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瞒她,确认她一无所知。
按照天的剧本。
她一次次死亡。
有时是死于他人算计。
有时死于保护他人。
有时是死于背后恶意。
而虚弱的凡身只要动用超出限度的力量亦会崩解。
……
她在漫长的【人生】中逐渐忘记自己的身份。一次次死亡终究使她的本源受损,再加之世界的分裂,她的旧伤新伤始终无法愈合。
即使再一次死去回到世界之上,她也记不起最初。
天高高在上,以无比悲悯的口吻,【又死了呢。又被这些人弄死了。崽崽,你心痛吗?你还要重来吗?】
他享受这种地位颠倒的感觉,【麻麻真心疼你~被蝼蚁弄死了啊~】
于是她死了无数次,时间线也无数次重启。
但,这是她的世界。
即使被重重封印,就像她爱整个世界,整个世界仍旧爱她。
这就像本能一样。
她无法磨灭掉对世界以及世界生命的热爱。
……
渐渐的,在一次次重启中,她的世界反哺于她。
她艰难地找回了部分本能。
她仍在轮回,但是作为世界意识的本能从天那重新夺回了部分权柄,并约束天不能再随意插手世间。
在这样的情况下。
被送到她的世界的友人D,她被囚前赋予的力量觉醒,他及他的后辈皆以D为名,能够自由穿梭在世界A和B中。
随着轮回重启他倾听物音的天赋让他再一次想起了一切。
X小姐。
于是,他以中文老师的身份出现在她的人生中,不遗余力地开始引领她。
而她的友人们、家人们,一次次轮回中结下的羁绊,怀抱着目睹她死去的不甘,他们也在尽其所能。
终于,一世又一世。
知道真相的友人和家人逐渐凝聚在了一起。他们想要挽救世界,想要把她从无尽的轮回和死亡中拯救出来。
多少世,她究竟已经死去了多少次?
这个数字已经不要紧了。
她拥有了自己认可的名字,以及充满希望的羁绊。
天气急败坏,但是作为篡权者,除非有朝一日,她在无止尽的轮回与死亡中最终选择自戕—自我消亡。他只能拥有排行第二的权限。
她的本能约束他只能停在世界之外的纯白空间—她的宫殿里。
天不甘心的用时间河流来Cao纵剧本。
那些废弃的时间河流里的残骸被他用来捏造时间溯行军的存在。
只要过去在他的掌控中,未来也即在他的手中。
*
万屋。
红色大阵已起。
以时政为诱饵,果然将时间溯行军的核心部队引来了。
愚蠢。
芦屋道满眼中冷凉的嘲意。
抛开他们的指挥官,时间溯行军根本没有自主意识,只是机械的战斗而已。
一个声东击西,诱敌深入就把他们的主力引进了埋伏。
看似全员决战二十一世纪时间线,时政本部虚弱无人,殊不知他早已以整个万物的灵脉和空间摆下了大阵。势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但是——
芦屋道满眯眼看被污秽的溯行军重重包围的一抹银白。
指挥他们的人虽然只剩下执念,但是也比旁的溯行军强得多。
那抹银白是一把刀。
持刀的人才是溯行军真正的指挥官。
【芦屋道满】亲手所铸,未能救下巫女,却沾染上了巫女的鲜血,又被【他】重铸的那把刀。
天从废弃的河流中捞起了它。
刀上有【芦屋道满】的执念。
那把刀原本不能有付丧神,但是天将执念捏造成了刀的付丧神。许它一件事——可以改变历史,拯救它的执念。
偏执的付丧神相信了天的谎言。
河流不可能再倒流。
已然废弃的河流只是个大型的【残骸】聚集体而已。
看上去美丽却全是垃圾。
猩红大阵冲天而起,接连天地,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牢笼。
无形的压力使万屋地面几乎所有人都趴伏地上。
很快,短兵相接。
付丧神浑身都包裹在黑色袍子里,黑袍下一只裸露白骨的手紧紧握着那把银白剔透的刀。
一刀斩在囚牢上,掀起阵阵刀气森寒刺骨。
道满脚下的繁复阵法与整个万屋大阵相呼应,大阵始终稳固如山。他噙着冷笑,纵身一跃,身影忽闪,虚影重重,以极为迅疾的速度直冲付丧神而去。
一路之上的溯行军皆三下五除二,有一个算一个被他挨着踹翻。
不过几息的功夫,道满已逼近付丧神跟前。
道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