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一起混了半个月,他们也知道公爵大概等于亲王,亲王的儿子但是母亲不体面,那恐怕都不是妾生子,应该是婢生或者jian生。
同样是大贵族出身的少爷不屑与他为伍也就不奇怪了。
“我打听到,那边没人愿意选他来,是国王给了王公大臣的儿子公平竞争的机会,他自己抢来的名额。”
两条咸鱼已经明白了。
难怪他这么拼,因为回去也继承不到家业。
“不过我看他和我们真不一样,他学这三门游刃有余并且乐在其中,咱们要跟上进度都很吃力。”
几个叨叨念念了半天,才想去去豪华二人间那边问问太子和八皇子殿下打算如何过中秋。
过去就发现太子已经不在了,八皇子在练习写钢笔字。
“有事?”
“我们来问问两位殿下今天怎么过?”
“九弟刚才就被他母亲的人接去了,我没凑这热闹,咱们四人找个地方吃顿好的吧。”
“那自然好,吃好了我们还可以去广场瞧瞧热闹,听说晚上有活动来着。”
……
他们商量怎么过的时候,赔光光已经跟他母亲和姐姐见着面了。
这是他三岁以后第一次和亲娘过中秋,感觉很不一样。
虽然上周末母子两个才见过面,冯念又问他学习还可以吗?教授讲那些可听得明白?
“是有点难,但我可以,我可是第三名进去的母亲忘记了吗?”
“那当然好,要没听明白你别顾惜面子该请教就去请教,这么多人来这边不就是为了学这些东西?”
赔光光又问了一次:“学会这些真的可以做出那些机器吗?”
“当然可以,但你不要好高骛远。拿梁国的教育来举例,你们还在认字、积累词汇、学习用词造句的阶段,要想写成一篇大作,还早得很。打两年基础再看看吧,到时候学得好的应该就能自己动手做出点小玩意儿了。”
理科那几门冯念以前也学过,她不是很擅长,当初都是刷题刷出来的分数,分科之后就把以前学的全还给老师了,上大学之后理科知识更像被清过盘。说到电啊光啊力啊她知道,具体咋回事就说不上来了。
是以,他们也没在学习上纠缠,一家三口快快乐乐过了个中秋,吃好聊好了,冯念给他装了好些个水果和饼干,又拿了一罐nai粉一罐芝麻糊。
“娘这儿有茶叶吗?我有时要提提神。”
冯念给他装了茶叶,亲自将人送到学校门口,看人进去了才吩咐司机开车。
对赔光光来说,现在学这些难是难苦是苦,因为每周都能见着母亲他生活还是有滋味的。同他比起来,另外几位是一天苦过一天,想到以前写篇文章练个字他们都嫌麻烦,如今再看,那是天堂啊。
现在这样,难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报应吗?
中秋过后又半个月,教授宣布要来一次月考,两个班里又是哀嚎一片。
他们从课堂上郁闷到宿舍里,谢尔盖看得好笑。
他宿舍四个人,除他之外的三个每天的日常就是好难啊,我为什么要学这个?谢尔盖没法感同身受,也不理解他们,他倒是知道别人抱怨的时候他说反话会拉到仇恨,故也没吭过声。
在这个宿舍里,谢尔盖最大的贡献就是在苏少爷都被难住的时候给他们讲题。平时他不是在自习就是在去自习的路上,跟其他人相处不多。
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毋庸置疑,谢尔盖全科第一,完全碾压了他的同学。
后来又考了几次,他的表现都是极度的优秀,优秀到让给他们上课的教授单独为他做了计划,别人还在学理论的时候,他已经被教授要求动手做一些小实验了。
教授推荐了一些对他们来说比较Jing深的书籍给他,并在同冯念见面的时候提到了这名从鹅国来的学生。
“他远远超过其他人,是个天才,以后必定能取得了不起的成就,只可惜,他是鹅国公派来的。”
冯念听懂了这个清朝来的教授的为难。
一方面他恨不得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另一方面又顾忌对方的鹅国人身份。
“你说这个,就是入学考试第一名那个?我记得他叫谢耳朵?”
“……是谢尔盖。”
“喔,谢尔盖。能和我聊聊他吗?他是什么出身来历?”
关于自家爱徒,教授还是知道一些的,就告诉冯念:“他是凭能力从别人手中抢下的机会,过来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想取得一些成就让他母亲好过一些,第二想看看我们。来之前从没有人教授过他这些东西,但他自己有一些关于光和电的思考,他是一旦成长起来必定能著书立说的天才人物,放回去实在可惜。”
冯念寻思着,总不能强逼人家留下来。
能做的也只有释放善意,让他心甘情愿留下,可能突破点在他母亲。
说起来,国立大学招了比留学生人数多不知道多少倍的本土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