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说是将来待妾有了女儿传给她,可妾福薄,没有女儿,如今妾将它赠与你,也算是一点儿心意。”
李锦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深知自己是个西贝货,这沈庭继的事儿还没搞明白呢,眼下又骗着人家自己有孕,若不是兹事体大,恨不得当场剖白,将自己实则并未怀孕这件事儿全盘托出,一时又感动又愧疚,看了看一旁的沈庭继。
沈夫人见她一脸难色,蹙了蹙眉,“妾知道公主自幼见贯了好东西,这镯子虽不值什么,可——”
李锦瑟哪里舍得美人伤心,情急之下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很喜欢!”
“既喜欢,为何不收下?”沈庭继朝她瞥了一眼,神情淡漠,哪里还有方才哄他母亲的温柔模样。
李锦瑟心想,这收了到时候去哪儿找个娃娃给她,但是既然他说可以收,那便先收了再说,于是将自己未带首饰的手伸了过去,又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拉了拉,露出半截细白的胳膊。
沈夫人温柔一笑,将那镯子小心给她戴上,见那碧色镯子映着她雪白肌肤霎是好看,忍不住看了看一旁的儿子,“阿继瞧好不好看?”
沈庭继的目光在那截手腕上看了看,不知想起了什么,面皮越发chao红,神情淡淡的“嗯”了一声。
李锦瑟瞧他那个样子,心里便有些不痛快,心想他什么时候能在自己面前能这么温柔,不过,哎,对着他母亲这样的人,别说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就连她这个假媳妇儿连喘气儿都忍不住放柔和了一些。
她突然有些好奇沈庭继的父亲整日看着这样一个看你一眼,心肝都化了的美人是怎么活过来的,啧啧,她来了半日,见沈府人口很是简单,连个妾室应该都是没有的,沈夫人眼里也纯净的很,想来是被保护了一辈子吧。
她这样一想,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子似有千金重似的,又看了一眼那镯子,忍不住叹息,这镯子跟自己真是相配,美得很!
这时,沈庭继突然起身,看了看屋外的天,“儿子该回去了,改日再回来看母亲。”
“这么快,”沈夫人神情一楞,“不若用了晚饭再走?”
李锦瑟也没想到沈庭继竟比她还急着回去,正愣神,却见他握住了她的手,看着他母亲,“儿子还有些事,等空了,便时常过来看您。”
李锦瑟感受着他大手传来的温度皱了皱眉,也起了身向沈夫人温柔一笑,“本宫觉得有些累了,下次再来看婆婆。”
沈夫人知道不便再留客,赶紧嘱咐贴身丫鬟将今日备下的东西给他们放到马车上,又请了沈复一起过来将他夫妻二人一路送到府外。
李锦瑟见来时堆满了东西的马车,走时堆的更满了,就连沈庭继也忍不住扶额,与她对视了一眼,一脸的无奈。
李锦瑟心想,被家人这样疼爱的感觉真的是好。
临走前,沈夫人拉着她再三殷勤嘱托,将孕中需注意的一应事物对着桑琪交代了一遍又一遍,她说完仍是不放心似,看着一旁的沈庭继低声道:“阿继你同我来一下?”
沈庭继一愣,点了点头,随她往一旁的石狮子旁走了走。
沈夫人见左右无人,见着自家儿子面色羞赧,欲言又止。
“阿娘可有话要交代?”沈庭继不解。
“公主有孕,你俩,你要多注意些,前三个月切忌,” 沈夫人又左右环顾了一下,轻咳一声,“三个月内胎儿不稳,切不可行房。”
沈庭继没能想到自己母亲会交待这个,只觉得自己面上热辣辣的,忍不住看了看不远处正与父亲不知说些什么的女子,迅速的点了点头。
沈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又正色道:“女子有孕本就辛苦,切不可背着公主乱来,伤了公主的心。”
沈庭继的目光一直停在不远处的那抹红色身影上,见她看了过来赶紧收回视线,心想,您应该担心的是她会不会伤了您儿子的心呢,至于她,他又哪里舍得伤她的心呢。
“知道了,儿子心里有数,阿娘您好好顾着自儿个儿子便放心了。”
马车旁。
李锦瑟瞧着沈复对着她欲言又止,忍不住问道:“公爹可有事?”
沈复看了看她,“除夕当晚,公主好手段。”
“哦,是吗?”李锦瑟知道他应该是已经猜出自己那晚的意图,忍不住挑眉,“本宫时常也觉得自己的脑子太过于聪明,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公爹说是吧?”
沈复:“……是!”
他错了,他不该开这个口,难不成自己忘了她那晚大闹自己府上的事儿了吗!
她见着沈复不说话,莞尔一笑,“难道公爹方才不是在夸本宫吗?”
沈复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咬牙挤出一句话,“是。”
李锦瑟知道这件事迟早大家都会知道,再说了,她不相信他会去拆自己的台,哼,谁让他之前打了沈庭继,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敢动手打别人的夫君,知不知道沈庭继是谁罩着的!
想到沈庭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