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浪子给我拖出去斩了!”
京兆尹府看到衣不蔽体的清和公主和阿鲁巴,人都傻了,一时间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更加无奈的是,清和公主的这一声嘶吼,硬生生地把□□和房客都喊醒了。
这天下最不缺凑热闹、看热闹的人。
他们围在门外,小声议论着。
更有一个老头,指着清和公主,问老鸨子:“有这等绝货怎么不第一个让我享用,是怕我出不起银两吗?”
第36章
清和公主发了疯似的扑向阿鲁巴, 将他的脸抓出了几道血痕。
阿鲁巴回过神来,看着泼妇一般的女子,也怒火攻心, 身为匈奴皇子, 身边温柔妩媚的女子无数,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好歹的女子!
一脚,便把清和公主踹了下去。
清和公主的发簪跌落在地上, 发丝散落一地,她红着眼,看着四周人们的指指点点, 咬牙道:“京兆尹, 把这些人全部给我关入大牢, 一个都不能放出!否则我的母后不会放过你!”
京兆尹面露难色, 大周向来律法森严,从来没有这种将良民抓入大牢的说法。
突然, 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快跑!清和公主和匈奴皇子ji院厮混, 要杀人灭口!只有把这消息让所有人知道, 我们才能保命!”
这一喊,犹如平地惊雷, 在人群中炸开了花。
刚刚还嬉笑的看客,犹如惊弓之鸟, 四散逃开。
而太子安插的暗卫混迹在人群中,跑到长安街, 边跑边喊:“清和公主和匈奴皇子在ji院偷情!”
不过半个时辰,清和公主青楼厮混的消息便传遍了京都。
萧贵妃侧卧在软塌上,气得浑身发颤。
“嘭”的一声,手边的茶盏被她的衣袖挥到地上, 碎了一地。
一旁的宫人噤若寒蝉,低着头,连喘气都轻轻的。
清和公主被人扶着走了进来,她一进宫殿,便扑在萧贵妃的脚边,哭诉:“母后,这绝对是九公主派人做的,昨夜不知怎的,在闹市中,被人捂住了口鼻,醒来时已经是,已经是……”
清和公主说着说着,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清和公主更是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萧贵妃。
“被人设计成这般模样,还有脸哭?”萧贵妃面露怒色,“你口口声声说是九公主害你,有证据吗?”
清和公主摇了摇头:“可是,”
“可是只有这样,她才可以高枕无忧地留在大周,而你必去去和亲。”
清和公主抓着帕子,含着泪,点了点头。
萧贵妃轻抚清和公主的脸庞:“我的儿啊,先前和你说了多少次,这是多事之秋,特别那匈奴皇子阿鲁巴进京后,我更是嘱咐你小心行事!可你呢?先是对九公主用刑,后又是私自离宫。你阿娘我还没成为皇后,你阿兄也没成为太子,你真是!”
萧贵妃气急,半天说不出话。
萧家自古是将门世家,家中的女子各个巾帼不让须眉,怎么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是这么愚蠢。
九公主在铜镜前呆坐了一夜,直至天空破晓,也未曾察觉。
小宫娥推门进来,阳光洒在屋里,照射在九公主的脸上,她抬眼向外望去,天空是那么大,那么蓝。
“公主,快到了会见匈奴皇子的时辰了。”小宫娥福身道。
“我知道,你先出去。”九公主的声音气若游丝,脸色惨淡的厉害。
小宫娥福身退了出去,在她关上宫门的一刹那,那带着暖意的阳光也被挡在宫门之外。
九公主站起身,看着高高的宫墙,她突然想起了父皇笼中的鸟。
原先自己嗤笑那鸟儿,只懂取悦父皇开心。
可如今的自己,不也是生不由己,和那笼中的鸟儿有什么区别?
想至此处,不由悲从中来。
她望着铜镜中清丽的自己,拔下发髻上的金簪,向自己娇嫩的脸上刺去。
此生,可以悲壮地死,但绝不可以苟且的活。
与其嫁入匈奴服侍七八个男人,还不如被父皇赐死!
小宫娥叫了几声公主,见里面没有反应。
然而距离九公主参加和亲晏的时辰越来越近,宫娥不得不推门进来。
当她看到九公主一脸鲜血的样子,不由地尖叫出声。
九公主淡然地将血迹擦拭干净,道:“去父王的和亲宴吧。”
和亲宴已然开始,九公主姗姗来迟,清和公主刚想讥讽几句,便见到她脸上的伤口,似乎很深,还浸透着鲜血。
阿鲁巴早就听闻九公主国色天香,本很是期待,可现在看到毁了容的九公主,不禁眉头轻皱,眼里透出鄙夷之色。
皇上嘴唇轻抿,看向九公主:“你的脸?”
“父皇,今晨我本想去湖边摘一朵并蒂莲献给皇子,祈求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