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质感厚重的黑色盒子握在手里很有分量感,暗红色的丝绸缎带系成一个Jing巧的蝴蝶结,白绿盎将蝴蝶结解开,看到了一枚“荷鲁斯之眼”。
荷鲁斯之眼非常难得,在打造这枚戒指的时候,采用了极其高难度的工艺,并且耗时很久,选用了整块的艳绿色钻石,全球只有一个,造价极高。
荷鲁斯之眼在神话中代表了神明的庇佑和至高无上的权利,做成戒指时又被赋予了新的意义——至高无上的忠贞。
白绿盎看着这枚戒指,愣怔了片刻,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这么晚了,恐怕除了霍权宗也没有别人会来打扰她了。
跟甄溶溶道别,挂断电话以后,白绿盎向门口走去。
把猫眼的盖子打开,看到的却是张时先。
白绿盎打开门,“有什么事吗?”
张时先叹了口气说:“霍总为了赶上你过生日,熬了好几个大夜,就为了处理好公司后面的事情,又连夜赶了回来。虽然不知道白天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好像很难过,今天喝了很多酒,你真的不要去看看他吗?”
白绿盎抿了抿嘴没有说话,透过张时先的身后,她看到了他房间里的布置。
满地都是她最喜欢的小苍兰,还有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旁边堆了很多待拆的礼品盒,还有一桌子她最喜欢吃的菜。
霍权宗虽然在房间里,但是并没有开灯,只有桌子上的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三柄的烛台上,红烛已经燃了大半。
他的手肘放在沙发的边沿,单手撑着额头,眉心微蹙,阖着眼睛假寐,似乎很疲累的样子。
张时先又开口道:“我们霍总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么上心过,可能他有些手段用的不太好,但是请不要质疑他对你的用心。”
他说完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白绿盎犹豫了片刻,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准备将戒指给他放在桌子上就离开。
她怕自己会心软。
可是刚将东西放下,转身的那一瞬间,男人就一把抱住了她。
他真的喝了不少的酒,身上都是一股浓浓的白兰地的味道,就连呼出的气体都仿佛带了高浓度的酒Jing。
他拥抱她的时候力道之大,简直让她背过气去。
“你干嘛啊,松开。”
“不松。”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酒疯。”
“小盎……”
“你再这样我明天就重新搬家了!”
霍权宗这才放开了她,他那双深沉的眼眸中带着迷离的醉意,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他抬起手,捧住了她的脸颊。
手指带着冷意,掌心却是暖的,指间还有着淡淡的烟草味。
他认真地看着她,一向冷静克制的他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什么原因,气息都有些不稳。
嗓音被酒浸得微哑,却平添了些莫名的性感。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一个人,也没有追过人,所以我只能用生意上的手段去谋求一切我想得到的东西。”
“我或许伤害过你,但是你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样正确的去爱一个人,我都可以改。”
“我在生意场上几乎无往不利,可是在你这里备受打击,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不体面。”
“可是因为爱你,我没办法理智冷静。”
“所以,你告诉我。”
“我该怎么做?”
他的脸是没有血色的苍白,深沉的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带着隐忍又失控的情绪,重复了一遍。
“你告诉我啊。”
☆、喝醉酒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轻柔的夜风顺着剑河吹进窗户,卷起深蓝色的窗帘,划出一道波浪。
风吹到餐厅的时候, 力气已经小了很多,但是依然吹动了晃动的烛火。
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墙面上, 形成一道纠缠的剪影。
由于霍权宗背对着烛火, 他的脸沉在Yin影里, 宛如伫立在冬日里沉默的雪松,然而身后却形成一道暖橘色的光晕,像是夏日暮色时分天际瑰丽的火烧云。
冬与夏, 晨曦与落日的完美融合。
对于白天的事情, 白绿盎还是有点生气的, 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 遇强则强,别人一示弱, 她就心软。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霍权宗直勾勾地看着她, 固执地等一个回答。
最终白绿盎打破了沉默, 她轻叹了一声, “我该怎么相信你呢?”
霍权宗看着她。
她勾了勾唇角, “我真的很难忘记那天,带给我的耻辱感。”
“在我跟你做过最亲密的事情的第二天, 你不知道当初我怀着怎样喜悦的心情醒来,又是怀着怎样甜蜜的心情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