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防备的模样,话里说的是“来找”,面上写的是“来亲”。
虞棠顿住。
她要忍住诱惑。
倾身伸手,摸进陆枭的袖子里。
他穿的觅云宗弟子服饰,袖口较宽,虞棠一下触到他冰凉的皮肤,那皮肤下,奔腾着血ye,在这具年轻漂亮的身体里,来回畅游。
手感很好。
因为手感很好,忍不住逗留了几下。
虞棠差点忘了正事。
她眯起眼睛,陆枭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不可能呀,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是她,不可能是陆枭。
何况他被重置过,懂什么啊。
虞棠冷静一下,抓抓,却没发现还有什么储物戒,倒是摸到一块更冰凉的东西,手感上,是细腻的玉质。
虞棠稍一用力,扯下那块东西,她心内疑惑,收回手,便看见一条玉带。
素白色的带子是主体,绣着繁复Jing致的花纹,带子的两端,各有一块圆形的、质量上乘的白玉。
是觅云宗大弟子才有的玉带。
陆枭居然绑在手臂上。
她以前也有一条,是陆枭炼制的,被唐毓毁了。
乍一看这玉带,眸中闪过怀念。
陆枭抬手,握住玉带,低声说:“这是我宗大弟子才有的玉带。”
“嗯。”虞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问:“怎么绑在手上呀,不解开的吗?”
陆枭轻轻拉着玉带,陈述道:“我带着它时,能抑制杀欲。”
“绑在头发上,沾了魔修的血,不好清理,所以,我绑在手臂中。”
寥寥数语,勾勒出以杀证道的凶险的一面,虞棠一颗心又揪了起来,她偎在他肩膀上。
陆枭侧头,脸颊轻轻擦过她的头发,眼底缱绻。
“一开始尚且不能很好地控制杀欲,但只要看到它,就能稍微控制下来,到后来,没有它我不会外出。”
这些话,他绝不会说给第二个人听。
但只要是她,他不会隐瞒。
这两天,对他来说犹如做梦,极美好的梦。
时常会想,为什么她这么晚才出现在他生命轨迹里。
如果她早一点出现,即使是一天也好,自己的心就不会惶惶不安。
将玉带在虞棠手上缠绕几圈,打下一个结,陆枭声音轻飘飘的,羽毛般落在人心田:“但,现在有了你,我好像不需要它了。”
这个世界上,似乎本来存在两条玉带,不知道什么原因,另一条玉带消失了,这尚不足以撼动心性,直到使用那条玉带的人,也消失了。
于是,他心头终日压着巨石一般。
以至于,见到她第一面,他心头一松,便觉得,这条玉带找到真正的主人。
而他找到了归宿。
虞棠抬起手,晃了晃。
两块玉佩相击,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十分悦耳,这是两人之间小羁绊,所以,能抑制杀欲?
她猛地想起,他曾说过,他炼制的发带法器,便是用一条,丢一条也好……
如果过去的羁绊能不受系统改变,延伸到现在,那她没陪着他走过的时光,他又是怎么过来的?炼制发带?
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炼制了很多发带?”
陆枭:“……”
他好似被揭穿什么,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窘迫,狭长的眼睛,缓缓地阖上,又睁开,好似试图解释什么:“并非癖好,是修炼。”
虞棠咬住下唇,忍住笑,说:“就是有这个癖好,又如何,喏,你不是找到发带的主人了嘛?”
陆枭挑了挑眉梢,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在她耳畔轻轻地:“嗯。”
他眼里些微困惑:“我总觉得,你有收集我的东西的癖好。”
虞棠:“……”
呸,她是那种痴女吗?
哦不过,以前,她做任务顺手拿走茶杯,确实给陆枭造成这种印象,这种印象,并没有因为重置而消失。
为了她一世英名,她一定要摘掉这个标签:“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陆枭下意识反驳:“那个茶杯……”
虞棠一顿,惊异地看着他。
可就是他说完,也一愣,蹙起眉头,自言自语:“茶杯……什么茶杯?”
虞棠脑海里歪歪跳出来:“亲亲,世界线过渡,过渡,千万不要让人物再度混乱了,想想像素点!”
虞棠心惊,二话不说,捧起他的脸,咬住他的嘴唇。
这种招数,百试百灵。
是她挑起来的,陆枭却更快占据主导地位,将她放倒在地上,虞棠被亲得昏昏沉沉。
发髻松开,黑发如瀑,铺在木制的地板上,与他白色的袖摆纠缠在一处,明明黑白这么明显,却一时分不出谁与谁。
万万没想到,亲着亲着,也会擦木仓走火。
虞棠脸颊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