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知道,到底该怎么“折磨”学生。
当女学的老师发现,每两个月的考试不但对学生的心理素质有着非常积极的作用,甚至还能激励学生之后两个月的学习效率之后,原本两个月一次的考试,就毫不意外地变成一个月。
考试前夕,又变成了五天考一次。
——当然,女学的考试当然不可能严格按照乡试、春闱那么搞,毕竟一考试就是九天,学生真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也正是因为考试太多,虽然乡试的时候出现了意外状况,但等那些考生真的进入考场之后……
考生:不就是考试?我可以!没问题!
否则乍然面对那么多人的围观与期待,这些刚刚接触科举考试没多久的女考生们,只怕早就崩溃了。
但除了这个考试制度以外,女学与国子监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算国子监祭酒前来打探,也根本找不到不同的地方。
一群男子到女学参观,本来是一件容易让人诟病的事。
但林柳下旨,国子监又确实事出有因,这事儿竟然没有引起半点儿波澜——
毕竟无论是朝中官员,还是其他读书人的子孙后代,都有极大可能进入国子监读书。国子监变好了,对他们也都是一件好事。
巧的是,国子监前去参观女学那天,女学正好考试。
简惠贞原本犹豫着,是否要取消这次考试。
但转念一想,国子监祭酒等人不就是想要看看,女学与国子监的不同之处?考试就是最大的不同,直接告诉他们,不如让他们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来得更有说服力。
于是在这天,国子监祭酒等一行人刚进入女学,一眼就看到了女学门口的一排效仿考场号房的小房子,而此时,每一个号房里面都坐着一个学生在奋笔疾书。
简惠贞一直等在门口,见到他们过来,伸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他们保持安静。
国子监祭酒等人立刻止住说话声,一个个蹑手蹑脚地,唯恐打扰了这些学生们的考试。
一行人在门口站了半天,偶尔还会到考生面前巡视,一直到太阳升到正中间后,突然听到“咚”一声,所有考生怨声载道地将试卷摆好,然后直接离开了号房。
出来之后,她们才看见外面站着的一群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但可能简惠贞提前通知过她们这件事,所以惊吓之后,这些女学生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并全都围在了一个看起来更年长的姑娘身边。
简惠贞笑笑,伸手冲着那个最年长的姑娘招招手:“傅秋芳,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傅秋芳愣了下,与身后学生说了句什么,便直接走到简惠贞等人面前。
简惠贞介绍到:“这便是这次乡试的第三名,傅秋芳。”
说完又向傅秋芳介绍,“这位事国子监祭酒,这几位是国子监的老师,剩下都是学生。”
傅秋芳福身行礼,与他们打了招呼。
简惠贞笑道:“祭酒大人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与傅秋芳就是。我是学校的校长与老师,傅秋芳是学生,你们的问题,我们应该都能解答。”
祭酒松了口气,直接问道:“你们刚才是在做什么?”
傅秋芳看了眼简惠贞,答道:“刚才是在考试。女学固定每个月都会考试一次,乡试之前,为了锻炼考生的胆量,考试频率变成了每五天一次。”
有学生迫不及待地开口:“乡试不是结束了吗?”
傅秋芳看了他一眼,解释道:“乡试虽然结束了,但大家都想要考进士,不能有一丝松懈,考试也能让我们尽快找回考上举人之前努力奋进的心态;而且之前女学又来了不少新学生,为了让她们尽快融入环境,也为了检验一下她们的真实水平,所以这次考试,学校并未取消。”
那些学生惊叹地看着傅秋芳:“考试真的有这么好的效果吗?”
傅秋芳看向简惠贞。
简惠贞笑笑:“当然有效,若非如此,我们何必安排这么多的考试?考试不只有这些效果,还能查漏补缺,让学生对自己的真实水平心中有数,不至于在考试的时候心中没底,一旦遇上自己不会的题目就心慌意乱。”
毕竟心慌这种事,慌着慌着,就习惯了。
一行人又参观了其他地方,但如林柳之前预料的那样,真正让国子监祭酒放在心上的,还是只有一个考试而已。
参观结束,所有人便离开了女学。
简惠贞让傅秋芳回去上课,自己带着几个老师送人出门。
离开女学的大门之后,简惠贞看着国子监祭酒身后那几个一脸天真,显然除了学习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烦恼的学生,突然笑了起来:“祭酒大人回去后应当就会将考试制度用在国子监吧?挺好的,不过大人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才好。”
国子监祭酒眉头一皱:“简校长这是什么意思?是瞧不上我们国子监吗?”
简惠贞连道不敢,而后笑道:“我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