐渐溢出的鲜血,除此之外,她再看不见其他。
雍帝看不见自己的伤口,可是这也不碍他Yin了脸色,除了那日楚晏姿受伤时,咬伤他以外,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伤了他,忍着疼意就要转过身。
可是他这一动,似乎唤醒了宝昭仪一般,宝昭仪拿着簪子的手紧了紧,眼里全是泪花,带着恨意和疯狂,猛然将簪子拔出,不待众人从刚刚的事情反应过来,就拿着簪子向楚晏姿再次刺去。
雍帝被她的动作弄得闷哼了一声,嘴角似乎隐隐溢出血丝,待他反应过来,连忙忍着疼意转身,看着宝昭仪疯狂的样子,雍帝眼中闪过厌恶,一脚踹开她。
可是雍帝到底还是晚了一些,宝昭仪的簪子已经划破了小皇子的手臂,感觉到疼意,小皇子闭着眼睛,哭叫出声,满大殿都是小皇子的惨哭声。
云妃脸色一变,就要上前,却还是按捺住自己,扶着莲云的手没有动,可是望向宝昭仪的眼神却冰冷不已。
宝昭仪倒在地上,手里的簪子滑落在地,一旁的宫人将她压着,不让她动弹一分,宝昭仪的手上都是鲜血,压着她的宫人脸上皆是惨白一片,可是宝昭仪看着受伤的雍帝和痛哭的小皇子,突然就宛如一个疯婆子一般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可笑,哈哈……你竟然替她挡刀!哈哈……”
此时太医早就围着雍帝和小皇子,宝昭仪为了让楚晏姿死,可是没有一丝留手,使了全力,簪子直接刺进了雍帝的身体里,又狠狠地拔出,雍帝伤得不轻。
小皇子同样如此,哭声一直不停,原就有些沙哑的嗓子,此时更是让人心疼,手臂上的伤口很深,血流不止,太医看得脸色都白了,婴儿本就脆弱,更何况又受了这么大的伤。
因着雍帝的受伤,雎鸠殿明显有些慌乱,没有一个人去管宝昭仪,除了琉玉,琉玉此时也已经呆住了,跪坐在宝昭仪的旁边,表情呆楞楞的看着宝昭仪,她完全想不到娘娘居然会这样做,皇家的威严从小就树立在她脑海里,娘娘怎么敢?
小皇子的哭声,宝昭仪的笑声,妃嫔的惊呼声,夹杂在一起,整个雎鸠殿慌乱不已,直到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都给哀家闭嘴!”
妃嫔的议论惊呼声戛然而止,转头看向门口的人,脸色一变,跪在地上,“恭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在安抚好嫣贵嫔之后,就往这边过来,结果走到半路上,就有人与她禀告,宝昭仪刺伤了皇上和小皇子,太后看着眼前的情形,眼中神色冷冻成霜,尤其是看到躺在地上的宝昭仪时,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淡漠无情。
雍帝此时正坐在一边的软榻上,任由着太医替他包扎伤口,看着太后进来,向她看去,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此时并不怎么想说话,不止是因为伤口,更因为他有些累。
太后扶着嬷嬷的手,一步一步走近雍帝,看着雍帝眼中的疲累,太后眼中的寒霜越发浓重,直到走到宝昭仪身边,脚步才一顿,看着她,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