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你只带一坛酒怎么行?你不是有空间法器吗,我给你带些吃食吧。”
徐承天摆了摆手:“我这次是出去苦修的,不是去享福的。再说我这么大个人了,饿不死。”
说完,看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楚随之,笑道:
“你看人家厉丫头,我要走了人家还知道关心关心我,你小子怎么一句话不说?”
楚随之轻轻地把脖子上的铁牌摘下来,低声道:
“师父,这块铁牌陪我由弱变强,如今我该物归原主了。”
徐承天看着他手心里的那块铁牌,也不由得动容:
“不用了。”他伸出枯槁的手,将铁牌推回去:“我老头子送给你,就是给你的。这玩意我留着也没什么用,留在我身上反倒暴露了身份。”
楚随之深吸一口气,只得将铁牌收了回去。
他抬眼看向徐承天,眼角微红:“师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玄天宗的门永远为您敞开。”
徐承天拍了拍自己这个弟子的肩膀,干瘪的唇颤了颤:“好徒儿……”
说完,他转身就走。
小凤站在厉鸢的肩膀上,对着徐承天的背影默默地挥了挥手。
徐承天推开门突然一顿,却没有回头:
“徒弟,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
楚随之下意识地看向厉鸢,指尖一颤。
半晌,直到徐承天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两人这才收回了视线。
厉鸢看楚随之盯着掌心上的铁牌沉默,叹了一口气。
她把手搭在铁牌上,轻声道:
“前辈已经走了,咱们也走吧。你宗门里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楚随之回过神,他缓缓收紧手指,仿佛要把她的指尖收进手心里一样……然而还是差了一点。
他摇了摇头:“先不回去。”
说着,他收回铁牌,视线轻柔地落在她的脸上:
“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厉鸢想了想,道:
“我现在哪里都不想去,与其没有目的的东奔西走,还不如混吃等死。”
“好。那我们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
厉鸢一愣,她刚想问对方还记不记得那一个月的赌约,如今来看已经剩下不到一半的时间了。
只是刚想开口,又觉得自己这样问岂不是给了对方幻想,又转而道:
“你宗门里的事怎么办?”
楚随之道:“没有我他们要是连一个宗门都管理不好,我还要他们干什么?”
说着,他似乎已经收拾好了所有情绪,回头对她一笑:
“如今只剩我们两个了,在这里平静地过一段时日也不错。”
厉鸢默默地举起小凤:“还有她。”
两人果然在这座山村里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时间。
每日清晨,一起去买菜,每天晚上对月对饮,在这里好像隔绝了一切,没有宗门、没有修炼,更没有以前的纠葛。厉鸢有时候会忘记两人之间的那个赌约,也忘记了她的任务。
楚随之偶尔会从千里之外带给她一些吃食,往来两个时辰,却能给她无限的惊喜。
似乎平静的日子过得格外地快,在离最后的日子之后三天的时候,楚随之突然道:
“你的酒喝光了吧,我帮你再埋一坛。”
厉鸢撸起袖子,道:“这种事怎么能让你单独做。”
现酿酒时间是不够了,两人只好随便找出一坛埋下,厉鸢挖得满手都是泥,楚随之蹲在旁边,为她捻下发丝上粘着的一枚落叶。
厉鸢抬头,看着明显变得光秃的古树,道:
“时间过得好快啊。这棵树的叶子都要落光了。”
楚随之道:“如果再晚一些,这里就会落下白雪。”
厉鸢转过头,看远处枯黄的原野,被夕阳染成金灿灿的泛着光,不由得内心一动。
她赶紧跑过去,坐在山坡上,眯起眼。
“这里要是下雪就不好玩了。虽然白色的草原也很好看,但是我还是更喜欢花草一些。”
秋风拂起她的长发,她的脸蛋被映得晕红。
楚随之坐在她的旁边,从背后拿出东西,轻轻地放在她的头上:“送你的。”
厉鸢不明所以地睁开眼:“什么?”
她小心地向上一模,却摸到了一手的花露,还嗅到了一鼻的芬芳。
她轻轻地拿下来,顿时瞪大了眼。
原来她头上顶着的是一个花环。
在这秋日里,还颤巍巍地带着花露,娇嫩得如同初绽的花环。
她又惊又喜:“你从哪里采到的?”
楚随之道:“你忘了,我说过我会找到加快时间的法器。”
厉鸢轻轻地摸了摸花瓣上的露珠,道:“我哪里想到你会把法器用在这个地方。”
楚随之道:“遇见你之前,我也不知道我那些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