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恒知道了兄妹俩之间的种种事由,似乎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大有想要与俩兄妹和好,重新培养父女父子关系的念头。
反正母亲姚曼芝不搭理这男人,至于温寒和温暖,她尊重他们的一切决定。
温暖是不太喜欢这位父亲,倒是温寒,对父亲的态度一如既往,为了满足他的期待,甚至发奋读书,誓要考上重点大学。
温暖总骂他,说他臭没出息。
兄妹俩每天吵吵嚷嚷,日子倒也过得热闹。
江焯因为故意伤人,被拘留了小半年,整个江家倾力相救,江氏集团久不出山的老爷子都亲自出面,处理江焯的案子。
江家人丁单薄,他是唯一的孩子,哪怕是外孙,但也是江老爷子唯一的后代。
当然,能够如此轻易被放出来,最重要的原因在于...温暖拿出了那份逍遥制药寄来的秘药。
本来是用来救哥哥的,本来是用来救温寒,Yin差阳错,救了江焯。
陈祥脱离了生命危险,如此一来,事情便可大可小,只做了民事纠纷处理。
江焯被保释的那天,江婕的奔驰车停在路口,等着他。
进去的时候是初夏,出来的时候,依然是草木枯黄的深秋。
他依旧踏着他那双招牌的夹板拖鞋,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圆领毛衣,走出了拘留所大门。
远远便望见了江婕和蒋澄的身影,在等着接他回家。
他走近他们,江婕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说道:“跟妈妈回家了。”
江焯面上没什么表情,低低地应了声。
蒋澄走过来,牵起了江焯的衣角,喊了声:“哥。”
他依旧淡淡地应着:“嗯。”
“那边,好像你的朋友也来了。”蒋澄指着不远处的江边廊台,说道:“你要过去跟他们道个别吗?”
江焯侧过头,看到几个少年站在杂草丛生的江边阶梯上,远远地望着他。
叶青冲他遥遥招手:“焯哥。”
陆宇从阶梯上跳下来:“终于出来了!”
江焯迈着疏懒的步子朝他们走了过去,不过,他的目光越过了他们,落到身后的假小子身上。
温暖今天早上换衣服化妆,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家里的漂亮裙子都让她试了一遍,最后还是决定...穿温寒的卫衣,以过去她最常见的模样,见他。
倒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习惯了扮成男生和他在一起,忽然要换女装,她有些害羞。
江焯看她的目光,稍稍有些灼烫。
或许是近乡情更怯,昨晚上温暖失眠到后半夜,只睡了两三个小时,现在顶着两个黑眼圈,倒是不太好意思了,低低唤了声——
“焯哥。”
“过来。”
温暖走到他面前,江焯单手将他按入怀中,很用力地抱了抱她。
小姑娘没穿增高鞋了,脑袋只到他胸口位置,软软地趴在他怀里。江焯深呼吸,依旧能嗅到她身上隐隐绰绰的甜香。
手臂越发用力。
温暖有些委屈,眼睛都红了,说道:“以后你要是再冲动行事,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嗯。”
江焯一反常态,认真地应了下来:“都听你的。”
叶青笑着说:“焯爷,你一个生日愿望,真把这臭小子直接变成了女孩,我是真的服了。”
温暖不满地说:“谁臭小子呀!”
“你啊!前几个月还是小子呢,这会儿居然变成大姑娘了,牛逼。”
江焯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笑道:“你们几个...长了眼睛不用可以捐献给有需要的人。”
“听这话,焯哥你是早就知道了?”
“废话,她是我女朋友。”
温暖诧异地问:“你早就知道了?”
江焯嘴角扬了扬:“我没瞎。”
“那你还一口一个男朋友。”
“你喜欢,陪你玩点情趣。”
“......”
真是好有情趣。
江焯让江婕和弟弟先把行李带回去,自己跟朋友们沿着江边一路散步走回去。
江边的风很大,吹得小姑娘发丝缭绕。
她的头发长了很多,江焯从她手腕边取下黑色皮筋,给她扎了个小马尾辫儿。
陆宇似乎有话,憋了很久,总是欲言又止。
江焯道:“有什么话,直说。”
陆宇终于问道:“焯哥,我听老张说,你妈妈给你办了退学手续。”
“嗯。”
“不是...你退学干什么啊,是担心高考吗?”陆宇急切地说:“你这成绩,就算耽搁了半年,高考一样能6得飞起的啊!干嘛退学!”
“还没定。”江焯敛着眸子,淡淡道:“有位警官看中了我的身手,帮我联系了特种警校的训练营。”
陆宇不可思议地说:“我去!你在里面晃一圈,居然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