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先突然就感觉到了挫败。
甄溶溶推开他,转身就想跑,可是又一次被张时先拉住了。
“溶溶。”他低声说道,“那你呢?”
“我没关系的,只要我妈能过的好,我怎么样都可以。如果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伤害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人,那我真的不能接受。”
甄溶溶努力忍住眼泪,笑着对他说:“所以,我们以后……别再这样了。”
张时先低低地叹了一声,用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你懂事得让我心疼。”
……
又过了一个月,周六没课的时候,白绿盎窝在家里看电视,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她以为又是霍权宗回来了,打开门一看,居然是舍曼。
“你怎么来了?”
“你有件东西落下了,我路过这里给你送来。”
白绿盎接过来看了看,是自己之前的一本资料书,“哦哦,我居然没发现,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也只是顺路而已。”
看他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她发扬了一下中国人一贯客气的态度,客套道:“要不要进来坐一下,喝杯咖啡。”
“好啊。”
他似乎就在等她的这句话,于是非常自然地走了进去。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嗯,因为生活习惯方面之类的,不太一样,所以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就自己租了一整套。”白绿盎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料理台那里去冲咖啡。
舍曼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白绿盎将冲好的咖啡递给他,舍曼接过来,看了看她的这套餐具,夸赞道:“我知道这个,是中国景德镇的瓷器。”
“你居然知道这个?”白绿盎有些惊讶。
“当然,我对中国很感兴趣,中国很美丽,很安全,还有很多优秀的文化。”
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国家,白绿盎难以避免的对他生出了一点点好感,她弯了弯眼睛说:“谢谢。”
舍曼又说:“明天大家要去聚餐,你要去吗?”
“我看情况吧。”
白绿盎跟舍曼正在讲话,门铃又响了。
她对舍曼说:“我去看一下。”
“好。”舍曼做了手势,示意她自便。
白绿盎走过去打开门,这次门外站着的真的是霍权宗。
“你回来了啊?”
“嗯,昨晚就回来了,想给你一个惊喜。”
“唉,等一下,我这里有客人。”
“什么客人我不能见?”霍权宗迈开长腿径直走进了她的房间。
走进去以后,他看到屋里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面上竟然没有丝毫意外。
他直挺挺地杵在那里,看着舍曼,眼睛里是满满的不欢迎。
舍曼看出了他的意思,站起来微笑着问道:“白,这位是……?”
白绿盎刚想说话,可是被霍权宗抢先一步,“我是她的未婚夫。”
“你胡乱说什么?”白绿盎捶了他一下说。
霍权宗淡淡一笑,对舍曼说道:“她比较害羞,不必介意。”
两个男人的身高不相上下,霍权宗甚至比舍曼还要高上一厘米,但是舍曼的身材是比较强壮粗犷的类型,这身发达的肌rou让他充满了优越感。
他轻蔑地看了看霍权宗说:“白,你的眼光很一般啊,这样瘦弱的男人,给得了你快乐吗?”
白绿盎:“……?”
霍权宗绝对算不上瘦弱,白绿盎跟他该见的不该见的,几乎都见了个遍,他绝对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肌rou的类型,刚好符合她的审美。
只不过跟肌rou发达的舍曼站在一起,显得身形比较瘦削。
不过对于舍曼的挑衅,霍权宗毫不在意,他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上下打量了舍曼一眼,最后以一种怜悯的态度看了回去,“快乐?如果你把黄毛野猪一样蛮横地冲撞称之为快乐的话,我真为你曾经的女伴感到同情。”
舍曼不甘示弱道:“我更同情你那瘦弱无力的腰腹,大约也没有什么核心果果力量可言。”
“如果靠蛮力和肌rou就能征服世界的话,那恐龙早就统治地球了。”
“……”白绿盎一向知道霍权宗的嘴毒,但是没想到他能这么毒,原来在以前他已经算是嘴下留情了啊。
果然,舍曼被霍权宗的毒舌激怒了。
“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
他咬着牙,握紧拳头就朝霍权宗的面门袭去。可是霍权宗不见丝毫慌乱,轻松抬手就接住了他很迅捷的拳头,然后勾了勾唇角,向下一扭,只听咔吧一声,舍曼的右手以一种不正常的弧度弯曲了下来。
白绿盎被吓到了,大喊一声,“stop!”
“em……”舍曼闷哼一声,暗觉自己大意了,没想到他身手竟然如此矫健,不甘在白绿盎面前丢人,于是他挥出另一只手准备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