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闷地转头,水祝一边叫一边往前面走。
黑土里每每冒出一颗蛇头,水祝就仔细盯,看清楚是不是黑曼巴和阿呆。
*
跑步倒计时结束,没有完成任务的女生们匍匐在土壤里大哭大叫。
她们的蛇没有找到,晚上还会被留在城堡外面过夜。
昨晚在城堡外过夜的那个女生,到现在还倒在城堡门口昏迷不醒,佣人们不管不问,任她们自生自灭。
今早,她们到城堡门口集合,那个女生全身爬满蛇,被无数的蛇缠得一丝不露。
那场景,让她们不由自主想起苏文静,它们会不会在她身上咬她吃掉她。
她们不想变成那样,也不想变成苏文静。
但是她们没有完成任务。
女生们大声嚎哭,凄惨的哭声引出不少的蛇。蛇从泥土里钻起来,不断嘶着信子往那些女生们身上爬。
她们尖叫着爬起来,酸痛的腿和许久没进食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她们又被黑土里的蛇绊倒在地。
蛇缠上女生的脖子,越勒越紧。
女生只能疯狂地用手狂抓蛇,希望以此来驱赶身上的蛇。
没用,不仅没赶走,还越缠越紧。呼吸逐渐困难,脸涨得血红。
水祝快速跑过去,照着蛇脖子就是一镰刀。
“嘎啦嘎啦”镰刀摩擦蛇骨的声音,蛇嘶嚎一声,掉着脖子喷出一抹鲜血,蛇尾巴脱力地松开。
女生跪在地上捂着脖子使劲咳嗽,水祝将镰刀的血用黑土擦干净,挂到腰带上,伸手替女生顺气。
“咳——谢、谢谢——咳咳——”女生虚弱地道谢。
“没事,你起来,往城堡门口走,不要尖叫。”水祝扶她站起来。
女生害怕地抖动两下,又开始哭起来:“我没有跑完,不能进城堡。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我有两天没吃饭了。”
“你有种子吗?”
“有有有。”女生连连点头,手伸进衣服兜里开始摸种子。
水祝按住她的手:“自己收好,十二点半在城堡门口,我用米饭跟你换。”
“只有……一碗吗?”女生颤颤巍巍地问。她有两颗种子,是别人送给她的,她种过一颗,什么都种不出来,最后这一颗,有和没有一样。如果能换饭吃,真是太好了,但是只有一碗饭,那她以后又该怎么办,她想要更多。
水祝疑惑,她可以种出菜,但是能有多少,她不知道,这些菜是否重复生长,也还不清楚。
“是。”原本想能种出菜就分她三分之一,但这样,若是她的种子有问题,什么都种不出来,再看见别人的种子在她这里种出菜得到三分之一的菜,一定有的折腾。
她得从根源上切断问题。一碗饭换一颗种子,不论种子好坏,种出来还是种不出来。
女生失望地低头,她以为能让水祝心软可以多分她一点食物,可是什么都没有。一碗饭,也可以,反正什么都种不出来。
“好,我跟你换。”女生说。
水祝松开她,看她往城堡走,抬手摸摸肩上的小蛇,继续找黑曼巴和阿呆。
转了小半圈,太阳越来越炙热,明晃晃地挂在头上,晒得人滚烫,额上汗水黏黏。
水祝抬手用袖子擦汗,问肩膀上的小蛇:“你热不热?要不要下来?”
被日头晒得懒洋洋的小蛇,甩甩尾巴,表示很舒服。阳光明媚,微风拂来,空气新鲜,很舒服。
见小蛇不说话,水祝摸它,皱巴巴的身体比往常暖和,没那么冷。
她捏捏它的肚子:“你每顿吃那么多,怎么还是皱巴巴的,蜕皮时候很漂亮呀。”那时候的纹路磷光闪耀,怎么一天,就变成皱巴巴。
小蛇一尾巴抽在她的脖子上,嗅着鼻子说:“你才皱巴巴。”虽然它也不知道为什么皱,但是只能它知道,不允许别人说,谁都不可以。
太阳越来越辣,肚子咕咕叫,小蛇的肚子也是软绵绵,水祝随便找个门,穿进城堡。
回到二楼时,春柚柚已经开始做饭,笼子里的蛇Jing力充沛地转来转去。
水祝洗干净手,倒杯水喝,“柚柚,中午做点茼蒿吃吧,我们好久没吃菜啦。”
春柚柚起身去摘茼蒿,水祝蹲在旁边看。她要学习怎么做,以后春柚柚不在,她可以自己动手,毕竟现在的情况,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
春柚柚说:“齐这里折断,过两天还会长出来。”
“会一直反复生长吗?”水祝帮助折菜。
“应该。”春柚柚说。
两人一起清理茼蒿洗干净,春柚柚往锅里加水,“没有调料,只能清水。”
水祝在旁边看她放茼蒿,煮成清水汤菜,端上桌。
罗珊回来时候,饭正好。她嗅着空气里的茼蒿味,原本因为没有找到蛇郁郁寡欢的脸变得兴高采烈,她快速洗手,抓起筷子率先捞一筷茼蒿,边咬边叫:“好吃好吃好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