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馆的地址,“你记着要买张火车票,如果将来有什么难处,你就到沪州找我,我在那边做了点小生意,包吃住,一个月四十块钱,我那儿挺缺人手的,有机会你一定要来帮我忙。”
杨禾苗手里推拒着钱不敢要,温馨将钱硬塞到了她衣兜里,“别忘记我的话,到时候来找我。”然后她才转身离去。
禾苗一路哭着送温馨出了医院。
温馨走了很远,一回头,就看着还在风雨孤零零站在那里的禾苗,觉得一股凄凉之意涌上心头,无父无母又何止是禾苗一个呢,她不也是吗?在这个世界上,她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只有她才能对禾苗的痛感同身受吧。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念家的温暖了,想念阎魔头安全的怀抱,只有在他的怀抱里,她才是最安全最幸福的,不会再觉得自己是个无人爱的小可怜虫。
回去的时候,她就看到阎泽扬正在楼下等她,他站在风雪中,一身的军装,笔直的军裤,高大的身材,身上充满了阳刚的军人气息。
远远的他看到自己,嘴角轻轻翘起,他伸手将头上的军帽拿了下来,虽然举动中透着严谨自律,可是仍然能看出来,他在见到温馨时,神情就像是寒冷的冬日里融化了的冰雪一样。
温馨那一刻也不管天有多冷,路上有没有人,雪花有多么厚,她穿着大衣裙子,围巾翻飞的飞快向他跑过去,在扑过去的那一刹那,就被他张开双手紧紧的抱在怀里,稳稳的接住了她,连晃都没有晃,下盘特别稳。
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彼此心中只有无比的满足与幸福,嘴唇碰到一起,快乐溢出了心田。
……
过了年,第二天阎魔头就带她回了沪州,回去的时候还顺便去了趟魏家二老那边送了点年货,温馨还打算去看看顾青铜,跟她拜个年,魏老头却说,顾青铜在年前就搬走了。
“搬走了?”温馨震惊,她看了眼淡定坐在那里喝着茶的阎泽扬,急忙问魏老头,“怎么会突然搬走了?不是在这里定居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两口子突然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有人说出国了,也有人说回老家了。”
温馨听着心里空落落的,为什么突然搬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看着她回去的路上闷闷不乐的样子,阎泽扬忍不住跟她道:“搬走也好,以后少跟她接触,你安心读你的大学,以后不要老回胧州了……”
温馨一提起来就来气了,“你说,是不是你干的?你一开始就看青铜姐姐不顺眼,你现在又这么说。”
阎泽扬眯着眼看着她半天,冷哼了声,“什么猫猫狗狗我都要理?我管你一个都筋疲力尽?我还有时间管别人死活?”““什么死活?你说青铜姐姐她死了还是活着?”她前面一概不听,最后几个字才是关键,温馨根本不信他,他肯定知道内幕,就是不告诉她,她算是看清楚这些军人了,他们想说的会说给你听。不想说的,不能说的,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一个字,无论如何也撬不出来。
管你什么亲密的关系,他们都是钢铁一样的意志和原则,雷打不动。
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什么也问不出来,气得她扯着他袖子在他身边发脾气。
阎魔头低头看了她一眼,无比严肃地训她说:“温馨同志,你要端正好你的态度,坐好了,在外头像什么话?”
他眼睛里小冷风飕飕的,“我只能告诉你,她们暂时没事。但是,你不要想着再和他们有所接触,当然你们以后也接触不到了,以后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应该做的事,不该打听的事不要瞎打听,不该交往的人不要乱交往,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以后在学校,要多跟积极向上的人学习,听到没有。”
听到个屁!
阎泽扬这时候并不理会她的发脾气,他不管这个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假,但她既然进入了这里,就要适应这里的环境,就要入乡随俗,就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不要觉得这个时代每一个都是好人,他们也许是两种面孔。当初如果不是她,她现在早就被抓起来一起审查了。
可认识的人突然不见了,温馨心里有点不安,听着阎魔头的话里有话,她就觉得这事儿并不简单,在她心里顾青铜是非常好的人,至少对她是以友相待,从没有亏欠,这突然的离开,还下落不明,温馨的心里有那么一丝不安和惴惴。
她确定阎魔头是无论如何不会告诉她们下落了,于是闷闷不乐的不理会他一天,结果白天还把她训得一声不吭的阎魔头,晚上关上房门,就凑她身边小声哄着她亲她,就差没叫她小乖乖,小心肝了,她走哪他黏哪儿,最后总算把温馨哄得破涕为笑,两个嬉戏了大半个晚上,才相依相偎甜蜜蜜的睡着了。
年后的寒假,回了沪州,因为天气冷,温馨一直待在松涛园林这边,经常一边享受阳光一边吃着小点心在沙发上看书,偶尔会去沪州面馆,不过学生都放假了,面馆生意不太兴旺。
温馨也以为寒假,面店的生意肯定不大好,如果不是张二虎一家在店里住,温馨要是雇别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