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保证寨中其他人不起别的心思?
同一个寨子、土生土长的乡里都有着大大小小的矛盾,更何况是这么一个长到十岁才塞回来的拖油瓶?
就算是白氏兄妹,捂了这块臭石头三十年都没捂热,难道不会心灰意冷?
人心都是rou长的,然而rou也是会被冻透的。
“你别说,要是那家伙三岁进寨,说不得还真能把自己当南疆人。”玄咸一拍大腿。
对于一个改嫁寡妇的儿子来说,十岁真的太大了。
大到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谁,大到他已被灌输了定型的想法,大到他甚至已经明白了“改嫁”的意思。
裂痕这玩意儿一旦产生,想要消弭就是千古难题。
“他怎么看自己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微北生拿出匕首开始片rou。
伊久岛给苦水寨下毒的时机太巧了,正好与楚允拿到封神榜的时点相撞,金鳌岛分属上清门下,上清又一直跟西蛮不清不楚,容不得他们不多想。
是以,他们五人才会在这荒郊野岭露宿,就是为了追上伊久岛问个清楚。
至于怎么问?
当然是先往死里揍一顿了。
探子的浪漫不就是犟最硬的嘴,挨最毒的打吗?
不过,用木匣中残留的蛊毒来推演下毒人这个做法并不怎么靠谱,不然凌玥早就一马当先,对那刀疤脸来一个守株待兔了。
“唉。”想到此处,少女叹了口气。
“师妹,是rou没熟吗?”微北生悚然一惊。
“不,”她沧桑的拿起鸡腿开啃,“我只是想念小师弟……的狗了。”
虽然那只是用纸片变出来的假狗,但肯定比丁衍这个半吊子强!
皇后在外未归,朕后宫纵使有佳丽三千也难以心安啊。
“阿嚏!”正在与鸡翅生死搏斗的丁衍打了个喷嚏,然后被其他佳丽实力嫌弃。
“脏死了!”玄咸一只手把老冤家的脑袋怼开,另一只手去后者衣兜里掏帕子,结果帕子没掏到,反而抖出了一地乱七八糟的法器,其中就包括那只刚收回没多久的罗盘。
“你小心点!”一手油的丁衍看到自己的宝贝们“横尸遍野”,顿时急了,“这些都是至少上百年的老古董,你别给我摔坏了!”
丁衍修的卜算与玄咸的炼器不同,后者是想要什么自己来,前者则是师父用完给徒弟——毕竟他们人少,做多了也是浪费。
“好了好了,真弄坏了我给你做新的。”玄咸嘴上敷衍,手下动作不停,把那堆稀奇古怪的器皿一股脑的往回塞,等到最后一个罗盘的时候,手指一碰,竟然错手给打开了。
“哎?”
维持着弯腰伸手的姿势,青年盯着地上的罗盘看个不停,只见那根细小的磁针转成了残影,即便偶尔停下来,指着的方向也乱七八糟。
“不是吧,真的给摔坏了?”嘴里嘀咕着,他捡起罗盘递到丁衍眼皮子底下,“丁啊,你瞅瞅这玩意儿咋回事啊?”
“说了多少次了,别直接喊我姓,不文雅。”丁衍翻了个白眼才闻声看去,这一看,就把他从地上直接给惊了起来。
“给我!”顾不上满手的鸡油了,丁衍直接把罗盘抢了过来,对着四周转了一圈,然而指针不仅没有停下,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怎么回事?”微北生擦着手站起身。
“奇了怪了,”丁衍喃喃自语,“这情形有点像孤城那回啊?”
他的罗盘上次失灵,还是在一口气算出七八个“凶”的迦蓝法会呢。
不过事实证明,那回是真凶,不是算错。
“我看看。”凌玥抬手拿过罗盘,就见那指针已经慢慢停了下来,变为了转个三四圈指一下东,再转个三四圈指一下南——仿佛这是什么重要的规律。
这时候丁衍也冷静了下来,“罗盘不是坏了,应当是我在上面设的寻人法术还没散,依然在生效。”
“那这是何意?”韩焉烦躁的一捋头发,“总不是那姓伊在来回蛙跳?”
来回蛙跳?
想到伊久岛顶着那张刀疤脸蹲着蹦来蹦去,微北生差点破功笑出来,“……也可能是利在东南吧。”
“我倒觉得,这是在向咱们示警。”这么说着,凌玥一指罗盘上的磁针,“仔细看,它在倒着转。”
玄咸伸长了脖子,“真的!”
将藏在袖子里的木匣抖出来,凌玥将它与罗盘平放,“如果把匣中血rou视为子蛊,你们说,是不是母蛊也能感应到咱们在哪?”
“什么意思?”
凌玥眯了一下眼睛,“我的意思是,恐怕这位伊道友,正在反其道而行,赶回来找咱们呢。”
“不可能,他疯了吗?”韩焉瞪大眼睛,“他不怕被你打死……”
说到一半,像惊醒一般,他突然住了嘴。
不光是他,在场几名男子都反应了过来。
他们之所以敢大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