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
机械音停下,她们看见高壮的男人们提着金丝笼摆进大厅,一笼一蛇,从最前摆到最后,一排一列,整整齐齐。
笼子落地,或大或小的蛇撑起身躯贴上笼沿,高扬宽扁的蛇颈,借着丝与丝的缝隙,冲她们狂吐蛇信。
嘶嘶声不绝于耳。一眼过去,眼里充斥的全是蛇,尾部盘出一圈圈圆,支起头颅和她们眼对眼,看得人头皮发麻。
“嗝嗝嗝——嗝——”水祝急忙捂住脸,白皙的手臂上起满鸡皮疙瘩。
她不断后退,脚踩上又细又硬的东西,吓得跳起来猛冲到墙边,扒着墙不断叫妈妈。
妈,她到底做错什么才会到这种鬼地方来。
“开始讲解游戏规则,在讲解结束之前,请选好游戏伙伴。”
“本次游戏名为‘蛇Jing养成’。规则一,游戏伙伴即为你自己,请务必形影相随。二,游戏分五场,每场游戏结束测试蛇味,蛇味浓厚度最低者,淘汰。三,游戏结束,以测验为准,蛇味最纯正浓厚者,将获得角洲弯岛和尼尔赛城堡的继承权,并拥有一亿禾西币与人生自由权。”
岛屿?城堡?一亿禾西币?人生自由权?
“人生自由权是放我们走吗?”有人大胆地问。
机械声戛然而止,慵懒的声音响起:“规则四,不要打断我说话。”
下面的人连忙闭上嘴,紧张不安地四处张望,生怕又从哪里钻出一条蛇来。
“法律意义上的人生自由权。”Nake说,“好了,为什么还不选?”
大厅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一声巨响。
一个女生张牙舞爪地乱踹蛇笼,一排排过去,蛇笼倒了一地,她愤怒地指着墙壁上的Nake怒骂:“草你妈的变态,放我走!”
Nake咧嘴又发出那种瘆人的低笑:“陆湘,你都二十三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暴脾气,真是遗传了你家暴的父亲。”
小、小时候……陆湘一听这话,汗毛都奓了起来。她惊恐地望向Nake,张嘴木楞地吐出:“你怎么知道?”
“一分钟,把它们扶正。”Nake漫不经心地说。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笼里的蛇沿着笼子滚几圈,然后支起身躯猛地撞在笼子上,使劲往笼缝挤,凶猛地像要立马咬死她。
疑惑后的陆湘又开始暴躁地踹倒蛇笼,大吼:“知道又怎样,有本事就把他杀了啊!来把我杀了啊,谁他妈给你捡破——”
“嘭——”
一颗子弹穿喉而过,血溅三尺。
周围的女生吓得抱头乱窜,挤在墙边失声痛哭。
医生提着药箱蹲在陆湘身边,手法熟练地处理伤口。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
哪怕是痛苦的活着,也必须要活,睁着眼睛活。
“半小时,所有人挑选自己的游戏伙伴。记住,你们一生只有一次选则。它就是你,你就是它。务必慎重选则,你们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是拥抱一亿,还是拥抱骨灰,全由你们做主。”
没人敢动,墙上的老钟一点一点滑过。
水祝背抵墙壁,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去,身前是被她踩倒的案几架。她一眼不眨地盯着地面。良久,有一双脚移动,紧接着两双,三双,五双,更多的脚游动在一排排蛇笼边。
突然一只手伸进眼里,吓得她仰头,是那张让她恨不得塞进蛇嘴里的脸。
刘律师捡起架子靠在墙边,看了她一眼,站到一边。
“下面宣布第一场游戏。”机械的声音传出,走动的女生顿了顿,又或踌躇或快速地挑选起来。
“第一场,交流。时间两个月,结果两条——一,它懂你的语言。二,你懂它的语言。自由选择。选好游戏伙伴的女士,可前往餐厅用餐,尽情享用自己的房间。”
“滴,倒计时三分钟。”
“两分钟。”
“水水!”
第二天,护士端来早餐时,递给水祝一个礼盒。
水祝听不懂,警官用蹩脚的英文翻译。
护士说,有人让她转交的。
水祝接过,放到床边柜子上。
不用打开。
和刘阳抱着死去的那个礼盒,一模一样。
125
刘阳死了。
负责与她们沟通的人,换成一个叫秦菁的女士。
孔珠粒在刘阳死的第四天醒过来。
她迷茫地盯了大半天的天花板,终于在罗珊不懈努力下唤醒过来。
罗珊嘴巴没把门,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孔珠粒,包括苏文静做了什么事,怎么死的,假苏文静又是如何回家的,每一条都十分细致的讲出来。
“最后一份。”艾弗瑞摩擦封面。
苏文静摔断了腿,每天躺在床上痛得撕心裂肺,吃喝拉撒全由佣人伺候。床头墙上挂着的金丝笼里装着Nake送来的蛇,她被告知这是关系她生命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