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画还不如素伞。
秦嫀微笑着挽上了他的手臂,像极了一对寻常人家的年轻夫妻:“可是素伞终归不够热闹,你想想看,十几文钱买到这样的快乐,何必在乎画得好不好?”
赵允承听罢,弯眼也笑了,忽然觉得这样强词夺理的小娘子实属可爱。
忠心能干的几名丫鬟与护卫,跟在二人身后,给小娘子提东西。
“郎君今日开心吗?”回去的路上,秦嫀笑yinyin地询问自家爱郎。
“嗯。”赵允承颔首,后又说了句:“开心。”
何止呢,这样的成亲纪念日,实不相瞒,他想每个月都过一回,毕竟每个月都有二十日。
如此新鲜有意思的说法,在郎君心里深深的扎下了根,头一个与他分享这份心情的人,自是那永远也无法体会这份愉快的黑衣了。
郎君将自己与小娘子过成亲纪念日的流程与心情,专门用一页宣纸写下,书写时脸上带着被爱滋润的光晕。
——娘子送我成亲纪念日礼物,玉腰带一条,寓意要缠我一生一世。
一开始,白衣得知黑衣染指了自己的笑笑,险些要疯,根本不能接受,但衡量利弊,咬牙忍耐,忍到现今他发现,自己和黑衣终究不同。
黑衣再怎么纠缠,也只是看着他们幸福的角色。
既不能赶他走,白衣不无黑暗地想,那就让他看个够,愿嫉妒之火常伴他心。
黑衣郎君:“……”
黑衣郎君这次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带着不太想鸟白衣的敷衍态度浏览了信,他感到愤怒,又倒回去重新看了一遍。
可恨,他同秦三娘的上半月,竟挑不出可以纪念的日子。
玉腰带?
赵允承咬牙切齿,满眼流露出狠厉乖戾,Yin恻恻地握拳道:“看来你觉得那条玉腰带挺结实的。”
☆、第76章 第 76 章
白衣敢将玉腰带秀出来, 自然不怕黑衣下黑手,早已藏起来,连秦嫀也不知晓他收在何处。
说到收东西, 黑衣也有自己的藏纳之处, 只不过不在沈府, 而是在摄政王府。
这大半年下来,里头越发多秦三娘送与他的小物件了。
但总归比不上玉腰带。
不过这年头想要件东西还难吗?
那秦三娘素来喜欢对他动手动脚, 馋他得很。
今夜月色正好,黑衣速速离了书房,回去换了身料子滑不丢手的绸裤子,穿上凉丝丝, 也好看。
秦嫀这头看完小宝, 施施然回卧房来, 抬眼撞见着装风流的郎君, 笑了:“你不是不爱穿这套绸衣吗?”
当时她选的, 上身略显轻浮, 郎君说不庄重。
“方才的衣裳弄脏了, 我便随手拿了一件。”赵允承说道,主动去放帘子,抬手的功夫,露出些许浅蜜色的腰腹,线条十分夺目。
秦嫀扫了一眼, 嘴角轻扬, 当初挑这套绸衣, 大抵就是为了这一幕的风光:“我来罢。”她走过去,拍开笨手笨脚的郎君的手,将玉钩解开。
“小宝睡着了吗?”赵允承回头看向珠帘另一头。
“睡着了,郎君莫去扰他。”秦嫀说道,握住郎君的手腕带往榻上:“快睡,你明日不是要出门吗?”
赵允承随她上了榻,眸光暗暗,看来秦三娘已经摸透了他的出门规律,但却从来没有过问他去干什么,这是出于信任还是不在意?
郎君一躺下,秦嫀的手便向他衣襟伸去……
赵允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凤眸里泛起得意来,咬咬牙,等她再上钩些再收网。
摸完绸衣下的风光,秦嫀的手转向郎君那风流飘逸的绸裤,这可就不行了。
“慢……”赵允承高冷地抓住女郎的手。
“嗯?”秦嫀不忙的那只手,撑起脑袋笑看着他。
女郎含在嘴角的浅笑,带着无边韵味,已然脱离了靠色迷人的境界。
但她遇上的对手是个憨憨,一心只想玉腰带,郎君哼:“你此前送与我一条玉腰带。”按照白衣的喜好必然是白玉了:“那颜色稍显素了些,只能配白衣。”他捏捏秦三娘的手,狮子大开口:“我想要一条满绿。”
秦嫀一怔,想起前几日在街头买纸伞,郎君对素伞一见钟情,仿佛与眼前这位朝她要满绿的郎君判若两人。
不过白玉确实只能配白衣,像郎君时而也穿的黑衣,配墨玉便很不错。
“也罢。”这大半年下来,秦嫀已经习惯了郎君偶尔向自己要东西,她一般都不会拒绝,但这满绿不好找,价格可以说是相当昂贵了。
见她神色游移,赵允承内心腹诽,啧啧,既又想风流又抠抠搜搜,美得她。
“睡了。”摄政王丢开她的手,转身躺下去,今夜狠话就撂在这儿了,没有满绿休想占他便宜。
“这满绿不好找。”秦嫀从丈夫背后贴上去,摸了摸对方:“这样,我明日托人打听打听,要是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