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她三岁,是个高中毕业生。
剩下的三个人,一个去了工会,一个去当会计,还有一个则是回去跟剩下的人一块参加培训。
鞋厂的培训,自然是学习在流水线上制作鞋子,等到培训结束还会有考核,手艺好的,留在车间当工人,手艺不行的,那就只能安排到别处了,装卸工、清洁工,实在不行还可以在厂子里做临时工。
“咱们厂长刚调过来两个多月,瞧着是准备大干一场,不然鞋厂今年也不会招这么多人,咱们算是赶上好机会了,都得感谢张厂长,以后咱们可都得听话。”孙继周小声道。
看出来了,这不光是个消息灵通的,还是张厂长魏莱的死忠。
跟慷慨激昂的孙继周比起来,苏苑反应要平淡的多,跟表忠心比起来,她更关心张厂长的履历:“这么年轻就是厂长了,之前是干什么的?”
孙继周还真知道点儿,最起码比苏苑知道的多:“张厂长是退伍军人,受过伤,身体不适合当兵了,这才退伍,被安排来咱们厂当厂长。”
这些都是原剧情当中不曾有过的,苏苑只知道在原来的剧情当中,苏凤一开始嫌弃鞋厂,压根就没去,结果旁的工作也没能找到,至于鞋厂最终发展成了什么样,还真没什么印象。
刚上任就能做这么多安排,想来张厂长也是有一腔雄心和抱负的,做为职工,苏苑当然喜欢在这样的老大手下工作,总好过在厂子里头混日子吧。
而且比起在一线的工人,苏苑倒是更觉得自己适合做销售员。
家里头对苏苑的工作没发表什么意见,反正工作单位还是鞋厂,就算苏凤这段时间一直没找到工作,也并不羡慕自家小妹。
有什么好羡慕的,那么个小破厂子,工资不高,福利不好,出去也不能让人高看一眼。
再说了,她现在在家呆着也没什么不好的,好不容易从学校毕业了,每天吃完早饭还能睡个回笼觉,能一直睡到中午头,等吃午饭再爬起来,下午没事儿,还可以出去跟同学溜达溜达,想上哪儿上哪儿,谁也管不着。
苏凤在家里头且自在着呢,苏父、苏母有心想说什么,可在找工作这事儿上,他们又实在使不上劲儿,既帮不了三凤,说孩子又有什么用。
这会儿,苏家除了提前知道剧情的苏苑,没有人清楚苏凤两年都没能找到工作。
家里头没关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苏凤本人的缘故。
一开始挑肥拣瘦,累的不干,苦的不行,好的工作过不了人家的考试,后来zhengce越收越紧,原来瞧不上眼的活,后来都找不着了。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依着苏家的情况,就算每个月都要给苏龙邮寄钱和票,但养活一个吃白饭的苏凤,那也绰绰有余。
只是苏家人愿意没用,zhengce不允许,就算苏家已经有了一个下乡当知青的苏龙,但是到了今年,已经二十岁,既没有嫁人,也没有工作的苏凤,还是要下乡做知青的。
“登记到咱们家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你说你要是早听我们的,找个对象,这两天就领证嫁过去,现在也就不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苏母愁得都快要大把掉头发了,这一个孩子还在乡下没回来呢,另一个就又要送下去了。
工作不好找,对象难道就好找了,两三天的功夫,压根就不可能把三凤给嫁出去,这通知来得实在太过突然了。
既是家里头的大事儿,苏成、苏苑也在场,还有进门不到半年的大嫂刘淑芬。
不过三个人都是小辈,也都帮不上什么忙,这会儿没一个出声的。
苏凤的眼泪说来就来:“我真不能去,看二哥信上写的,那日子都苦成什么样了,二哥一男的都受不了,更何况我一个女孩子,想不下乡的办法也不全是要结婚,只要有一份工作不就可以了。”
苏凤没有往下说,但她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
不是因为大伙都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而是这套路苏凤用的太多了。
这两年苏凤想要什么东西,一般的给也就给了,不一般的,那就会像现在一样。
小孩子吃不到糖会哭会闹,苏凤今年已经二十了,小孩子讨糖吃的那一套,还是没放下。
这一回哭哭啼啼,为的不过是苏母在纺织厂的那份工作。
这就牵扯到一个公平问题了,当年苏龙要是能接母亲的班儿,那就不用下乡了,都是苏母的儿女,苏龙没有了,凭什么苏凤就有了。
这要是让苏龙知道了,肯定要闹起来,要钱要东西也就罢了,就怕连苏父的工作也想要。
毕竟苏龙的事能接班,那就能回城了。
再者说了,自己有工作跟在家里吃白饭,那绝对是不一样的,苏母不光是舍不得自己的工作,还舍不得那份钱。
她现在已经是三级工了,每个月能拿接近40块钱的工资,比苏父少点儿,但比大儿子和小女儿的工资都要高,在车间那么多工人里头,也是排在前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