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记起了昨夜的一切。
她用手撑起身子,小腹处传来火辣辣的撕裂阵痛。
碧尘和紫烟听到房内的响声,连忙推门走来进来。
紫烟一边哭一边帮苏皖擦拭着身子,看着主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紫烟的心痛极了。
碧尘则在一旁安慰道:“王妃,这般也好。只有怀了殿下的孩子,日后的日子恐怕才会好过一些。”
“不要,不要!”苏皖慌乱地叫着。
听到“孩子”二字,苏皖全然没有前世的欢喜,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
她不想要孩子,一个不被祝福的生命,即使来到世上,也是受苦的,这又是何必呢?
一如自己,生来便是不幸。
纵然有短暂的幸福,可接下来只会更加不幸。
如今这般,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九皇子?
想到此处,苏皖捂着脸面,哭了起来。
梳洗打扮好,苏皖走到院子里晒着太阳。
小时候,棉被脏了,带着自己长大的嬷嬷便将棉被放在院子的高墙上晒着太阳,听闻这般,就可以把被子上的脏东西借着烈日的高温杀干净。
苏皖闭着眼睛,祈求着太阳也把自己身上被太子碰触过的地方晒得干干净净。
突然郭朗端着药碗出现在苏皖的身前。
这一刻,她恍若隔世。
前世每次太子醉酒,将自己当成阿姐,狠狠□□后,便会派人送来避子汤。
自己本是不知道的。
可那时候嫁与太子数年,一直没有所出,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急切得不行。
本就被太子厌弃,所以日思夜想地想要个孩儿,日后若是真的被休了,也有个倚仗。
所以,一次悄悄外出找个老郎中,他竟然问自己是不是喝多了避子汤。
那时,苏皖的心一阵惊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才发现原来太子给自己喂的保胎药竟然是避子汤!
于是,她便悄悄把每次服侍太子过后的要喝的汤药倒了,才怀上身孕,没想到最后竟然一尸两命,死无全尸!
“王妃,这是太子特意嘱咐的。”
郭朗将汤药端到苏皖的身前。
苏皖回过神来,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没有苦,也没有辛酸,她的心仿佛死了,没了知觉。
郭朗端着空碗,来到了太子的书房。
“都喝了吗?”太子问道。
“王妃已将保胎药全部喝光。”
太子笑了笑,他弯起眉眼,看向窗外,想着只要有个孩子,将苏皖托住,她便永远离开不了自己的身边。
萧贵妃侧卧在软榻上,吃着葡萄,看着手中的懿旨,轻笑道:“那贼妇终于死了。可是,我怎么觉得一点儿也不开心呢?”
老嬷嬷劝解道:“娘娘,那皇后作恶多端,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恶报?”萧贵妃眼神狠厉,站了起来,“当年她把我的安和公主嫁去漠北,如今她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吗?”
老嬷嬷面露难色:“可人已死,总不能扒皮炼骨吧?她也是一国皇后啊。”
萧贵妃冷笑:“她死前最不放心的是谁?还在为九公主Cao心着婚事,也真是不容易。可本宫偏不让她在九泉之下安稳。当年她是怎样狠心把本宫的安和公主送去和亲,本宫也要把他最爱的九公主送出去!”
就在萧贵妃盛怒之时,八皇子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还请母后收回成命,赐婚苏蔽为正妃!”
自打那日从公主府的赛马场回府后,那苏蔽仿佛有了心事,对自己冷冷淡淡的。八皇子焦急得很,无论送什么礼物,都被退了回来。
他真的有些怕苏蔽和太子死灰复燃。
再加之苏蔽之前多次提及不愿做侧妃,这让八皇子更加焦急。
萧贵妃坐下,轻轻抿了口差:“吾儿啊,你一切都好,就是心思太浅。若被一个女人拿捏在手里,你今后如何面对这天下?”
八皇子捏起拳头,欲言又止。
“她要闹,便让她闹去,冷她几天,她便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比起户部尚书的嫡女,那苏家不过是空中的阁楼,经不起推敲。”
八皇子还欲说些什么,萧贵妃眉头轻蹙:“本宫累了,你先下去吧。”
无奈,八皇子只能起身告退。
老嬷嬷小声道:“那个苏蔽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太子一被废,便转头八皇子的怀抱,是个野心不小的。”
萧贵妃冷哼一声:“谁说不是呢?可我儿就爱她的容颜和那不值一钱的才情,有什么办法呢?你且瞧着了,我看这女子的野心恐怕是这凤位,过不了几天,她便会热着脸回头讨好吾儿。”
苏府,苏夫人急得团团转,她推开苏蔽的房门:“你这些天在使什么性子?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到时候鸡飞蛋打,什么都得不到。”
苏蔽红着眼:“当初你为什么要让苏皖代替我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