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
晚上,官方派了工作人员到来,帮着叶珣搬家,同时把叶谨行和白琏琏一起打包收走。
为防止两个人作妖,已经体会过白琏琏“循环呓语”的保镖小哥们默契地一起围了上去,叶珣直接使出“看门绝技”,用拐杖果断敲晕了他们两个。
放倒二人,叶珣对身边众人道,“你们安排下时间,回头都跟我学学,像我这样Jing准地敲晕对方,还不会留下任何不可逆伤害。”
特地派来的保镖小哥们看着叶谨行和白琏琏额头那肿得老高的大包,齐齐应是。
当然,叶珣在离开叶家之前,也特地和管家他们谈了谈:他郑重表示会负责抚养叶谨行和时韵的孩子,保证让这个孩子成才,管家他们——其实他们大多来自司家,全无异议。
其实有意见又能怎么样?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果对方真的是那一位,老板的孙子或是孙女怕是要一飞冲天,比在叶家甚至是司家都强多了。
话说叶谨行和白琏琏好不容易醒来被安排了单独的住处,叶谨行被三张隔运符加固,看起来挺像正常人。而白琏琏大约身上只有一张隔运符的缘故,见到任何一个陌生人她都要试着“自救”。
虽然她成功用“呓语”搞晕了三位工作人员,但面对亲自守关的叶珣……她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左额头多了个大包,正好和右边淤青的肿包交相辉映。
容嵘通过连线直播观察了白琏琏好一会儿,忍不住好奇,“她本来就疯,才会让系统选中?”
叶珣中肯道:“双疯合璧,不谋而合,才有一加一等于二的可能。叶谨行和你那个便宜儿子都有冷静理智的那一面,我估计系统想控制他们得先和他们的意识对抗一下。我研究看看,他俩正好给我当新成果的灵感来源。”
说到这里,容嵘也实话实说,“我冷眼看了便宜儿子一整天,一直挺温柔也挺贴心,愧疚之意溢于言表,我再看他几天,要是能保持今天这样的水准,咱们就救救他。”
叶珣笑道:“都听你的。”
白琏琏让工作人员抬走了,而叶谨行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
叶珣不是原主,不会包庇他,所以叶谨行这阵子做了什么当天晚上就被彻底查了个底儿掉。于是时韵在第二天到来之前,在专业人士的保护下从软禁许久的别墅里走了出来。
刚走出小区,她心里一沉:好像要生了。
叶珣得到消息,立即叫上人赶往医院。
时韵认得原主,也向原主求助过,今晚走出别墅,又有带她出来的工作人员只言片语的解说当佐证,尤其是她现在的肾都是原主的,所以当她见到叶珣时,直接哭了出来,“我真没想到您会大义灭亲!”
叶珣看着这年轻的姑娘因为阵痛而出的汗水和因为激动而流的泪水混在一起,他叹了口气,“乖啊,是叶谨行对不住你。你以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容嵘依旧保持连线,见状就提醒说,“你得说点什么打碎小姑娘的心结,不然会有危险……比如爱上了个人渣。”
叶珣立即照办道:“你没有错,不用反省反思。你只是不小心爱上了个人渣。”
时韵猛地抬头,片刻后才重重点了下头。
三小时后,叶珣得了个小孙女,时韵也一切平安。
叶珣嘱咐了几句,就回了官方安排的研究所——其实就在他原本的研究所隔壁。
早上,叶珣打算趁着早饭时间和叶谨行聊聊。
他刚刚坐到叶谨行对面,叶谨行先开口了,“你不是我生父。”
叶珣也不隐瞒,“但我得到了他全部记忆。”他轻敲了下太阳xue,“哀莫大过心死,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不该让老爷子教导你。”
叶谨行忽然笑了,“他确实是会这么想。我待在老爷子身边人是越来越偏激。”他正色道,“不管你是不是叶院士,你很厉害。我偶然发现我能干预周围人的思维,但我的能力对你无效。不仅是我,连白琏琏都拿你没办法。白琏琏要我做点什么的时候,我怎么努力抗争都说不出个不字来。”
叶珣也笑了,“你好像很不甘心?”
叶谨行脸都红了,“我本来都要和小韵结婚了,白琏琏忽然跳出来……我是曾经喜欢过她,但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她一出现,我就几乎不能自控地围着她转,予取予求,我的人生让她搅得一团糟,”他猛地站起身来,面目狰狞,“是她毁了我的人生!”
叶珣摇了摇头,“不错。”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演技不错。”
小毛球原地弹了弹,“怎么感觉他比白琏琏段位更高?”
“白琏琏和她的系统全凭直觉行事,她发出的呓语内容来来回回就那几样,都特别简单。”叶珣再次看向叶谨行,“你有预谋,让白琏琏帮你背锅,到时候你化身受害者总有后路可退。”
叶谨行捏了捏眉心,他的眼神、嘴角和肢体语言居然看起来都在表达不同的情绪,“真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