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瑟:“……”
她怕是这辈子在梁怀璟面前都要抬不起头了!
她忍不住瞧了一眼一见着哥舒烨出来便迎上去娇羞一笑的严浅浅,冲梁怀璟笑了笑,“你信不信,本宫将浅浅送去东魏和亲,她肯定乐意得很。”
梁怀璟已经知道了哥舒烨的身份,转过头看着不远处正对着那小白脸矫揉造作语笑嫣嫣的严浅浅,回过头来看着她冷笑,“殿下大可放心去,回头我就去京都大大小小的戏班子里走一趟,将咱们俩的故事好好编成画本子,然后再让他们从早到晚的唱,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风流公主俏将军》,如何?”
“梁怀璟!”
“若殿下不喜欢,那便叫《公主与将军那些年不得不说的辛密二三事》,抑或是《公主的男人》?”
“……算你狠!”李锦瑟咬了咬牙,朝他伸出了手,“两万两,本宫可以帮你!”
“成交!”梁怀璟豪迈的将那两万两银票从怀里掏出来递到她手上,然后转过脸冲已向他二人走来的沈庭继挑了挑眉,“喏,你家醋坛子走过来了,殿下可要记住自己的承诺,不然,等从太原回来的时候,京都最火的戏班子兴许就能排上一出《公主与将军那些年不得不说的辛密二三事》了,绝对能卖两万两银子门票。”
“还不快滚!”李锦瑟瞪他一眼示意他走远点,赶紧朝着沈庭继走去。
梁怀璟因着上次的事儿觉得挺对不住沈庭继的,收敛了许多,见他来了,也只是冲他点点头朝着自己的马儿走去了。
李锦瑟怕她这一走,整个公主府也就空下来了,单留哥舒烨一个在府里她始终不大放心,正想着如何同沈庭继解释,谁知他也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梁怀璟与哥舒烨,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瑟瑟喜欢就好。
这句话让她很忐忑,“瑟瑟喜欢就好”,那她是该表现得喜欢些还是不喜欢些呢?
她想到那一脸鼻血,认为这个时候多个人多个安全感,要是再这样跟沈庭继两个人独处下去,她怕等不到自己兽性大发便狂流鼻血身先士卒了。
不行,她不能成为李朝史上因流鼻血过多而崩逝的长公主,颜面何存!
于是到最后,原本准备的两辆马车变成了四辆马车,她与沈庭继一辆,桑琪与哥舒烨一起,孙太医跟阿德一辆,原本她还以为严浅浅自己会坐一辆,没曾想,她也钻进了哥舒烨那辆马车,梁怀璟当即脸就绿了,若不是他顾着面子,怕是也跟着挤进去了。
李锦瑟表示很无奈,她摊手看了看马背上面色发黑的梁怀璟,以示尽力了。
那辆空下来略显得孤单寂寞的马车于是乎承担起了储备功能,用来放置一些吃食衣物,已备不时之需。
此次出行除了一些随行的暗卫与赶车的马夫们加上他们也就几十个人,饶是如此,看着也是声势浩大。
他们已经连续赶了两天路,除了晚上在驿站休息基本都是在马车上躺着,她觉得乏得很。
她低头看了看正躺在他腿上闭目养神的沈庭继忍不住问道:“你,你最近没事吧?”
会不会发热脑子一时烧糊涂了,才会变得这么黏人?
沈庭继垂下眼睫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自然是有事,梁怀璟与哥舒烨——”
“二哥哥方才说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惹不起啊!
沈庭继心满意足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闭上眼睛道:“这里疼,揉揉。”
李锦瑟:“……”
实在不行到了太原找个捉妖天师看看也行!
她手贴在他胸前,感受着他衣物下发烫的体温以及自胸腔传来的心脏声,连带着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加快了些,试探问道:“要比,我再让孙太医给你过来扎两针?”
瞧着都病了几日了,药也不肯喝,一说起吃药,他就轻飘飘丢来一句话:你喂我啊。
啧啧啧,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她倒是想,她不敢,自从那日孙太医替她看过,梁怀璟那厮见着她眼神不对劲的很,她很是心虚,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沈庭继听她如是说,猛地睁开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何意?”
李锦瑟对上他的眼赶紧转过头拉开车窗帘去透气,待心跳平稳了些才转过头来看他,“我就是觉得你最近脑子不大好,烧得有些糊涂了。”
沈庭继:“……”
他悄悄的摸了摸袖袋里的小册子,面上一红,从她腿上直起身,将身上领口拉好些,“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李锦瑟见他终于恢复正常了,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马车内热得很,赶紧将帘子拉开让冷风吹进来些才觉得舒服些,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干笑了两声,“这个,今天天气挺好啊。”
沈庭继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窗外不断倒退略显得有些萧条的树枝上早已染上了暮色,“嗯”了一声,一本正经回她,“天都黑了,确实挺好的。”
李锦瑟:“……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