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在裴家杀黑狗,取新鲜的黑狗血,你说等你给我机会。今日一早,你亲口跟我说裴夫人要陪着两位岑姑娘去吃糖水,地点还是您给我的。您为什么要百般抵赖?”
老夫人站起来看向岑老爷说:“你是我的亲哥哥,我原本以为好歹有兄妹之情。以为你不过是个老顽固罢了,受不了芳菲和离,所以想要。没想到你是居心叵测,带着这个东西过来,助纣为虐,来陷害我儿媳?”
“妹妹,我对此一无所知啊!”岑老爷说道。
“是啊,姑nainai!我们就是为了芳菲而来。”
秦婉哼哼一声:“这话说的,就颇有些意思了。今日我带着妹妹们去糖水铺子,是在我屋子里说的。知道这个事情的,就我和阿蕴,还有两位表妹。这个消息,那道士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是谁告诉翟将军的?难道,两位妹妹跟自己的前姐夫暗通款曲?舅父不是非常满意的翟将军吗?不知道是那位表妹跟翟将军有私啊?”
岑夫人一听这话,事关她女儿的名声,立刻叫了起来:“秦婉,你不要胡说八道,往两个孩子身上的泼脏水,这个消息是我告诉翟将军的。跟两个孩子没关系。”
“原来是舅母跟翟将军说的啊!所以舅母一开始就知道翟将军来这里为了害我是真,劝回表姐是假,对不对?”秦婉笑着看向她。
岑夫人此刻脸一阵红一阵白,秦婉问她:“你这么做,不知道舅父知道不?”
岑老爷可不知道这个事情,他一直就是想要脚踏两条船,可没想要真得罪自家妹妹一家,他刚才已经看到有Jing兵围住了宅子,难道?
岑老爷站起来问翟雅昶:“你这次跟我过来到底是为了接回芳菲,还是为了害我外甥媳妇儿?”
“接回娘子是真,陛下疑惑郡主娘娘乃是深闺女子,怎么就突然武功盖世,是否有妖孽附身,也是正常不是吗?”
“正常什么?”秦婉看向他,“只不过是他已经失心疯了,得不到想毁掉而已。这个神棍就交给你了,你回去跟季成运说一声,这等下三滥的招数不要再用了!而你,立刻给我滚出严州城!”
翟雅昶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岑家夫妻看着翟雅昶往外,岑老爷站起来说:“三妹,我实在不知,他安的是这个心思,要是知道绝对不会让他过来。”
裴曦呵呵一声笑:“舅父,您引狼入室这个事情暂且咱们放一放。我要替表姐讨回一个公道。”
岑老爷看向裴曦,有些疑惑:“什么公道?”
秦婉侧头看向岑夫人:“舅母,我想问问,当年你是怎么给表姐挑了这么个东床快婿?谁人不知,荣安伯府的二公子是个风流种子?他那院子里,只要是女的,没有不沾染的?”
岑夫人笑着说:“我们一直外放的,哪里知道这些?”
裴老夫人拍桌子:“难道我没跟你说过?你一个劲儿地推说,那是因为人家年纪还轻,所以心性不定,未曾想害得芳菲这般。”
“老爷,这个女婿,你也是同意的呀,说是前途无量。”
岑老爷这会儿推托说:“我虽然同意,但是我让你细细打听了。”
“这些我哪里打听得到?”
秦婉笑着说:“舅母打听不到?那你嫁表姐的时候,给她的丫鬟里,怎么有三个瘦马?”
秦婉进去拿了调查的消息给岑老爷:“舅父看看,天下哪个母亲会往自己女儿房里塞瘦马?这还是个人吗?舅父看重的东床快婿,连过来劝表姐回去,都不是真心。舅父,您是有多蠢?”
岑老爷看了这些消息,一巴掌打到岑夫人脸上:“贱人,没想到你这样害芳菲!”
“您也别装什么慈父,我这么做还不是你默许的?说到底,你不是贪图那翟雅昶前程好,所以明明知道,却心甘情愿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岑夫人可不乐意了。
老夫人站了起来:“你们一家子的恩怨是非,我也不想搞明白了,芳菲我是不会放她回去的,权当养在我身边了。大哥,好走不送!以后你我兄妹之情,不必再述。”
却说裴曦将自家舅父一家子赶出了严州城,严州城里的儒生,一个个口诛笔伐,声讨当今皇帝无德,无德至此。
京城里翟雅昶还没回去,原本只是轻衣简从出去,此刻却传的沸沸扬扬,都说翟将军是出去请夫人回来,有人就问了:“难道那翟将军已经好了?”
等翟雅昶一个人回到京城,没能请回夫人来,又把那陈年旧事翻找出来,翟雅昶那隐疾又被人茶余饭后说了一遍,同僚又把同情的目光给了他。
他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咽,带着那个没用的道士去回禀季成运,黑狗血和雄黄都没有办法让秦婉现出原形,他猜错了?
第62章
有句话叫做圣心难测, 季成运认为自己的心思已经很好猜了。翟雅昶一直都能揣测地很准,这回怎么就把这个蠢货道士给带回来了呢?是来明晃晃地提醒他,他有多蠢吗?
翟雅昶也很冤, 他当时已经安排好,让这个道士要是完不成任务,就杀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