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已经起身过来了,不好意思来开门,那哥舒烨怎么会在外边。
“桑琪,进来吧。”
桑琪听见公主叫唤,看了一眼仍旧待在一旁的哥舒烨,只得赶紧上去推开了门进去。
李锦瑟已经从床上起身穿好了衣裳,站在里屋看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桑琪往里屋偷偷看了一眼,然后一脸为难的指了指屋外的人,“公子他守在外头。”
李锦瑟赶紧走到外间去,又觉得有些不妥,只得道,“你赶紧过来帮本宫收拾一下,本宫出去瞧瞧他。”
这怕真是个傻子,这都多冷的天气站在外面,岂不是要冻死,哎呀,真是的,她心里越想越气,见桑琪已经帮她系好了腰带,头发也未束便出去了。
哥舒烨仍旧站在屋外的廊下。
他还是穿着昨日紫色锦袍,屋外一片白茫茫,天地之间他就站在那让人觉得形影单只,孤寂的很。
他见着屋里的门终于打开了,一身红装的女子并未束发,及腰的青丝就这样垂在腰间,她自门内走出,皱着眉头看着他,他心里高兴,快步上前正要说话,却见她怒气冲冲骂道:“你这是疯了吗?丫丫个呸的,这一大早是在上演琼瑶剧吗?”
他见着她口中呼出的热气儿凝结成雾,遮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他听不懂她在什么,只抿嘴笑,觉得见到她心里便生出欢喜来。
就好像是那日她从那些欺负他的坏人手中将他救下来,他觉得她甚美!
李锦瑟见着眼睛呆呆看着她笑冒着傻气儿的人又心疼又生气,赶紧让桑琪将他拉进屋里来,她回头看了看床上还在熟睡的人,想了想,压低声音问道:“赶紧把孙太医请过来给他扎上几针,看能不能把这傻病医好。”
桑琪赶紧点点头,“奴婢待会儿便去请,还有,苏侍卫正在正院前厅等着您,您是吃了早饭见还是现在见”
“苏侍卫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叫醒我?”她皱眉,苏三去了这么久才回,必定是出了大事儿。
桑琪朝里间看了一眼,低声道:“昨晚驸马见您睡着了,吩咐奴婢不必叫醒您,驸马已经见了苏侍卫,今天一早奴婢起来的时候撞见了阿德正要出门,说是驸马连夜写了家书给沈尚书送去了。”
怪不得沈庭继脸上挂着黑眼圈,她心里一阵疼,这原本是她的事儿,他却帮她办了,连夜写家书给沈家,必定是太原出了事。
“早饭待会儿再吃,你去把苏三叫来,本宫去驸马书房等。”
“是。”
桑琪见着公主面色不太好,冲冲忙忙便出去了。
李锦瑟往里间瞧了瞧仍在熟睡的沈庭继,看了看一旁的哥舒烨,叹了一口气,拉着他去了书房。
书房内。
“我现在跟你说话,能听的懂吗?”李锦瑟亲手煮了茶递给旁边直勾勾看着她的人,忍不住问道。
哥舒烨认真的点点头。
“那你听仔细了,我,你知道是谁吗?”
“霸王龙。”哥舒烨眨了眨眼。
李锦瑟看着他冻得有些青紫的唇,将他手里的茶举高些示意他喝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你姐姐,你明白吗?”
表姐也是姐啊。
“姐,姐?”
“对,就是姐姐,知道姐姐是什么意思吗?姐姐就是跟母亲一样的意思,你明白吗?还有方才屋里的人,他,”李锦瑟说起沈庭继的时候,心里生出些许柔情,不自觉得弯了弯嘴角,“他是姐姐喜欢的人,懂吗?”
哥舒烨黑亮的眼眸盯着她,垂下嘴角,“我,喜欢,姐姐。”
“不行,你不能喜欢姐姐!”李锦瑟见他怎么都说不通,有些气馁。
正在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公主,苏侍卫已经来了。”
“进来吧。”
门被打开,屋外寒风吹进来,李锦瑟抬头瞧了瞧苏侍卫心里惊诧,才不过一段时日,长相端正的苏侍卫脸上生了好多冻疮,京都雪不算小,她也不见谁生了冻疮,可见太原雪灾有多严重。
苏三也不废话,上前便将怀中连夜写好的折子呈上去,桑琪赶紧接过递给坐在一旁的公主。
只见公主接了那折子看了起来,面色越来越沉重,看到最后,竟浑身颤抖起来,过了好一儿才平复下来,闭目眼角流下一滴泪来,哽咽道:“此次辛苦你们了,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好好养一养。”
苏三拱手,“属下等人不累,随时随地等候公主差遣。”
李锦瑟点头,“你们都是好样的,眼下年关,怕是什么也做不了,年后你们就是想要偷懒,本宫也不答应,去吧,让府里的太医开些药,好好把脸上的冻疮治一治,别回头过年吓坏了家里人。”
“是,能得公主体恤,属下等万死不辞。”屋外虽冷,他心里却暖的很,跟着这样的主子,值了!
“桑琪,本宫要进宫,你且去准备。”
“是,那公主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