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妃和丹阳郡主母女二人,正坐在后面的马车上,等待结果。
“额……你们是什么人?”沈府的门房,向外张望了一下,心中记起铁管家的叮嘱,千万别搭理不认识的人,若非夫人的亲戚,任何陌生人来都不允进。
“你问这么多作甚?”平郡王府的下人平日霸道惯了,哪会将南城的百姓看在眼里,凶神恶煞道:“我奉劝你最好老实回话,否则给你主子惹了麻烦,你可担待不起。”
门房确实被他吓到了,不过,铁管家的命令高于一切:“官人请稍等,我先去请我们管家来回话。”
片刻后,铁鹰到来,等得不耐烦的平郡王府下人,恶声恶气地道:“何时入住的?家中有几口人?”
铁鹰知晓自己的主子在东京城是地头蛇,此时被人唾沫星子喷到脸上,他动怒了吗?他没有。
“你们是何人,问这些做什么?”
平郡王府下人:“我们是王府的人,识相地快快交代,别耽误贵人的要事!”
“哪个王府?”铁鹰不识相地道。
“……”那人怒目,似是没想到坊间还有这样跋扈的百姓,连王府的名号都不管用:“这你莫管,乖乖如实回答便是!”
铁鹰见他不说,亦无心纠缠,作关门状。
“住手——”平郡王府下人见他回避,便觉得他是心虚,于是大声喝道:“来人啊,就是这家!”
后边的人一听,立刻冲了上来:“就是这家,进去搜!”
铁鹰:“……”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下一刻,平郡王府的侍卫蜂拥而上,谅铁鹰的武功再高强,亦不能完全抵挡,但好在,这些人即便入了大门,也入不了二门。
打斗的动静,惊动了马车内的两位贵女。
丹阳郡主率先跳下马车,瞥见王府的侍卫被人扔出来,好不狼狈,她拧眉走上前娇喝一声:“大胆!我乃丹阳郡主,快住手!”
听见丹阳郡主的名号,铁鹰果然住手,但这时平郡王府的人都已经被他收拾得起不来了。
“丹阳郡主来我沈府作甚?”铁鹰冷声问道,像一座大山般负手而立,挡在门口。
丹阳郡主见他如此无礼,当即气得柳眉倒竖,这人怎么这样?难道不懂尊卑吗?
丹阳郡主低声娇喝:“见了本郡主还不行礼!你家主子是谁,让她滚出来见我!”
错愕地听着这句话,铁鹰有些怜悯地看着这名不怕死的妙龄女郎。
“丹阳郡主,请你速速离去吧,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铁鹰告诫。
丹阳郡主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面露冷笑:“让本郡主猜猜,这里住着谁?啧啧,是一个稍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郎对吧?”
直到现在铁鹰还是弄不明白,这些人找上门来撒野,究竟是为什么?
这年头不怕死的人这么多了吗?
“不管住着谁,又与你何干?我再奉劝你一句,请你速速离开这里。”铁鹰朝她丢下一句,便转身进了朱红大门,只留给丹阳郡主一个高冷的背影。
“……岂有此理!”丹阳郡主被气得脸色煞白,险些背过气去。
平郡王妃在马车里听了大概,眯起眼,似乎觉得这沈府没那么简单。
丹阳郡主气呼呼地回到马车里,一把抓起扇子扇了数下:“这沈府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的面子也不给!”
平郡王妃摸摸女儿的头:“走,咱们回府。”
丹阳诧异地说:“不继续搜了吗?”难道母亲认定,父王藏人的地方便是这软硬不吃的沈府?
“不搜了。”平郡王妃皮笑rou不笑道:“早知道我便不走这一趟了,咱们直接回去问你父王便是,看他怎么说。”
平郡王府,书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在里头办公的平郡王,正想发作,但抬头一瞧是自个的王妃,他便压下火气,还算温和地道:“王妃何故风风火火?”
平郡王妃看着他的眼睛,直言道:“我刚才去了一趟南城那边的紫金胡同,逐家逐户地搜了一遍,你猜我搜到了什么?”
平郡王的脸色‘唰’地变黑,兀自瞪着双眼。
“哼!”见狗男人不打自招,平郡王妃怒了:“我曾经说过,若是再犯便让你没脸,我要去太皇太后那里告你一状!”
“王妃,别别别……”平郡王慌里慌张地向妻子告饶,简直吓尿了好吗,怎么就被这婆娘知道了呢?
“不想我去太皇太后那里告状?那行,你亲自带我去将那贱人找出来。”
这时平郡王才知,自己遭了算计:“……”
杀千刀的冯家女,娶了她真是倒八辈子的霉!
平郡王骂骂咧咧,不情不愿地带那恶婆娘去紫金胡同,然而夫妻二人进去之后,并没有发现那女郎的身影,平郡王见状来劲儿了:“王妃看吧,这是我新置办的宅子,里头压根没有什么小娘子。”
平郡王妃冷笑:“继续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