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平白无故的不会想到这些事情怀疑朕。你究竟为何会忽然担心这些来了?可是有谁对你说了什么话?惹你不开心了?”
萧燕默然片刻,方才在乾隆关切的目光中解释道:“今日我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去为纯贵妃诊脉了。纯贵妃的病不大好,她又惦记三阿哥的病,忧心忡忡的无法安心养病,便更加不好了。皇上,你有多久没见过三阿哥了?无论三阿哥曾经犯了什么过错,惹怒了你,但他终究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倘若我日后为皇上生了小阿哥,皇上会不会因为咱们的儿子犯了错,便像对待三阿哥那样,狠心的再也不见咱们的儿子了?”
乾隆恍然大悟,原来他的小丫头是由于见了纯贵妃所言,见了纯贵妃与三阿哥的处境,有些物伤其类了,因此才会如此担心忧虑。
原本乾隆对于那些他不喜欢的皇子公主们一向都是如此冷漠无情,在乾隆看来,他给予这些皇子公主们的待遇比起古代的帝王而言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毕竟,自古帝王之家便难有真情,纵使是父子、夫妻、兄弟之间也大多亲情淡漠,甚至为了争权夺位,父子相疑、兄弟相残的也大有人在,因此,乾隆并不觉得他对三阿哥有多么的不好。可是这些事情,乾隆并不愿意被萧燕知道。
乾隆知道萧燕是一个心地纯善的小丫头,倘若知道了他身为大清皇帝冷漠无情的一面,难免会多心,倘若萧燕胡思乱想误会了他,以为他也会像对待其他妃嫔们和皇子公主那样对待她和他们的孩子,与他产生了隔阂,那可真是令他有冤无处诉了!
乾隆缓和了脸色,笑道:“朕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件事情。当年三阿哥永璋与大阿哥永璜在孝贤皇后富察氏的葬礼上失仪,对孝贤皇后不敬,朕的确是给他们了一些处罚。如今,大阿哥永璜已经过世了,三阿哥的身子也不好。既然你为三阿哥说话,朕便对他从前犯下的过错不再追究了。”
“再说,朕的其他孩子怎能与燕儿为朕所生的孩子相比?无论将来你为朕生下的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朕都会将他们视若珍宝。”
萧燕听闻乾隆提及大阿哥永璜已经过世了,忽然心中有些闷闷的不大舒服。萧燕不禁暗自纳罕,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圣母了?就连听闻素未谋面的永璜过世了心里都会觉得有些遗憾和可惜?这可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人!难道说她当真是爱乾隆爱到了骨子里了,竟然与乾隆刚刚成婚便爱屋及乌的将他的儿女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和照顾了?
萧燕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乾隆见萧燕额头渗出了冷汗,一副茫然失措的模样,心里顿时一紧,竟然莫名的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倘若他处理不好此事,令萧燕误会了他,恐怕他的小丫头当真会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离开皇宫一走了之,令他追悔莫及!
乾隆将萧燕扯入怀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满是迷茫之色的双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燕儿可是不信朕吗?朕对你和咱们的孩子如何,将来你自然会慢慢知晓,此时再多言也无益。既然你担心三阿哥的病,朕一会儿便带你去一趟三阿哥府上,再带上吴谦,给三阿哥诊诊脉。你看如何?”
萧燕既然答应了纯贵妃,自然打算要去三阿哥府上给三阿哥看病的,此时见乾隆主动提出要带着她一起去看三阿哥,还说要带着太医院院判吴谦一同前往,自然满心欢喜,连忙点了点头,同时对乾隆绽开一抹明媚的笑容。
萧燕也并非一个喜欢伤春悲秋、多愁善感的女人,既然她此时弄不清楚自己对乾隆的子女这样好的原因,也便将其丢在脑后,不去想了。
无论是出于对病患的关心也好,还是由于爱屋及乌的原因也罢,有时候凡事只要顺其自然,随心而行随性而行,做到问心无愧,也便可以了。
既然现在她想要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对乾隆的子女好一些,对后宫里与她交好的妃嫔多照顾一些,那便这样做又有何妨?也许她一辈子也无法做到与乾隆后宫里的妃嫔们情同姐妹,也做不到对其他女人给乾隆所生的孩子们待如亲子,可是,她也可以将他们当成家人对待的。
既然乾隆可以为了她,同时接受了她那些尚未确定身份的家人,也并不在意她平民和汉女的身份,给了她目前他所能给予她的最尊贵的身份与令人侧目的宠爱,她也愿意试着敞开心扉,接纳他的家人。
乾隆此番之所以愿意去三阿哥府上去看望这个儿子,完全是因为萧燕在他面前为三阿哥说了话,因此,乾隆并不想兴师动众,便与萧燕在吴书来和若萱等人的服侍下换了常服,带了吴谦、吴书来、若萱、若菡四人,在十余位御前侍卫和数十位暗卫的保护下,出了宫门,向三阿哥府行去。
乾隆从前也知道那些不得他待见的妃嫔和阿哥公主们会过的不大好,但是,却没想到会不好到这个程度。
由于此次乾隆与萧燕是微服出宫,因此身上穿着的都是不显身份的常服,又因为是临时起意,因此仅有养心殿近身伺候乾隆的几位宫人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