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的瓷片溅划破了紫薇和金锁的脸,当场便流了许多血。
乾隆犹不解恨,指着紫薇和金锁怒斥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口口声声的唤皇贵妃为小燕子的?朕早就已经下旨宣布还珠格格小燕子因病亡故,不准宫中众人枉议还珠格格小燕子,你们整日住在宫中,难道不知道朕的旨意吗?”
“朕的皇贵妃是医术出众的医女萧氏,是富察氏一族的义女,她与还珠格格毫无关系。你们见了皇贵妃,不仅不遵宫规,还对皇贵妃不敬,已经犯了不敬皇贵妃的大罪!”
“方才朕看在皇贵妃为你们求情的情分上,命你们回漱芳斋反省,可是你们却不知感恩,反而继续大呼小叫对皇贵妃不敬,倘若朕轻饶了你们,倒令宫中众人皆认为皇贵妃软弱可欺。”
“来人,即刻将金锁重责五十大板,打入慎刑司。命和亲王福晋即刻入宫将紫薇接回和亲王府,令其在闺房禁足反省,无旨不得踏入宫门半步。”
乾隆说罢,便不顾紫薇和金锁的叫嚷与求饶,命人堵住她们的嘴巴将她们两个拖了下去。
萧燕知道乾隆的确气得不轻,可是,萧燕亦知道在皇宫之中五十大板既可以皮肤红肿、小惩大戒,也可以让人皮开rou绽、双腿残废,甚至也能让人一命呜呼、丢掉性命,萧燕抿着嘴唇扯了扯乾隆的衣袖,娇嗔道:
“皇上,今日可是你册封我为皇贵妃的大喜日子,倘若在今日有宫人被打罚至重伤甚至丢了性命,岂不是不吉利?”
乾隆如何不知萧燕想要为紫薇和金锁求情呢,却又故意逗她道:“那朕即刻下旨,将金锁的五十大板留到明日再打也便是了!”
“皇上!”萧燕跺了跺脚,一边摇着乾隆的手臂,一边陪笑道:“刚才紫薇虽有言语失当之处,但有一句话紫薇却是说对了。皇上是一位宽和仁慈的皇帝,又何必为了几句争执便要重责金锁呢?”
“金锁虽然只是一个宫女,却是从小陪着紫薇一起长大的丫头,她们之间的感情情如姐妹,早已经超过了一般的主仆之情。倘若金锁受到伤害,紫薇必定痛不欲生。皇上毕竟是紫薇敬爱的父亲,即使皇上不打算给予紫薇公主的身份,也是实在不该如此伤了这个女儿的心啊!”
乾隆伸手抬起萧燕的下巴,仔细打量萧燕的神色,忽然沉声道:“直到今时今日,在你心中依然放不下与紫薇之间的姐妹情谊,可是,燕儿可否知道,朕最不喜看到的便是你与紫薇之间姐妹情深。你是朕的皇贵妃,朕所有的皇子皇女今后都要尊称你一声“皇额娘”的,朕希望在你心中最为看重的是皇贵妃这个身份,是朕的妻子,而不是紫薇义结金兰的姐姐。燕儿可记住了吗?”
乾隆深邃的黑眸之中翻涌着种种复杂的情绪,让萧燕本能的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萧燕忙不迭的点头,向乾隆保证自己记住他的话了。
乾隆将萧燕抱在怀中,让萧燕坐在他的腿上,一边把玩她纤细修长的手指,一边似笑非笑的缓缓言道:
“燕儿也不要觉得朕对紫薇有多么的不好。你只需查一查大清历代公主们的结局,就应该知道朕为紫薇安排的路,对她而言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就以紫薇那个性子,倘若朕让她做了大清公主,让她去蒙古和亲,她岂非要终日以泪洗面、年轻早亡了。给她一个和亲王义女的身份,就算她以后非要闹着嫁给福尔康,朕也可以为他们指婚。一个亲王义女与福尔康婚配倒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不至于闹出什么笑话。”
萧燕恍然大悟,原来乾隆竟然为紫薇想了这么多,正要感慨父女之情是天性的时候,却被乾隆掐住了脸颊,只听乾隆冷哼一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朕如此对待紫薇,完全是因为你。倘若不是怕你心疼紫薇伤心,朕才懒得为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女儿打算这么多呢!”
萧燕被乾隆捏住脸颊,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毫不吝啬的给乾隆发了一个好人卡,笑颜如花的夸赞道:“皇上真是一个大好人!”
乾隆早就看出萧燕对紫薇和金锁的感情不一般,因此虽然命人打了金锁五十大板,亦不过是小惩大戒而已。金锁受完杖责之后犹能自行走动,虽然tun部已经被打得皮开rou绽,却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并未伤筋动骨,休息几日也便好了,并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可是,金锁却觉得自己当众被太监打了板子,是一件及丢颜面的事情,又因紫薇被赶出皇宫一事对萧燕心怀怨恨,竟丝毫没有意识到若非萧燕在乾隆面前为她求情,她今日早就要因为这五十廷杖而一命呜呼了。
和亲王弘昼的嫡福晋吴扎库氏奉乾隆的旨意将紫薇带出皇宫,带回了王府,将紫薇安排在了落云轩居住。
吴扎库氏望着哭哭啼啼的紫薇,实在觉得这个紫薇有些不知好歹。
吴扎库氏皱着眉头,“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再哭了。正所谓雷霆雨露皆为君恩,既然皇上命你出宫在和亲王府自省己过,你乖乖的照做也便是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触怒了皇上,但是,如今皇上对你不过是小惩大戒,并没有降了你的郡主身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