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我也就安心了,原来我不是一个人。”
“……”
成瑶真怕包锐知道真相的时候表演一个当场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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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恒倒是能脸上一派正经严肃,可他那低声的话语却像是在成瑶的心上洒下了一片火种,成瑶怀揣着小小的悸动和雀跃,又要小心翼翼不能泄露让人看出端倪,去祗园弥荣会馆的路上,她都只能忍着,心不在焉地听着同事们聊天。
而一如钱恒所说,祗园弥荣会馆的演出票并不是指定坐席,进入表演厅后就是自由落座,成瑶寻了个去厕所的借口,故意和谭颖他们岔开来,然而却不幸撞上了一个欧美旅游团,一下子被这群欧美人包围起来,就在成瑶着急地找着钱恒之际,有一只手从人群中伸过来,牢牢牵住了她的。
“终于把吴君他们给甩掉了。”钱恒轻声笑笑,俯身亲了亲成瑶的耳朵,“走吧。”
因为这个欧美团的掩护,两人混在人群里进入了表演厅,钱恒一路领着成瑶,演出此时已经开始了,厅内除了舞台灯光已经熄了,两人找了个周边都还空着的座位坐了下来。
不得不说,包锐说的是实话,除去一开始的歌舞伎表演外,茶道花道这类需要静下心来品鉴的艺术,确实并不适合在大舞台表演。
“其实包锐说的也不算错……”成瑶想起在酒店加班的包锐,颇有些同情。
“是没错。”钱恒低声凑近了成瑶的耳朵,“本来今晚并没有行程,准备让大家好好休息,但我想了想,特意安排了加上了这个。”
钱恒温热的气流就萦绕在成瑶的耳边,她只觉得耳朵都有些发烫:“为什么啊?”
“可以和你这样正大光明地牵手。”昏黄的光线下,看不清钱恒脸上的表情,但他声音里那种既想要大大方方表达又想要矜持的变扭感又出现了,他瞥了成瑶一眼,似乎想要努力克制,只是最终,还是没忍住般自暴自弃道,“我可不想特地为了你办的第二次团建,结果全程我连和你牵手的机会都没有。那我请全所来旅游的钱,不是白费了?还白白找了这么多大电灯泡?”
“哎?”
“B市那种临时的海滩嘉年华游乐场都觉得好。”钱恒垂下了视线,“特地带你出来见见世面,看看大阪的环球影城。”
钱恒撇开了眼神,盯着舞台上正表演狂言的演员看了一会儿,就当成瑶以为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准备投入看表演时,她才又一次听到了钱恒淡淡的声音——
“都特意避开了所里那些电灯泡,好不容易能和我独处,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做的事吗?”
钱恒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矜持,然而即便想要伪装和克制,那里面浓浓的委屈和暗示意味,就差没在他自己脸上打上字幕了。
两人自牵手后,五指相扣,手就没有分开过。成瑶有些害羞,她下意识抓紧了钱恒的手。
“白痴。”
结果这一举动显然并没有取悦和满足钱恒,他看了成瑶一眼,“我钱恒怎么找了这么一个迟钝的女朋友?”
他的表情有些无可奈何,然而更多的是纵容,成瑶还没反应过来,钱恒的唇就覆了上来。
台上似乎正表演到高-chao,而成瑶和钱恒却都无心去看了,两个人凑在一起,在黑暗和音乐的掩护下热吻。
直到演出结束,成瑶嘴唇和脸上的温度都没有退下去。为了避嫌,散场时,她故意又和钱恒分开来,两个人恢复到了冷漠的老板下属关系模式。要不是钱恒的脸也有些微红,这两个人脸上,简直是一点刚才绮丽风情的端倪都没有了。
只是这种别人都不知道,却彼此爱着的感觉,像是心间开出的隐秘玫瑰,只属于彼此。
混杂在律所同事中,回程的路程,钱恒又一次和吴君等几个合伙人同行,没有机会再和成瑶说一句话。只是有些爱意和在乎,那些眼神的追随,那种默契的点到为止,一个动作,一个回首,就已然无声胜有声。
有些感情,是不需要说的。
虽然没有和钱恒并肩同行,然而成瑶却觉得整个人都像被钱恒包围着一样安心、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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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后,有些同事便在酒店休息了,也有些意犹未尽,结伴去附近的锦市场吃夜宵,还有些则直接跑去药妆店大采购了。
成瑶婉拒了谭颖一起去夜宵的邀请,钱恒刚对接给她的那个家族信托案,成瑶材料看了一半。这个案子标的额很大,又代表着钱恒的信任和肯定,说什么成瑶都要做好。
过去的她,尚且会觉得只要工作的八小时里认真工作,下班时间一到就是泾渭分明的休闲时间,晚上看看电视剧也没什么;那么如今的她,明明比过去进步了很多,却反而意识到时间的宝贵。
想做一名和钱恒一样成功的律师,时间可是需要一分钟都恨不得掰开来用的。不用想,这个时候,钱恒一定也在处理工作的事务,优秀如他尚且仍在努力,那么自己又怎么能偷懒?
只是脑力思考大概十分耗费能量,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