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了几个月，现在听着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但当时不知道有多危险。
如果不是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她可能早就……早就已经不在了。
他将阮芷曦紧紧抱进怀里，蹭着她的发顶。
“以后不许再瞒我了，也不许自己一个人去游泳。若要去的话叫上我，我陪你一起去。”
阮芷曦点头，乖巧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比基尼也只在仲桓一个人面前穿，不在别人面前穿了，好不好？”
也就是坦诚了自己确实有比基尼，以前也穿过。
顾君昊看出她故意提起溺水的事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也不舍得再说什么，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好。”
阮芷曦顺势亲了亲他的下巴，笑道：“要看吗？我现在穿给你看？”
顾君昊呼吸微滞，看着她的脸想起今日在店里看到的比基尼的样式，眸光微闪，停顿片刻才低声回道：“不，不了……”
“真的不看？”
阮芷曦笑看着他：“我的比基尼很好看的，我身材也还不错。”
说话时嘴唇离他很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上。
顾君昊吞咽一声，喉头滚动，本就不坚定的意志被打乱。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可他口中却怎么也无法再说出拒绝的话。
阮芷曦轻笑，将他推开：“等着，我去换。”
顾君昊退到门口，背对着他，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明明是来给她送潜水服，顺便问问她泳衣的事，怎么就……就成这样了？
他听着身后窸窣的更衣声，紧张忐忑，明明是上辈子已经共度了几十年的夫妻，却因此时的她是她自己的脸自己的身子，而无比期待。
他前世恨极了阮氏，也讨厌那张脸，是后来阮芷曦来了之后才慢慢有所改变。可即使是接受了，心里也还是难免遗憾，不止一次地想，若从内到外都是真正的小西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如今的小西……确实彻头彻尾是她自己了。
顾君昊听到更衣的动静停下，身后的人唤了她一声：“仲桓。”
他转过身去，就见阮芷曦穿着一套红色的比基尼，站在衣柜旁边。
她肤色本来就白，红色的料子把她衬得更白了几分，细长的双腿匀称笔直，赤着脚站在地上，夺人眼眸。
顾君昊缓缓走到她身边，视线黏在她身上挪不开，下意识伸手揽住她的腰，碰到的瞬间却像被电了一下，犹豫着要收回来，又不舍得。
“好不好看？”
阮芷曦倚在他怀中，轻声问道。
“好看。”
顾君昊声音有些沙哑，低头亲吻她额角的疤痕，又沿着面颊一路向下。
阮芷曦身上的疤比她当初成为阮氏时被烫伤的那片疤痕还大，从肩膀一直漫延到肘弯处，能看出当初滚油泼下时流淌的痕迹。
旁人看到这疤痕会觉得丑陋，但顾君昊却从前世起就有一种莫名的迷恋。
似乎这疤痕就代表了阮芷曦本身，是他所爱的，钟情一生的人。
他吻过她肩头的疤，埋首在她颈窝，嘴唇蹭过她脖颈上细细地带子。
只要将这带子解开……
顾君昊呼吸不稳，咕哝一声将人压在了衣柜上，吻住她的唇。
房里的暖气把人烘的暖热，紧贴的身体更是让这温度一步步上升。
他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结束了这个吻，停止自己进一步的举动，喘息不定地看着她。
阮芷曦却似乎意犹未尽，踮起脚来啄他的唇角，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
顾君昊闷哼两声，捉住她作乱的手：“别闹。”
阮芷曦轻笑挑眉：“你不想？”
“想，”顾君昊如实道，“但我们还没成……没结婚，我想等大婚的时候……”
“我不想等了，”阮芷曦勾住他的衣领，贴着他的唇畔低喃，“我现在就想。”
轻柔的声音带着蛊惑，顾君昊脑中嗡的一声，终究是抵不住这温香软玉，把她再次压在了柜门上，将那被吻的红润的唇再次封住。
挂在脖颈上的绳结被解开，阮芷曦感到一阵眩晕，被抱到了床上。
她意乱情迷，但还记得起码的防护措施，抬手去勾床头的抽屉：“戴套。”
顾君昊看着丢在自己面前的小盒子：“你怎么……有这个东西？”
阮芷曦知道他在想什么，拿脚尖蹬了他一下：“你上次来过以后我去买的。”
顾君昊脸上发烫，凑过去亲了她一下，笨拙地撕开包装。
阮芷曦故意不出声，等他笨手笨脚弄不好才笑着起身：“反了。”
……
顾君昊下午就来了，六点多等到阮芷曦，准备离开时已近十点。
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阮芷曦给他准备的浴袍。
阮芷曦懒懒地躺在床上，道：“天都黑了，还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