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复杂,不好一一说明,但赵允承就是觉得,自己并不欠白衣什么,如今和平相处,偶尔针锋相对一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小娘子却妄想他们相亲相爱,天真。
赵允承心中这么想,却不会在口头上说出来,他很是委屈地撇撇嘴:“我已经答应不会损他利益,你还要我如何?难道真的要我给他奉茶,伏低做小你才满意?”
不管他嘴上如何说,心里如何想,他从未做过真正损害白衣利益的事情,他问心无愧。
秦嫀看了他片刻,心中气渐消:“好,这件事就此揭过,我只是让你知晓,你若是不想那样做,就别那样说,有时候我会当真……比如说,你嫌弃我主动亲近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真的不亲近了。”
赵允承被人戳中欲拒还迎的癖好,耳根刷地一下红到底,他瞪起眼想说些什么,但秦三娘横眉冷对,他不敢再犯,只好倔强地抿着嘴角。
这副样子还挺可怜。
跟他生活整三年,秦嫀怎会不知,这郎君素来嘴贱,并非真心嫌弃她夜夜要他,说不定心里美着呢。
“好了。”秦嫀说:“我知道你只是口是心非,不是真心嫌弃我。”
赵允承这才放弃倔强,点了点头。
婚期已近,秦嫀继续道:“你频繁出入秦府总归不好,自今天起,你我暂且不要见面。”
赵允承一听,有些不乐意,他才醒来,堪堪得到一夜温存,退一万步说,凭什么白衣可以在秦府撒野,他却要回王府禁欲。
“王府正在修葺。”
其实已经大部分修好了,回去也并不碍事。
“那便去紫金胡同。”秦嫀提议道。
隔着不远的距离,两人四目相对,半晌后,赵允承道:“我武艺高强,想要不被人发觉,岂不简单?”
“呵。”对此秦嫀只是冷笑一声。
摄政王暗自绷了绷身上的皮,欲言又止,道:“行罢,你说如何便如何。”
秦嫀满意地笑笑。
赵允承虽然心中不爽,但依旧没有胡来。
傍晚,离了秦三娘处,听闻北地的使团还未离开,竟要等他大婚,然后去那北地不毛之地为他们的皇帝贺寿……
赵允承皱眉不语,心中甚是烦躁,但谅是他这般软硬不吃的脾气,也得仔细思量。
照他说,那安氏想去北地当蛮人的女人,何必阻止。
但为了顾全秦嫀的名声,大乾女郎的确不宜外嫁。
那安郡公府的安氏,也不知从何处听说,潇国二皇子虽不能迎娶她当皇子妃,却想要纳她为侧妃。
想来是潇国二皇子,和使臣们在外吃喝玩乐的时候,口无遮拦当笑话说出来的,传着传着,便传到安氏耳中。
换做以前,心高气傲的郡公千金,绝无可能给人当侧室,哪怕是皇子也不成,但眼下她说是穷途末路也不为过,心中憋着一口气,只想比那新上位的摄政王妃更尊贵。
只有成为皇子的女人,才有机会角逐更尊贵的身份。
因此安氏心动不已。
想要联络上北地皇子,只能派人去打听对方住在何处,但安氏此举,被她母亲小李氏洞悉,小李氏心中惊涛骇浪,不敢相信,女儿竟要去联络北地皇子。
这是忌讳,大大的忌讳。
当着太皇太后的面自荐过一次便罢了,若私底下还去联络,那便不是自荐这般简单,说句难听的,那叫私通。
对方可是邻国皇子,与大乾随时可能兵戈相向,身为大乾的贵女怎可与对方私通。
小李氏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曾发觉,朝廷根本不希望两国联姻,你这般自作主张,你将安郡公府置于何地?”
安氏道:“只是一个侧妃之位,料想朝廷也不会在乎。”反倒是母亲,自她回来之后样样看她不顺眼,母亲可记得,她落得今天这步田地是谁所致?
安氏越发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母亲和表哥恩怨中的牺牲品。
若不是母亲,她如今和表哥说不定齐眉举案,琴瑟和鸣,而非二十几岁了还是孤身一人。
她瞪着母亲:“你少管我的闲事,除非你能帮我找到比皇子更好的夫婿。”
小李氏呐呐,这怎么可能?
她看向女儿的目光,疲惫失望,继而又打起Jing神来,变得锐利:“我不许你去,你老实给我待在府里。”
安氏瞪大眼:“你……”这还是爱她的阿娘吗?
家里越是阻止,安氏越觉得自己会错失良机,只是她不知晓,北地的男人与大乾的男人根本不一样,她满怀希望地写信与对方,倾诉倾慕之情,却被对方拿来与使臣们传阅,肆意讨论。
潇国二皇子收到大乾贵女的书信,心中十分得意,心想大乾贵女也不过如此,比他们北地的女人还主动哩。
“我要叫那大乾的王爷瞧瞧,他以前的女人想做本皇子的女人。”潇国二皇子怀揣着安氏写给他的信,去找赵允承。
工部门口,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