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碰碰的奶房。笼子短,前边到顶了她就
得弓腰低头,头顶朝下,底下垫着的是女人自己合并的手掌心了。手脚管不上用
处,她扭着全身的肉一寸一寸的填,填到结实塞到撑着了,好像还剩小半个屁股
拱在外边。
先是一鞭子,女人在里边闷闷的嗷了一声。再加上一脚,两脚……门关不上
兵的腿脚根本不停。鞭子只是疼得人心慌,脚劲更大更冲。女人一身光肉像一堆
铺盖卷,被狠狠打进了这个铁包裹里边,她觉得自己都被挤压成见棱见角的方块
了。
罕说,咱们这是新开的场子,没准备现成的牢房关人,可犯人进来了总得想
法让她老实呆着,弄个笼子挺好的,省时省力还不占地方。你们年轻人火气旺,
大家住在一起免不了打打闹闹,小事我不管,事情闹大了我也不废话,就是再开
个笼子一样塞进去关上十天八天,你们想想一个大男人光着屁股猫在里边的样子。
不用多想的是,他们一直都能看到光屁股女人猫在里边的样子。盛着女人孟
虹的狗笼每天晚上就放在他们睡觉的长条板床上。女人头朝里,屄朝外,两边的
屁股肉蛋被笼门结结实实地关进去,又圆圆满满的往栅栏缝里,一格一格的鼓了
出来。中间一个带波纹的屁股眼子,外大内小四瓣肉唇,都是特别完满周全的服
帖样子,就像是压扁了,钉整齐了的一套生物标本。
底下还撑起来一对垂直竖立紧贴铁条的光脚底板,粗黄带渣的,像铁锅里烙
平坦了的两张玉米饼子。
罕上尉现在已经有了几分要干大事的气质,做决定有考虑有安排。疯劲过了,
他这回也没打算特别要对孟虹怎么样。管好那么一群男人并不容易,要让大家看
清楚在这里捣乱闹事的代价,拿女犯人做个示范也不算很过分的。犯罪被人关是
合理合法,就是关的紧窄了点她也没理由抱怨。
当犯人要有当犯人的觉悟,当女犯人就要有装屄的觉悟了。孟虹每天晚上把
她自己的屄装得很好很圆满。还好那么多年里女人这副膝盖是真的跪习惯了,弯
曲起来塞挤一个晚上,每天天亮值班的兵进来喊人起床,顺便开开锁,老公波乃
抓住她的脚脖子一把就把她拽了出来。
整个白天孟虹的手和波乃的手都用一条铁链拴在一起,防着波乃不要乱跑。
新进营地的人第三天就要下井上班,他们一家三口走在矿工队伍的最后边,孟虹
每天早上揉过一阵筋骨,大概能够勉强站起腿脚。女人把两只上铐的手搭在波乃
一边的肩膀上,波乃的大手搂住她的腰。孟虹瘦,不过骨架子大,再加上一身杂
碎的铁环铁链,现在还有一个大肚子,波乃就用这一支臂膀夹着她,一用力气她
的脚都会腾空。他们两个人可是全都光着的,他们两个人的肉贴得那么紧,一步
一挤一步一撞,孟虹那时候觉得不光是腿脚,从身体里边传出来的都是有点软和
的意思了。
我这个疯子男人的劲可是真有点大。孟虹禁不住有几分敬畏地想。
而且这个男人不疯的时候还真肯听她的话。矿井开工的第一年里,升降机器
运石车斗都还没有安装起来,为了赶着出活,矿里给人派的地方是人力开掘的小
巷道,前边用鹤嘴锄挖,后边靠人力运。孟虹家里波曼拉管刨石头,走完下井这
一趟孟虹全身已经活动开了,能走就能抗,孟虹领着波乃一人背一个大竹筐。
孟虹让波乃背筐他就老老实实的背着,虹用铐着的手从后边帮他托上了肩,
就像过去在马帮里给马装驮子一样。女人自己是用额头布带承重量的,她已经马
步下腰,脚掌和脚趾头都往石渣地面上扒紧抠弄结实,一咬牙齿,一身赤条条的
肌肉都像火燎着一样窜跳了起来……好吧,又得靠卖死力气干活了,当牛做马那
么多年下来,别的没法说,苦撑的狠劲还有谁敢跟我比了?
她扯一扯连到波乃手上的铁链,走啦走啦。她说走,波乃就老实的走。一条
矿道有好几百公尺才到头,筐里的石头有多重?女人的背脊绷成半个圆圈,搭起
桥来硬抗,可是她怀里的娃娃是溶化在她自己的血肉里边,她的心抽起来是要供
上两个人的血,每一次喘气都要为两个人喘。女人的身体已经佝偻的那么深沉,
她一大两小的三个肉口袋现在不是往前顶,是朝下拖挂的,一筐石头压在上边,
下边的大肚子大奶还拉她拽她,她的腰上下受力,全都靠她一条已经弯成了弓一
样的瘦脊椎骨头,狠命的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