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真的是神佛所为,那他还挺感激的,感激今生还能再续前缘。
苏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说她们是穿到了一本书的剧情里这又牵扯到上辈子,牵扯到上上辈子,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还是简单说吧。
“应该是有关联的吧,不说那些了,还是说说眼下的情况。苏家这一大家子都挺一言难尽的,没有一个心眼儿正的,你刚刚见过的那个苏老三,是我爹,是个欺软怕硬,还自私自利的小人,不过好在人比较怂,害怕我这一身的力气,所以比较听话。”
“崔氏是我娘,是水做的女子,动不动就要掉眼泪,但心肠并不软,没什么主见,骨子里跟苏老三一样自私自利,还有两个弟弟妹妹,虽然年纪小,但性情并不怎么样。”
“苏家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包括你知道的苏大郎,我醒过来的时候,除了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还多了一份记忆,都是有关于原主将来会经历的事儿,就好像是一个话本子里的内容,原主就是话本子里的主角。”
“在这份记忆当中,原主可是被苏家人坑惨了……”
苏苑尽可能的解释清楚,苏家人的秉性实在不怎么样,怀城早一些知道,便也能提早做防范,免得被坑了去。
周怀城只觉得心疼,上辈子殿下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无论是出嫁前,还是嫁了人以后,接触交往的都不是苏家这等……没脸没皮之人。
可不就是没脸没皮吗,如此对待一个女子,连名声都不要了。
“还好是分了家,苏老三和崔氏自私自利,实在不堪为人父母,但人怂些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听话,别把这二人当做父母,他们不配,就当做年纪大一些的嬷嬷、管家,平时吩咐他们做事,将来给他们养老就是了。”周怀城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苏家三房几乎是靠阿苑撑起来的,苏老三和崔氏都没什么能耐,心思还都不正,他和阿苑还是尽早成亲为好。
一方面他与阿苑一道,就用不着阿苑这么辛苦的采草药、种地了,另一方面,他们原就是夫妻,可旁人不清楚,若总是过来找阿苑,终究是会被发现的,对两个人的名声不好。
“我就在隔壁的周村,父亲是个童生,这些年在村里开了家私塾,上边有两个哥哥,我这辈子是老幺,已经报名了县试,再过几日县试就要开考了。”
“父亲性情温和,母亲倒是脾气更为刚硬一些,但都是讲理之人,两个兄长在读书上天分不高,也都已经陆续娶妻了,有了各自的小家,周家虽然没分家,但两位兄长都已经带着妻儿搬到镇上去住了,大哥跟父亲一样是童生,也当先生教书,二哥在镇上盘了个铺子。”
周家的情况要比苏家好太多了,全是读书人不说,关键都是讲理之人。
周怀城用手攥了攥衣角,声音里透着愉悦和紧张:“咱们成婚吧,我去跟父亲说,只要我能考中秀才,婚事肯定是能由我做主的,苏家这边很难清静,鸡毛蒜皮的事情多,我不想让你为这些事情烦心,而且上辈子自从咱们成婚后,还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呢,可现在都已经大半年没见了,我差点以为这辈子都……”
上辈子阿苑走后,他并没有寻死,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大概是年龄也到了吧,没两天也去了,就在阿苑躺过的那张床上。
周怀城没有想过还能重活一世,他原也是做好了孤老终生的准备,就跟上辈子一早做好的打算一样,但两辈子,老天爷待他都极好。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仿佛是在庆祝劫后余生一样,活了那么多年的人了,还眼泪巴巴的。
苏苑当然不排斥跟六郎成婚,如果她跟苏家人感情好,那倒是愿意多留几年,可她跟苏家人的感情不过如此,成婚当然是……越快越好。
“那你可要赶紧把秀才的功名考下来,别让我等太久。”苏苑笑道,她对六郎的学习能力绝对信任,更不要说对方还是探花郎出身,就算朝代不同,应当也问题不大。
周怀城不光是探花郎出身,还做了好几届的乡试主考官和会试主考官,试卷都出过,考试对他来说就更没什么难度了。
既然报名考试,他就有必过的把握:“县试过几天就考,再过两个月是府试,府试在四月,八月是院试,过了院试就能取得秀才功名,这样算算,需要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才能考完。”
周怀城很想现在就把婚事定下来了,但他一介白身,如今去求父亲和母亲,就算二老能同意,怕是也会轻怠于阿苑,倒不如等上半年,他在家中有了话语权,也就能护得住阿苑不是委屈了。
不过是半年,苏苑当然能等,三房毕竟是已经分出来了,跟没分家的时候比,现在可顺心太多了。
周怀城是傍晚找过来的,天色暗下去后,两个人就算再是不舍,也得各回各家,免得回家太晚了让人说闲话。
苏苑回到家时,晚饭已经做好了,家里人都等着呢。
“你爹非说今天有喜事,非让我把这只鸡炖上,还不跟我说是什么喜事儿,我看他把鸡都宰了,不吃都不行,就把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