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下后,微就礼看了眼旁边已经靠在位置上睡着的人,迟疑片刻,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把人叫醒。
丞鄀羽迷迷糊糊的摇晃着脑袋,“嗯?”
微就礼帮她把安全带解开,同时对前面的张成说,“你下车给她扶上去。”
张成转过头,一脸问号:“我???怎么不是微导你送啊?”
“我怕我上去被她吃了。”
“……”那我怕丞小姐醒来知道我破坏她好事,把我鲨了啊。
这句话,张成自然是不敢说的,他一个小小助理,不敢违背老板吩咐,只能下了车,将车门打开,帮微就礼把人扶了下来。
睡了会儿后,丞鄀羽明显清醒许多,扶着车门下车后,还对张成点了点头,“谢谢你。”
脑袋还是很重,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站不稳啊。
她有些烦躁地扶住了脑袋,叹了口气。
“丞小姐客气了,我送您上去。”
丞鄀羽把包递给他,笑嘻嘻地对他说,“小哥哥,麻烦你了。”
“不不不。不麻烦。”张成赶忙回答。
原本要站在原地等待的微就礼,看到丞鄀羽笑嘻嘻地要抱住张成的手臂,舔了下嘴唇,有些不爽。
这丫头怎么见个男人就随便扑?!
走上前两步,拽住丞鄀羽的衣领,把人拉了回来。
她喝的多了,身体本来就有些失衡,所以才想找一个支撑点,继续往前走。
没想突然被人拽这么一下,整个人没站稳,直接往后踉跄了两步,撞到了微就礼的怀中。
她疑惑转过身,脸上满是不爽,“干嘛啊你?!混蛋!”
西装革履的微就礼用舌尖顶了下牙齿,微微弯下腰,直接把人扛起来摔到了肩上。
然后对张成说,“包给我,你们楼下等着。”拿上包,扛着人,往楼上而去。
张成站在原地,疑惑,“不是刚刚还怕被人吃了,嘴硬不送。现在怎么又要自己送了?微导这是不是吃醋啊?!看来真的要有好戏!”
艰难地从她包里翻出钥匙开了门,微就礼连灯都顾不上打开,借着外面走廊透进来的隐约光亮照明,直接走进去,把人丢在了沙发上。
这一甩,还挺用力的。
丞鄀羽摇摇晃晃地躺下,脑袋不小心磕到手扶把,嚎啕大叫,“我的头,你个混蛋,一点都不温柔!不温柔!”
说话就说话,还要手脚并用地去踹人,惹得微就礼额头都冒出了青筋,也跟着在沙发坐下,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后压住,把人摁在了沙发上。
“闹够了没?!”
丞鄀羽被他用身体压下来,即便脑袋昏昏沉沉的,但还是能感觉到那副温热的身躯遮挡住了外面所有的光线,雄壮的胸膛压着她柔软的胸脯,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世界好像在这一刻归于沉寂,她微微仰着头看他,看到灰暗中,他的下巴尖尖的,嘴唇看起来也软软的,可是那双眼睛好冷啊。
她迟疑了下,瞬间凑过去,在他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亲完还要笑嘻嘻地欢呼,“不亲白不亲!亲了不白亲!”
微就礼:“……”他的耐心即将殆尽。
没有理会这个醉鬼的无理取闹,他恶声恶气地警告,“老实着点,不然我不客气了。”
说罢,也不管她了,站起身,走过去先把门关上,打开了客厅的灯。
小时候,两家人是住在同个小区的。
微就礼工作后从父母家搬出去自己住,丞鄀羽亦是,演了第一部戏后,便决定出去外面一个人住,说要有自己的空间,毕竟接待朋友会方便些,有时候跟经纪人和助理谈工作也不会有所顾忌。
丞家老父亲一直都是秉持着“女儿要富养”的态度,见她要自己出去住,直接送了她一套高档小区的大套房。
套房有五个房间,装修走得欧美风,很是华丽。
头顶上的水晶灯亮起后,丞鄀羽觉得很刺眼,不满地翻过身,用手掌捂住了眼睛,又在那边大叫,“把灯关掉!混蛋!”
微就礼没理她,转身走进了厨房,从柜子里面拿出了单价好几千的水晶杯,倒上温水,走了出去。
刚走到客厅,看到原本还被灯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外面的长裙,只剩下里面的一件白色吊带内衣裙。
她单手撑在沙发上,侧身面向他,以“美人靠”的姿势在散发魅力。
肩上的白色吊带已经被她拂下一边,露出了线条十分美丽的肩膀。
内衣裙长只到大腿处,所以压根包裹不住她那细长且白得发亮的双腿。
她将染着豆蔻的手指伸到嘴边,微微舔了下,声音娇媚地对他说,“你怎么这么慢,快点过来,人家在等你啦。”
微就礼一脸无欲无求,手里举着透明的水晶杯,站在水晶灯下,下巴微微抬起,眼神冷漠。
那副表情明显就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