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瑶拽了拽他的衣袖:“不用,这次是我爸请。”
钱恒凉凉地看了成瑶一眼:“你爸不都已经把我当儿子了吗?就冲着这份情,还能让他买单?”
“……”
“今晚有个重金属live,小众乐队,就在一间酒吧地下演出。”两人走出米其林,钱恒突然状若不经意地开了口,他有些不自然,“你以前说过你喜欢重金属音乐。”
成瑶的眼睛亮了亮:“哪个乐队?”
“Red Fish。”
“哎!我还挺喜欢他家的。我们去吗?”成瑶双眼期待地盯着钱恒。
“恩。”
*****
虽然路况有些堵,但这一点不影响成瑶的兴奋和激动,她坐在车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间酒吧实际非常隐蔽,所谓的地下演出,还真的在地下,就如爱丽丝漫游奇境里的兔子洞一样。钱恒和酒吧负责人简单点头打了个招呼,对方显然是老熟人,很快把钱恒和成瑶领到了一处空地,打开了地窖般的入口,露出了下面的楼梯。
成瑶很难想象,对这一切,钱恒竟然熟门熟路,如入无人之境。她跟着他下了楼梯,才发现地下完全是一个新的世界。
舞台般的镭射灯光,沸腾的气氛,重金属摇滚的音乐,尽情释放的人群,颓废中又带着诡异的生命力。
演出已经开始了。
舞池里简直充满蹦迪的各种妖魔鬼怪。
嘶吼声、金属撞击声、鼓点声,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成瑶很快就沉浸到了这种气氛里。
二十多年来,她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踩着姐姐的步伐,按部就班的生活,然而直到这一刻,成瑶才意识到,自己的血ye里,其实是流着离经叛道的血ye的。
她不是成惜,她和成惜不一样,她就是她自己。
在音乐进行到最高chao气氛白热化的时候,成瑶直勾勾地看向钱恒,然后她做了一件大胆的事。
她拉过了钱恒的领带,不顾对方轻皱的眉和惊愕的眼神,微微垫脚,姿态蛮横地吻向了对方。
等她放开钱恒,成瑶才有些微微的害羞,幸而她的脸红也能解释成被这个地下演唱会气氛所带动的激动,她轻轻侧开头,假装看向舞台:“我喜欢重金属音乐的初衷,就是想跳出我姐姐的影子,因为姐姐太优秀了,大家总是习惯性把我和她对比,她是那种温柔乖巧懂事的女孩子,所以我好像理所当然也必须成为这样的人。我以前也以为,我和她是一样的,她喜欢舒缓的钢琴曲,我也应该喜欢。”成瑶的睫毛颤动着,“直到我听到了重金属摇滚……”
“以前我以为我会喜欢薛明那种男生……”
成瑶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钱恒危险地打断了,他的脸上风雨欲来:“薛明?”
成瑶转回头,盯向他的眼睛:“直到我遇到了你。”
成瑶的“你”字刚说出口,尾韵就消失在了钱恒的吻里。
这一次,钱恒把成瑶推到墙边,在重金属音乐激烈的声音里,旁若无人地亲吻成瑶。
这个吻与钱恒往日里的那些吻都不同。
强烈的,带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像掠夺,像索取,又像侵略。
钱恒每一个细胞都在宣誓着主动权和所有权,他咬住了成瑶的下唇,轻轻撕-磨,带了欲-望,带了挑逗,成瑶突然无法直视他这样直勾勾的眼神,她下意识地举起手,想要遮住钱恒的双眼。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钱恒的手,只堪堪悬在钱恒脸旁,就被钱恒捉住了,他放开了成瑶的唇,轻柔地吻了下她的十指。
“你在我面前,还提别的男人名字?”钱恒笑了笑,“看来是我的责任。让你竟然有心思分神。”
成瑶只觉得一刹那,自己的手指上与钱恒唇瓣相触的地方起了电流,这电流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让她背脊发麻,那种无法动弹的感觉,让她觉得陌生而有些不安,成瑶抽回手,自欺欺人地想,不能捂住钱恒的眼睛,那就捂住自己的眼睛吧。
然而当她的手刚捂住自己的眼睛,又被钱恒强势地捉住,然后固定在了墙壁上,逼迫成瑶直视着他。
“就这样就害羞了?”
成瑶红着脸,眼神躲闪。
钱恒却并不放过她,仗着重金属live周遭嘈杂的环境和流动的人群,钱恒步步紧逼道:“你不是区别于成惜的叛逆少女吗?叛逆少女脸这么容易红?”
成瑶简直想跳起来立刻落荒而逃。成瑶这才知道,平时的钱恒是对她多么照顾,他根本没有气场全开,以至于自己一直心安理得地觉得,自己对钱恒,尚能一战。
而实际上,当他毫不顾忌地释放自己的荷尔蒙,成瑶只能丢盔弃甲一路败逃。
钱恒却犹不自知,他凑近了成瑶的耳朵,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喑哑:“还有,是谁说,今晚还要陪我睡?”
成瑶简直觉得自己一瞬间,就快爆炸了。
也是这时,钱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