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异口同声道:“我们想一直伺候夫人和小宝少爷。”
“这怎么行。”秦嫀好笑地劝道:“嫁人和留在府里当差又不冲突。”
如果是在现代,秦嫀听了这话可能会支持,但古代这样的环境还是算了,女子不结婚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她不认为月英和沐芮扛得过来。
沐芮聪明地问道:“夫人是说在府里成亲吗?”
秦嫀点点头:“对,咱们府里也有不少青年才俊。”她掰着手指,给她们算:“府里有铁鹰管家,还有账房的柳小郎君,外面铺子里有几位,我看过了,都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主要是年轻,每一个都不超过二十五岁。
配沐芮和月英刚刚好。
“铁鹰管家太凶了……”月英露出一副怕怕的表情,继而红着脸,小声评价:“柳小郎君还不错。”
秦嫀看着她笑,沐芮也笑了。
这不就撮成一对了吗?
主仆几个笑得这么开心,看来承恩伯府无事发生。
郎君松了一口气。
他是丢下政务赶回来的,但这会儿也不想出去了。
身后有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背上,秦嫀若有所感,便笑着回了一下头,见郎君长身玉立,修眉俊眼,往那儿负手一立,还真有点不同寻常。
往日秦嫀以为世家子都这样,后来见了些世面才发现,她家郎君是少有的人中龙凤啊。
荀氏的话又不合时宜地浮上心头,难道郎君和皇家之间,不似外人知晓的那样简单?
秦嫀没有探究的意思,但想到小宝总会长大,她招招手叫郎君过来,丫鬟则起身让位,福福身去端些新的茶饮来。
“郎君用过午饭了吗?”秦嫀挪了张凳子,拍拍叫他坐下。
“用过了。”赵允承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一会儿丫鬟端着茶饮和茶点上来,他便暴露了没用午饭的真相。
“……”秦嫀拿他没办法,摇着头吩咐沐芮:“去给你们姑爷端些吃的来,看看厨房有什么便端什么就是了。”
“喏。”沐芮退下后,月英也识趣地躲开了。
给郎君斟了几杯茶,秦嫀酝酿了一下,不经意道:“夫君,太皇太后和摄政王之间是嫡亲吗?”
赵允承顿了顿,不疑有他地道:“不是。”
他皇祖母是无嗣的,昭宗皇帝只是从小记在她名下,由她抚养长大。
“哦,原来如此。”秦嫀不动声色地道:“如此说来,倒是你与姑祖母有血缘关系。”
摄政王捻茶点的动作一顿,是了,他眼下顶着沈辉的身份,这个问题应该点头:“……”不,好像也不对,他是过继的,秦三娘知晓他是过继的吗?
一时间,连赵允承自己也非常凌乱。
看出他的迟疑,秦嫀不解:“怎么,不确定吗?”所以说,古人的关系就是复杂,秦嫀不无感慨。
“倒不是。”赵允承想怎么才能糊弄过去。
秦嫀忽然说:“晌午在承恩伯府,竟然有位女郎说我们小宝长得像摄政王。”她笑了:“那可是皇亲国戚啊,咱们小宝怎么可能长得像他。”
赵允承身子微微绷了一下,整个人紧张起来,连吃差点的动作都停住了,是谁,谁在秦三娘面前搬弄是非?
世家贵女和官家贵女都知晓谨言慎行,否则口无遮拦很可能会给家族和夫家带来灾祸。
莫说沈府和摄政王都不是好惹的对象。
终究还是白衣混得太次,谁都敢给他套上一顶绿帽。
虽然此事的确是真相。
“怎么可能呢?”赵允承重重地咬了一口抹茶味的糕点:“她眼神不好,我见过那摄政王,长得五大三粗,哪有小宝好看?”
“是吗?”秦嫀若有所思地询问,她想起自己听到的版本,却是摄政王风流俊美,长相出众,她想看着夫君的脸,但夫君只顾歪头吃糕。
赵允承含糊不清:“是的,你要是不相信,可去问问二姐夫。”那严提举铁定不敢说小宝长得像摄政王。
听说摄政王掌管着皇城司,下朝后便在司里办公。
二姐夫严云祈身为皇城司的提举,当然会经常看见摄政王,问他的确很直观。
“夫君说不像便不像,我哪有不相信的,为了这等小事还要去劳烦二姐夫,我把你当什么人了?”秦嫀笑道,尽管她打算去探个究竟,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啊。
夫妻之间要互相留面子。
若非事关小宝和自己的清誉,秦嫀还懒得去。
夫君和摄政王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并不想小宝长大以后,被全东京城的人说长得像摄政王。
紧张到爆的郎君平安度过一劫,将脸庞转过来对秦三娘笑笑,唏嘘,那白衣真是作孽,枉费秦三娘这般信任他,他却撒下弥天大谎,待东窗事发只怕没好果子吃。
他黑衣就不一样了,至今表里如一,带娃勤快,干活卖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