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一心想做男宠,二皇子殿下现在已离宫、下落不明,今上又是早就和出身的世族断绝关系,没什么旁支的血脉可以抱养,因而没什么旁的人可以继位了。”
听一件秘辛会战栗震惊,听两三件会激动畏惧,等到各种秘辛像是网一样层层叠叠铺开在一起的时候,百叶就已经彻底淡定下来了。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干系?”百叶喝了两口茶,抬起头问阿笙。
阿笙:“公主表示,由于今上没有其他的孩子,又已经想退位,所以就把找下一任储君的任务交给了一向非常能干的姬昭时公主,而她又转而将这个事情交给了我。”
“这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百叶疑惑地挑起眉。
阿笙把信递过去:“所以让你看信啊。”
“就算是今上这么胡闹,朝上的百官也不会听之任之的,储君之事岂是儿戏?能这么三言两语就易主?再说了,帝策是从小就需要学的。”百叶一边嘟囔着一边拆开信,等到浏览过一半的时候察觉到不对,“怎么回事?”
什么叫把帝位直接传承给她?
今上本来登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可以写退位书给她又是个什么东西?
若是担心朝中有异样的声音,还可以把前朝皇帝的骨头剖出来,伪装一段滴骨认亲?
觉得都太过麻烦的话,可以把大皇子纳入后宫,这样可以做一个类似今上荣登大宝的女驸马翻转版,还就算是正统血脉?
哪和哪啊?
啥跟啥啊?
每一个字百叶都可以看得懂,但是为什么连起来,她就完全不明白了呢?
旁边看着的阿笙倒是很有教学Jing神:“你哪里看不明白,可以告诉我,我解释给你听。”
“不是解释给我听的问题,而是为什么这事要托付给我?皇位是这么随便的事情吗?”百叶有太多的问题想问,结果出口的反而是最不重要的,“我只和两情相悦的人成亲,才不会随便就嫁给旁人。”
“不不不,收做男宠也不要。”
“还有今上要退位又是哪里来的传闻,他不是费劲千辛万苦才干倒前朝皇室上位的吗?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撒开手?”
“哦,原来是因为前朝的长公主想和他周游世界、游山玩水。”
“等一下,前朝长公主不是早就薨逝了吗?什么时候又复活了?他们不是有血海深仇吗?”
“这些事情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啦。”阿笙把信纸卷起来,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难道你不想要知道大皇子的名讳吗?”
百叶耸耸肩,莫名其妙地问:“我知道他干什么,我现在只对蒋钦比较有好感,虽然他有一点变态,但是还挺有意思的。而且,我对一妻多夫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致,实在是太麻烦了。”
“你听过大皇子的名字,可能就不会这么觉得了。”阿笙把所有的易碎物品都推得离百叶远了一些。
百叶无奈地摊开手,“他就算是叫狗屎或者驴粪蛋我都不会再惊讶了,你放心吧。”
“真的吗?”阿笙半信半疑,“姬将勤。”
“大皇子的名字,是姬将勤。”
啪嚓一声响。
好吧,当瓷器落地摔成了碎片的时候,没有一个名字是无辜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爽一把
☆、生命之线
就在最后一片枯叶落到地上的时候, 就是第一朵雪花飘下的时节了。
“花锦因为惹怒了今上被扣押在宫殿, 就要被乱棍打死了?”阿笙一口茶差点都卡在喉咙里, 对着哭哭啼啼的鸣绿安慰道,“你先慢慢说,如若说不清楚, 反而给花锦惹麻烦。”
看起来事情的发生有一点突兀,不过也都是由来已久。
事情是这样的, 今儿个阿笙受才回来的姬昭时所诏, 去公主府叙话, 因着规矩繁琐,也就没有让花锦和鸣绿跟着。
然而, 花锦不知道忽然收到什么信,就说是家中遇到了点小麻烦,不顾鸣绿的劝说,硬是出了府邸。
临行前, 小姐明明说过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 都等我回来再说。”
可没想到, 花锦竟是这样一意孤行地出了府。
不过那时候鸣绿也没有太在意,最近花锦总是一个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想来这回也是一样, 不过是回来晚一些。
因着独自守着屋子无聊,鸣绿甚至还开始打量起门口的槐树,支走旁边的小丫鬟, 悄咪咪地绕着它打转。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难得小姐和花锦不在,这里终于是她鸣绿独大的地方。
没错,她早就想对这棵叶片都秃掉的的大槐树下手了。
不过不是对着枯枝,而是对着冻得硬邦邦的泥土。
有趣的是,还真给她挖出来一瓮酒,她凑近嗅了嗅,呢喃道:“莫不是梨花酿?”
“什么梨花酿?”话还没落地,就看到笑意盈盈的小姐在对着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