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交通不便而受苦而陷入贫苦之中,但皇上,国库里面没有多少银子了。”
许多官员失望地瞪大眼睛,若是国库没钱,就算水泥铺路的主意再好,只怕也只能放弃了。
虽然修路是好事,但若是为此劳民伤财,掏空了国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林柳看向户部尚书:“朕怎么记得,国库里面还有几千万两白银的库存?”
毕竟她在登基之后,抄了那么多豪门权贵的家,若是没攒点儿家底,她就要怀疑户部的官员是不是将那些银子给贪污了。
户部尚书理直气壮:“户部虽然有这么多的库存,但若全部投进修路当中,仍是杯水车薪。就算最后还能剩下一些,一旦遇上需要国库应急的时候,怕是会引发不好的事情。”
什么不好的事情?当然是民变!
林柳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户部尚书并非不愿修路,而是觉得修路定然耗费颇大,容易将国库掏空。
简而言之,因为户部尚书不了解水泥的造价,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水泥价格昂贵,只是修一条路还好,若是想要在全国各地修路,国库承担不起。
并非真的没钱。
林柳笑了下,并未生气,反倒因此对户部尚书多了几分好感。
任何情况下,将国库掏空都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户部尚书在以为水泥价格昂贵的情况下,哪怕得罪自己也要阻止她在全国铺路这一计划,也是真的尽忠职守了。
不过在没弄清楚情况的时候,就贸然猜测水泥的价格,实在不是一个好习惯。
她笑了笑,让工部尚书过来:“工部尚书全程负责水泥的锻造,应当对水泥的成本十分了解?你来说说看,若是全国铺路到底需要多少银子。”
工部尚书站出来,额头冷汗直冒,两腿战战兢兢。
林柳看着工部尚书的样子,眯了眯眼:“工部尚书不会想要告诉朕,你对水泥造价几何完全不清楚吧?”
工部尚书噗通一声跪倒地上:“陛下、陛下饶命,微臣、微臣最近家中母亲生病,整日Jing神恍惚……
“你渎职还有理了是吧?”林柳大怒,“来人,将工部尚书带下去严查,看他所说是否属实,若有丁点儿不实之处,直接抄家,摘了他头顶的乌纱帽!”
工部尚书吓了一跳,没想到林柳这么轻易就罢免了他,立刻想要求情。
旁边的侍卫却直接上去捂住他的嘴,直接将人带了下去。
原本热闹不已的工部,瞬间寂静无声。
林柳转头看向其他工部官员:“负责水泥的人是谁?”
话音刚落,一老一少两位官员出列。
老的那位一直弯着腰,完全不敢直视林柳的眼睛;年轻的那个见状,赶紧开口回答:“回皇上,水泥的主要材料非常廉价,几百斤原材料也要不了半两银子,就算加上煅烧成本,也不过将将一两而已。可几百斤的水泥,却能修出一条几百米的路。”
毕竟修路又不是全部用水泥,还要用石子儿和沙子。
而石子儿和沙子,价钱更低。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但是……”年轻官员小心地看了眼林柳,“水泥虽然成本很低,运输也还算容易,可想要将水泥运送到去全国各地,成本价只怕就要上去了。”
运输成本也是成本,总不能只看到原材料成本,而忽视在路上的消耗不是。
林柳笑笑:“所以朕并不打算让朝廷修路。”
她看向鹿岁,将两人之前商量出来的,让商人认捐一条路,甚至可以拿钱买一条的命名权的办法甩了出来。
“按照这个办法,朝廷只需要在合适的地方建造一个生产水泥的水泥坊就够了。到时候不但不会花钱,也许还能赚上一点儿。”
鹿岁笑着开口:“草民已经认捐了从京城到姑苏的这条路,并打算花同样的价钱,获得这条路的命名权。还希望各位大人给草民一个机会,并不需要朝廷出钱,草民自掏腰包,只需要在道路的两端与中间分别立一个石碑,写上草民的名字,捐献的银两,以及道路的名字就够了。”
所有官员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虽然不知道从京城到姑苏的距离有多远,却知道京杭大运河有多长,将近一千八百千米的路程,若是修路,哪怕只修到姑苏,怕也会达到两千千米吧?
这么长一条路,他一个人就认捐了?
别说是其他人了,就算是林如海听到鹿岁的话,也不由瞪大眼睛,觉得他在瞎胡闹。
但转念一想,鹤年只是写话本儿,都能赚到几十万两的银子。而他能赚这么多的钱,正是因为鹿岁的种种Cao作。
而鹿岁自己的生意,早已经做遍了全国各地,每年的进项只怕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指不定鹿岁自己一个人赚的钱,都快要超过林家几代人的积攒。
若是如此,他豪气冲天地认下这条路,也在常理之中?
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