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思意思就行了,反正人傻着,给多少他也不会花啊。
随即想起,哥舒烨的脑子都给孙太医扎了这么久还没好,她实在是愁的慌。
至于去不去沈家,哎,去与不去,都是个问题,自从知道了沈庭继心里原本就爱原主这个问题之后,她伤心了一晚过后,慎重分析了这个问题,可分析来分析去,她心里就是觉得难受。
她已经好几日没见着人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做什么都打不起Jing神来。
于是她将原作者拉出来在心里狠狠揍了一顿之后,才稍稍好受一点点,继而又想到,万一是因为自己穿书导致的剧情有变呢,想来想去,心里都不是个味儿。
反正现在只要一想起这个问题来,她心里就抽抽的疼。
这心里一愁,她就烦闷的连院子都更加懒得出了,日日在脸上搭着帕子在走廊下晒太阳,心里才好受些。
今日便是初三了啊,她将帕子又盖在了脸上,这到底去还是不去?
桑琪进来的时候,见公主面上盖着帕子,一时踌躇,也不知该不该叫醒她,可阿德说的要紧,她正犹豫间,听见公主被帕子遮住有些闷的声音,“可是有事?”
桑琪赶紧上前说道:“阿德方才过来说,驸马病了。”
“什么!”李锦瑟从椅子上弹起,有些着急,“什么时候的事儿,严不严重?”
“发热呢,闹着不肯吃药。”
她话刚说完,公主人已经出了院子,她赶紧跟了上去心里叹气,这公主好端端不知又跟驸马闹什么脾气,除夕当晚回来后就跟便了个人似的,日日躺在廊下晒太阳,看起来无Jing打采的,今日原本是驸马回府的日子,她一早便询问过公主可要同驸马回夫家,公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用了早饭又开始躺在廊下,如今听见驸马病了,心里又开始着急了。
李锦瑟想起来自己正跟沈庭继冷战的时候人已经踏进了摘星阁的门栏,犹犹豫豫,又收回了脚。
她这是在干什么,她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说是冷战,不过是自己为难自己,沈庭继什么都不知道,她既觉得自己矫情,又觉得自己无辜。
正犹豫,阿德掀开帘子出来上前行了个礼,“公主您可来了。”
“他,驸马怎样了,怎么好端端病了?”她觉得自己人都已经来了,总是要问两句的。
阿德心想除夕驸马撤了摘星阁所有的人,他第二日来当差的时候见着驸马从公主院子的方向回来了,具体怎么病的他也不知道啊。
他想了想,便如实回答。
李锦瑟一听,心肝直抽抽,她当晚只顾着伤心,回去便让桑琪锁了院门,这傻子是在自己门口站了一晚上!
她又气又心疼,绕过阿德大步进了屋子,阿德看了看桑琪,两人眼里皆是茫然,便识趣的站到廊下守在门外。
李锦瑟一进去便见着平日里即便是坐在那都是端着的沈庭继,此刻正披着一张毯子盘腿弯腰坐在那正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顿时觉得心里就乱了。
怎么这一个个的,都是摆这个可怜样给她看,是欺负她不会装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面前的人大抵是听到声音了,抬起头一见是她,眼睛都亮了起来,“你,你来了!”
李锦瑟瞧着他那张带着不正常红晕的俊脸忍不住叹气,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忍不住道:“额头这么烫,可让孙太医看过了?”
沈庭继看着她点了点头,眼前的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无妨,不过是普通风寒,总会好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病了,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漠,大抵是烧的厉害,眼睛红红的泛着水光,瞧着她心肝疼。
李锦瑟赶紧从他手中抽出手,端起案上还热着的药碗递给他,“把药吃了吧。”
沈庭继看了一眼那黑糊糊的药,眼神有些闪躲,皱了皱眉,把脸转到一边,“不用吃药,明日便好了。”
“胡说,不吃药怎么好,”她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又吹了吹,往他面前推了推,“快点。”
沈庭继摇头,一脸拒绝。
“沈庭继!”李锦瑟有些气结,烧成这样,掰过他的脸,“不吃药怎么会好,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闹上脾气了?”
也许是在病中人过于脆弱,沈庭继觉的今天她就跟变个人似的,心里就有些泛酸。
他不由想起了他们曾经吵架时的情景,她当时也是这个样子,恶狠狠的同自己说,“沈庭继,你以为我真喜欢你吗,我喜欢的是梁怀璟,我与他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不过是后来才来的京都,你拿什么跟他比,沈庭继,不过哄你两句,你便当真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不赶紧滚回太原去!”
他心里头一次对一个人心生嫉妒,然后自己真就负气灰溜溜的回太原去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不过是不想自己为难,也不想自己看见她的狼狈,将自己骗回了太原,然后带着粱怀璟去了边疆平乱。
可,他就那么不值得她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