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不管宝昭仪话语中,那副对奴才不以为然是如何让满殿宫人变了脸色的,就是她这一番伶牙俐齿的话,就让云妃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那个没有脑子的宝昭仪头脑也如此清晰了?居然能抓着她话中的漏洞逐一反驳?
可是,偏偏她的一番举动,越发让云妃怀疑她的动机,若不是她有什么计划,怎么会那么想让雎鸠殿无人看守?云妃脸色一变,也顾不得撕开脸皮,直接说道,
“若是雎鸠殿连位重量级的奴才都没有,万一让人钻了空子,皇嗣的安危,谁又担当得起?”云妃这话就差点没有指着宝昭仪说,你是想害珍妃,才这么想让她宫中无人的吧!
宝昭仪脸色不变,依旧是那副无脑的模样,“云妃这话就说笑了,满宫的妃嫔都在这里,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谋害皇嗣?”
这话说完,宝昭仪也不再理会云妃,直接看向雍帝,脸色凛然,“皇上,事关太后安全,绝不可姑息,还请皇上派人将她们宫中的宫人带来!”
雍帝看着宝昭仪,眼中不知是什么神色,却莫名有些冷意,可是宝昭仪却好似察觉不到得看向雍帝,雍帝收回视线不再看向她,冷声道,“去将她们带过来。”
宝昭仪隐晦勾唇一笑,云妃看在眼里,却来不及去管她,转身去看雍帝,不赞同地说道,“皇上!”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雍帝冷然的声音,“不必多言。”
云妃心中气急,哪怕隐隐知道雍帝是为了楚晏姿好,毕竟不洗去嫌疑,日后太后醒来,对她印象不好那就糟了,可是这依旧抹不掉云妃心中的烦躁,往日的沉着冷静,此时皆不复存在,甩袖退后一步,冷眼看着宝昭仪沾沾自喜的样子。
不管心中如何气闷,云妃都知道此时自己不能乱,因为明明知道宝昭仪不安好意,自己又怎么能让她得逞?即使不为了楚晏姿,也为了自己,她绝不会让宝昭仪好过!
心情平复了一些,云妃勾起一抹笑,和平时一样柔和,轻声开口,“若是本宫记得没错,今日早上时候听宝昭仪不小心说了一句,宝昭仪早上给太后送了几册经书?”
宝昭仪看向云妃,心中微微一顿,随后又轻笑道,“的确如此,娘娘好记性。”
“如此看来,宝昭仪也逃不脱嫌疑了,也幸好,宝昭仪没有事,可以亲自在这儿。”这句话中也不知道有没有讽刺,总之,云妃脸色甚是平静地说完这句话。
雍帝坐在位置上,仿佛没有看到云妃和宝昭仪的争锋一样,敛着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很快的,白画和白露就被带到慈惠宫,白画的脸色十分不好,额头还隐隐可以看见破皮的伤口,如今娘娘正是难产关头,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进了慈惠宫,见到里面沉寂的气氛,就知道是太后出事了,白画眉头一皱,将她们喊来,是……与娘娘有关?白画脸色一寒,万万没有想到娘娘已经如此了,居然还有人来陷害娘娘。
“奴婢参见皇上以及各位主子。”
雍帝先是冷眼看了一眼宝昭仪,才开口问道,“太后中毒昏迷,今日你家娘娘送了一个香囊过来,你可有什么话说?”
白画先是诧异地看了一眼雍帝,然后才开口说道,“回皇上的话,月初请安的时候,娘娘听说,太后最近越来越睡不好,才会缝制一个香囊给太后,而且这事,还是经过皇上您的同意的,皇上不记得了吗?”
雍帝点了点头,表示确有其事,然后看向宝昭仪,“你如今还有疑惑吗?”
“只是经过皇上同意而已,又不是全程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手脚,谁又能知道?”宝昭仪眼皮子一抬,反驳的话,张口就来。
白画简直就要气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冷眼看向宝昭仪,隐隐讽刺说道,
“宝昭仪这样怀疑我家娘娘,不知可有检查过我家娘娘送来的香囊?是检查之后发现有问题,才如此信誓旦旦,还是没有任何根据,就随意污蔑!娘娘你也要知道,我家娘娘位高于你,污蔑上位,也是不小的罪名!”
“你!”宝昭仪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嘲讽于她,真是胆大包天,不过她说得没错,自己的确没有证据,不过主子之间的事情,何时轮到一个奴婢来说话了!
“你一个奴才和本宫如此说话,就无罪了?”
“奴婢不敢,只不过就事论事,若是冒犯了宝昭仪,奴婢给宝昭仪赔罪。”说完,白画还朝着宝昭仪磕了一个头,额头的伤口又裂开,流出了一丝血。
宝昭仪被她一堵,心中郁气难消,抬眼看向雍帝,却见雍帝只是冷眼看着自己,眼中寒意不必多说,宝昭仪一顿,咬了咬下唇,不再开口。
雍帝看向张嬷嬷,张嬷嬷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退去内殿,将楚晏姿早上送过来的香囊拿了出来,交给太医检查,太医检查了一番,然后对着雍帝摇了摇头,
“皇上,这香囊并没有任何问题,里面都是一些静心养神的草药。”
雍帝点了点头,他本就不怀疑楚晏姿,如此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