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梁怀璟哪还有方才的欢快样子,扯了扯嘴角,“如此,你表叔我便放心了。”
严浅浅白他一眼,“瑾瑜表叔年纪也不小了,回头,公主与我也替你寻个好些的女子,不枉咱们相交一场。”
李锦瑟想到自己这几日因着沈庭继的事儿心情差的很,此刻也不忍心在梁怀璟心上插刀子,忙转移了话题,“说吧,今日来我府上什么事儿?”
她不相信她二人特地来她府上表演吵架。
果然,梁怀璟皱了皱眉,低声道:“近日,我察觉了一些不妥。
李锦瑟示意他说下去。
“公主可记得天九阁?我发现他们好像在密谋着一件大事。”
摘星阁内。
自李锦瑟走后,沈庭继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看着屋外晴好的天,总觉得自己应该出去走一走,兴许明天病就好了,她说,明日陪他去沈家,他期待的很。
梁怀璟那厮来了,他自幼便对她心怀不轨,也不知年初三好端端跑来做什么,他越想,越觉得如坐针毡,便唤了阿德进来。
“驸马,可有事?”
“府上来的客人走了吗?”
阿德一愣,心想,我没出去也不知道啊,不过他见着驸马自公主走后便有些魂不守舍,忙道:“奴才这就去看看。”
“不必了,我瞧着今日天气好的很,我出去走一走,兴许病好些,你找件厚些的衣裳给我便是。”
阿德赶紧去拿了件厚些的狐裘替他披上,这才引着人一路朝着前院去了。
哥舒烨最近很是烦闷。
他心里总觉得隐隐约约有事情似乎要冲破脑子似的,总是模模糊糊的闪过一些片段。
有时,梦见一美貌夫人在梦里哄着他玩儿,唤他做“烨儿”,他唤她做“母亲”。
有时,又梦见有人满脸是血的挡在他面前,紧张的冲他喊道:“殿下,快走!”
每每如此,他便从梦中惊醒,冷汗淋漓,他心里怕得很。
他想起了姐姐。
可,姐姐似乎并不理他。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姐姐了,他决定今日要去看一看姐姐。
可是姐姐在哪呢?他一个人顺着院子找去,却发现院子里并没有人,他苦恼,好在这时,他见到了整日里跟在姐姐身旁的桑琪。
“姐姐,呢?”他追过去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桑琪猛不丁的被人拉了拉吓了一跳,一回头,居然见着哥舒公子正瞧着她。
她赶紧冲他福了福,“公主正在前院宴客呢,公子可有事?”
她见着眼前的人皱了皱眉,拉着自己的衣袖仍然没有放手。
她忍不住道:“公子是想见公主吗?”
哥舒烨点点头,一脸的坚定。
桑琪有些为难,她不知该不该带着他去见公主,可是见他一脸信任的眼巴巴的看着她,她心肠便软成了一团,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在城楼上他伤心的样子。
她正犹豫,却见眼前的人有些失魂落魄的松开了手,“姐姐,不肯见我。”
“不,公主只是忙,并没有不肯得意思。”桑琪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她一个奴婢,又有什么权力替公主做决定。
“桑琪,哄我,姐姐,讨厌我。”他说完,转身欲走。
桑琪忍不住心颤,一把拉住他,“桑琪不哄你,我带公子去见公主可好?”
公主在前厅宴客,想来驸马病了定是在屋里休息,这会儿,肯定是碰不的,她定了定心神,“桑琪带你去。”
“桑琪真好!”哥舒烨露出了笑容。
桑琪面上一热,此刻阳光正好,阳光下的哥舒烨眉眼弯弯笑得灿烂,她只觉得自己溺毙在那抹笑容里无论怎样挣扎都爬不出来似得,心想,公子,是妖Jing变的吗?
可当她带着哥舒烨刚踏进梨苑的院门,便瞧见了正站在暖阁门口敲门的阿德与立在一旁已经朝他们看过来的驸马的时候,心想,公子果然是个妖Jing,她,简直是昏了头。
怎么办,公子能带着她一起消失在驸马面前吗
李锦瑟正认真听着梁怀璟说着天九阁进了大批奴隶送入深山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梁怀璟一愣,赶紧住了口,三人对视了一眼,李锦瑟问道:“谁?”
她方才已经吩咐了桑琪,无事不用叫人过来,而桑琪除了在摘星阁,是从不敲门的
阿德清了清嗓子,看着一旁的驸马。“回公主,是驸马来了。”
李锦瑟一听,赶紧想要起身,谁知梁怀璟与严浅浅二人正意味深长看着她,尤其是梁怀璟,目光又在她脖颈打了个转,低声笑道:“这沈二郎也忒小气了。”
李锦瑟有些不好意思,又坐了回去,回了句,“进来吧。”
可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进来,忍不住又往屋外看了看,这时严浅浅起身,亲自开了门,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好半晌才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