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你再原谅朕一次,好不好,朕保证没有下一次!”
楚晏姿眼角的泪没有停止,就是无声的哭泣,“阿晏已经原谅了皇上不止一次了,皇上可知道那日阿晏有多疼?”看着雍帝皱眉怜惜的样子,楚晏姿继续开口说道,“比上次在罗云殿的时候还疼。”
雍帝心中一颤,想到了那日罗云殿里面的场景,还有楚晏姿小产的那个孩子,一下子搂紧了楚晏姿,闭上了眼睛,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他开口问道,“阿晏,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楚晏姿被他搂在怀里,眼中神色微微一动,然后轻声说道,“应该是阿晏问皇上,阿晏要怎么样,皇上心中才能只有阿晏一人呢?”
感觉到雍帝的身体微微僵硬,楚晏姿微微有些委屈,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明明是皇上说的,阿晏可以贪心一点,可是皇上却吝啬地不愿满足阿晏的要求,大方地在心里装了那么多人!”
雍帝想要反驳楚晏姿的话,告诉她,他没有,可是那日椒房殿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暮山溪。
楚晏姿轻轻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中微微有了一些哭腔,“阿晏不在乎有没有选秀,不在乎这后宫进了多少妃嫔,阿晏在乎的是,皇上心中的位置,阿晏小气得很,不愿意和任何一个人分享,哪怕宝昭仪比阿晏先遇到皇上,可是阿晏就不愿意!”
一直听她说完,雍帝才将她眼角要掉不掉的泪水擦掉,轻叹了一声,“朕知道了,阿晏,你别哭了,你还怀着孕呢,小心身子。”
一听到怀孕二字,楚晏姿就咬了咬下唇,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深呼吸了几下,她还有着孩子,她不能激动,不能激动。
雍帝心疼地看着她努力压着自己情绪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见她渐渐平缓下来,也不再流泪了,雍帝心中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又想到之前自己已经下了封妃的圣旨,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所以转移话题地问道,
“封妃大典,阿晏有什么意见?”
看得出雍帝在转移话题,楚晏姿也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多说,毕竟一直哭,眼睛也是会疼,可是她面上却眼神黯了黯,随后嘴角挂了一抹与往常无异的笑容,拿过一旁的刺绣继续绣着,她准备亲手给她怀中的孩子做件衣服,口中有些寡淡地回答着雍帝,
“皇上看着办就好,臣妾并没有要求。”
雍帝听了她的话之后,没有再说话,躺在软榻上看着她安静地绣着衣服,心绪渐渐平静,这几日他因着一些事情,并没有休息好,此时倒是有了一些困意,不知不觉中,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楚晏姿将一个花样绣好之后,才想起来雍帝还在旁边,转身去看他,却见他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看着他眼底微微的青色,楚晏姿微微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候着的张进,向他招了招手。
张进看到楚晏姿的手势后,上前了两步,低下头问道,“珍妃娘娘,有什么事吗?”
乍一下听见“珍妃娘娘”这个称呼,楚晏姿一时之间还有一些不习惯,不过她只是顿了一下,就压低了声音问他,“皇上这几日没有休息好?”
张进自然知道皇上的心思,此时听到楚晏姿的问话,有心替雍帝说好话,他开口说道,“自从那日之后,皇上就派人去修那个簪子,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睡好了。”
看着楚晏姿脸上似乎有些软化的样子,张进眼睛一亮,余光又看见雍帝的手微微一动,他继续说道,“娘娘,那日的事情是皇上的……不过,娘娘你也体谅一下皇上,皇上心里还是有你的,这些日子不眠不休,也只是为了能让你开心一些罢了。”
张进没有把那句话说全,他只是一个奴才,哪能去说皇上的不对,不过他说到这里,楚晏姿也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意味不明地朝他看了一眼,张进低下头没有和她对视。
楚晏姿挑了挑眉,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和好是肯定会和好的,但是怎么可能就这么快和好了?楚晏姿没有理会张进的好话,依旧低着头绣着她的那个刺绣。
九月一这一天,到了复选的日子,太后早就派人宣旨,让云妃、楚晏姿、以及宝昭仪去主持,因为楚晏姿现在有孕在身,特意吩咐万事顺着楚晏姿的心意,当然,只是说说而已,要是楚晏姿敢把所有好的女子都刷下去,第一个对楚晏姿有意见的就是太后。
不过,楚晏姿也不会那么干就是了。
这日一早,白露就叫起了楚晏姿,然后费了些时间替她打扮好之后,将自己早上就准备的早膳让楚晏姿食用之后,才扶着楚晏姿坐上仪仗,朝着太和殿的方向过去。
此时,太和殿前排了一群的秀女,不过都极有分寸地站好,倒是不觉得混乱,不过她们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了,有几个秀女可能是身份较为高贵,或者是身子不好,此时拿着她们的帕子微微挡在头顶,此时的日头的确是越来越大。
“珍妃娘娘到!”
听到宫人的通传声,那些秀女赶紧站好,不敢有出格的动作,她们都是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