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的原因一方面势感觉就有人在觊觎她的宝贝似,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连质问沈庭继的立场都没有,越想越糟心。
严浅浅说的对,她现在就是个作Jing,总有一天把自己作死了才甘愿。
啊,为什么她整天要在这纠结这些屁大点儿事儿,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李锦瑟啊李锦瑟,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郡守衙门与沈家距离大概半个时辰的路程,他们先是在太原城内闲逛了一圈儿,发现太原城内萧条异常,整个街道空荡荡的,一路过去,店铺营业者甚少,随处可见的角落里蹲着几个衣着褴褛,面黄饥瘦的乞丐。
她记得太原可是李朝最为繁华有钱的州郡,如今城中这个模样,恐怕外面更加不堪。
太原距离京都远,粮食本就不易运送,再加上整个京都年前已经购买了大批的粮食,所有的粮食大部分都是从太原产出,所以她才带了银子过来想要买粮,可她一路转过俩,仅有的几家粮铺也并没有多少粮食,价格还比往常粮食价格高了两三成。
两三成也就算了,可怕的是竟都推说没有过多存粮,也就是说,她纵然有再多的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粮食,这是个□□烦。
她一行人在街上转了一圈,梁怀璟撩开车帘与严浅浅对视了一眼,严浅浅冲他“哼”了一声,转过头问李锦瑟,“公主,现下咱们怎么办?”
李锦瑟摇了摇头,“先去衙门看看。”
太原郡守吴敏病了好些日子,尽管如此,每天还强撑着身子起来处理公务,眼下年前朝廷送来的粮食已经越来越少了,朝廷的人还没来,在这样下去,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支撑下去。
昨日底下的几个县递来消息,每日饿死的人逐渐递增,再这样下去,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他思来想去,提笔便准备再写封折子递上去,师爷见着自家郡守就连写字的手都是颤抖的,赶紧上前道:“让下官来代笔吧。”
吴郡守见着自己的字东倒西歪,也不逞强,便把笔递给了他,“我来口述,你来写。”
“今太原雪灾,下官无能,饿殍无数——”
“大人,朝廷来人了!”
屋外,府衙衙卫顾不得平日的礼仪,连门也未敲,一脸激动的闯进来说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吴郡守略有些枯黄的眼里闪出神采,“你方才说谁来了?”
那衙役擦了擦鼻子,“门外,说是钦差,请大人赶紧出去一看!”
他话音刚落,吴郡守已大步朝着屋外走去,他忍不住喉咙一哽,太原的人有救了!
李锦瑟站在郡守府衙背着手了看略显得萧条的景象,又看了看门口背脊笔直面上却蜡黄干瘦的衙役们,与沈府比起来,看来,着太原的日子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过。
她正沉思,却听见府衙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门内走出一个官袍像是挂在行走的骨架上须发全白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来,那官员见着门口锦衣华服的众人,上前作揖,“诸位可是钦差?”
苏三上前从怀中拿出一块牌子递与他,他眯着眼睛看了半晌,然后恭敬后退一步激动道:“钦差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快,里面请。”
半个时辰后。
李锦瑟坐在后衙正厅喝着茶盏里略有些苦涩的茶,听着一脸的营养不良的吴郡守将现下整个太原的情况详细说了后眉头紧锁。
那吴郡守并不知她的身份,只觉得眼前的钦察说不出的贵气,方才已经将太原的情况一一说来,尤其是说到太原百姓冻死数以万计,牲畜无数时,一脸的悲天悯人。
“如此说,太原一点儿粮食都没了?”
“余下的一点儿粮食也仅仅够维持几日。”
李锦瑟伸手揉了揉眉心一阵头疼,来的时候都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没想到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儿她皱了皱眉,“我沿途走来,并未见过路上有尸骨,这是怎么回事?”
“年前虽大雪封城,年后却暖阳高悬,冰雪融化,露出尸首与死掉的牲畜,有些难民见之便食,情况十分可怖,而且若是尸首腐烂,蝇虫叮咬,容易生瘟疫,下官便派人全部烧了。”
李锦瑟点点头,“你做的很好,那我且问你,若是要解太原之困境自当如何是好?”
吴郡守思索了一会儿,一脸为难,“我已经数次与当地乡绅交涉过,让他们匀出一部分粮食来,衙门给写个借据,但是他们个个推说饥荒之年已经没有余粮。”
“那依你只见,这粮食有还是没有?”她初来乍到,须得先搞清楚所有得情况才能够想出办法来。
“眼下北方地区受灾严重,新季的麦苗都已经种下,只待秋收,偏南方地区受灾并不是很严重,稻谷则分为两季,太原城内,以沈家为首的世家大户乡绅们皆囤有两三年余粮,若是他们肯送一松手,是一定能够接的上新粮,可问题是,哎。”吴郡守咽了一口茶,面色十分艰难。
“你意思是说,眼下便是有银子也是买不到粮食了是吗?”李锦瑟手指轻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