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点橄榄叶,又看她一小口一小口喝粥,想起她在
他家吃晚饭,喝红酒,他想扑上去吻她的冲动,不觉有点痴.
婉约停了下来,看着他,好像在问,怎么了。
嘉铭猛一惊醒,站起来,坐到婉约旁边,说:「你嘴边有一点橄榄叶。」
婉约举起手,想去抹,嘉铭挡住了她的手,吻过去,舔走了那点橄榄叶,然
后就含住了婉约的嘴唇。
两人吻着吻着,就抱在了一起。嘉铭的吻有些疯狂有些绝望,他的眼睛红红
的,好像在强忍着眼泪。婉约眼睛只是紧闭着,这眼角边就有泪水滑下。
嘉铭深吸一口气呼出,说:「我该走了。」
婉约放开他,说:「我送你去机场吧。」
嘉铭笑笑,说:「算了吧,快刀斩乱麻,我叫出租。」
婉约说:「我也想出去一下,你一走,我这屋里突然有些冷清,不好受。」
两人默默下楼,把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打开车门,从两边进去。
婉约开车的时候,嘉铭斜坐着,看着婉约的侧面。婉约转过头来,他就笑笑。
婉约说:「还没看够啊。」
嘉铭说:「以后不是难得看到了嘛。」
婉约知道他说得不错,举起手,摸摸嘉铭的脑袋说:「以后多看看吴蕾吧。」
嘉铭回去以后,就再也没去逛论坛和群组,也没给婉约发悄悄话。对还记得
他的网友,他就像风一样消失了。只是因为吴蕾还和以前一样,婉约因此知道嘉
铭安好。
而婉约在嘉铭离开后大病一场。晚上做噩梦,头痛得厉害,嘉铭的手就伸进
她的头颅里去抚慰,但那个剧痛却毫不减轻,一醒来就泪流不止。
大捷从中国赶过来陪她,很是心疼。於是商量婉约回国的计画。大捷说你在
这儿先开始安排吧,我那儿不需要多少时间准备。我们尽快团聚。
三月的一天,嘉铭正在办公室里改作业,电话铃响了起来。嘉铭和往常一样,
说:「Hello。」
那边说:「嗨,是我。」
嘉铭跳了起来,说:「你等一下。」关上办公室门后,嘉铭说:「嗨,你还
好吗。」
婉约说:「说话方便吗?」
嘉铭说:「刚刚关上了门,方便。」
婉约说:「呃,明天我就要回国了。」
嘉铭说:「哦,这样也好,有个安定团聚的家。北京你的朋友多,玩的地方
也多,你肯定很快就会熟悉的。」
婉约说:「但愿吧。你还好吧?」
嘉铭说:「就那样,老样子。」
婉约沉默了一下,说:「你倒是很忍心,一回去之后,从论坛里消失不说,
也没个音讯给我。」
嘉铭也沉默了一下,说:「不是没想过给你发个什么,但是说什么好呢?每
次要敲键盘了,想想,说出来的都变了味。」
婉约沉默。
嘉铭有点受不了这个沉默,又担心婉约在那边挂电话,就说:「呃,那个,
每天晚上嘛,都会想到你。」
婉约扑哧了一下,说:「那吴蕾怎么办?」
嘉铭说:「我本来就是那个温吞水样,平常发发呆,吴蕾也不会觉察什么。」
婉约声音有些调皮起来,问:「你们性生活如何?」
嘉铭笑了一下,说:「你管得真宽。例行公事呗。」
婉约说:「哦,那可不好。」
嘉铭说:「她忙得很,大晚上写聊斋写得不亦乐乎。小孩子晚上叫都要我起
来,我白天还要上班,就说累得很,没情绪做,她抱怨一下,也就认了。」
婉约叹了口气,说:「你来波士顿,我们那样了,我没想到。你走后,像云
烟一样消失,我也没想到。」
嘉铭说:「我总觉得自己像一间空屋子,吴蕾住在里面,以它为家,做做自
己喜欢做的事情,对房子本身她并不去收拾装点。后来你进来做客,把它整理得
绚丽多姿,但很快就离开了。我能感觉得到你的存在,就是无法触摸。想起那些
存在,我觉得幸福甜蜜,想起无法触摸,那惆怅又浓得化不开。」
婉约说:「我也一样。你和吴蕾多交流交流。你们两个都有才,你又是那么
通融的人。」
嘉铭说:「我一直试来着,总不成功。两个人很难聊到一起,她的兴趣和快
乐好像都在网上。」
婉约说:「你曾经不也一样?」
嘉铭说:「那倒也是。现在我们除了各自做自己的事,交流很少。我知道她
很有才,但自觉也不那么差是不是。既然她认定我这个老夫子和她没共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