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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男人浑厚沙哑的声音透过设备传了过来。
研究员连忙道:“马上!请您再忍耐一下!”
……
虽然是青天白日,作案有风险, 但是为了国家, 也是为了这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要知道有时候策划越多,反而越容易露馅, 猝不及防来一下,就算是神也可能会中招。
昏迷的薄樱被装进东区运送食材的面包车内,没有学生在意这辆车, 它看起来平凡无奇, 每天都会从路上经过, 只是这一次它稍微改换了路线, 停在了那座常年封闭,让人不禁怀疑里面是否有人住的区长宿舍前。
有几个学生好奇地注目,但他们却想不到,那个被抬下来的箱子里装的是一个人, 还是这一段时间里被他们热议的明星。
除了一个这里最为特殊的学生。
安莲趴在围墙上,看着那辆车子,目光炯亮,呼吸有些急促,心脏快速跳动。
如果组织给的信息没有错,那么她的感觉就应该是正确的,他们真的对薄樱下手了,而且他们似乎也成功了。
是真的成功了吗?她那种强大的女人?
无论成功与否,都对他们是有利的。
……
长条箱子被搬进别墅内,打开别墅内的电梯后,在电梯上的密码锁上输入密码,电梯开始往下走,先是垂直往下,随后有倾斜感,改变了方向。电梯变成了缆车,在地底倾斜下滑,最后进入站台。
一座藏在莫兰军校地底的巨大研究所,像藏在海面下的神秘危险的暗网底部。
工作人员忙碌着,来来往往,他们抬着薄樱,进入贴着骷髅头的警告标识的研究所禁地,再也见不到一个地底工作人员。空气也随之变得越发冰冷,苍白的灯光映照着银白色的通道,寂静无声中营造出一种悬疑恐怖片的感觉。
一道门在走廊最深处,巨大的方向盘般的锁将门紧紧扣住,好几道程序过后,“咔哒”一声清脆声响,锁骤然打开,寒冷的白雾瞬间从门缝涌出,这道门像一张大口缓缓张开。
运送薄樱的人退缩的迟疑了两下,才鼓起勇气把薄樱搬进去,就像里面潜伏着可怕的东西,他们放下薄樱就快速跑了,门也被以最快的速度封闭起来。
黑暗中,确实潜藏着什么东西。
“把锁打开。”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随后响起一道带着些许失真感,从机器里传出来的声音。
“仇恐将军,我们只能将为你解封5米的锁链长度。”怎么敢放开他呢?谁也不能保证重获自由的猛兽会甘愿再次束手就擒,将锁链增加到5米,足够他去碰到那具装着女人的箱子,也足够他对她做任何事了。
数条绷紧的锁链逐渐变得松弛,长长地拖到地面。
男人从困住他的囚笼里坐起身,脚掌落地,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走向箱子,同时吩咐:“把灯打开。老子要看看这女人长什么样子,把那两个小崽子迷得神魂颠倒。”
那两股不属于他的情绪一直起伏,并且时不时激烈碰撞,充满背叛、愤怒、敌对的火焰。他的那两个克隆人反目成仇了,而导致兄弟阋墙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这一个女人。
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噢,这让他更兴奋了。
这几天这群狗东西一直在糊弄他,找些不知道哪来的女人来敷衍他,可惜那弱小的肮脏的气息,他一嗅到就知道不可能。他的克隆人不可能被这种女人俘虏。
而这一次,他感觉到,她确实来了。
脚尖已经碰到箱子,他弯下腰,锁链在地面拖曳出声响。在他打开箱子的瞬间,光线大亮,他立即眯起双眼。
箱子里的女人有一头乌木般漆黑的长发,水墨般铺开,肌肤白皙细腻得像瓷器,睫毛如扇,红唇夺目,静静地躺在这破箱子里,像是天使掉入凡间,被人类囚禁亵渎,神看了都该愤怒。
仇恐站在箱子边上,一动不动地,呆住了。
原来如此,难怪那两个小鬼把持不住,争来夺去。
“你们给她下了药?你们把老子当成什么?”嗅到她身上的麻醉味道,仇恐不乐意地说。虽然他一见到她就性致勃发,血脉偾张,但是他堂堂仇恐,怎么会对一个昏迷的女人做这种事?
话这么说着,仇恐却忍不住倾身往前,凑近去看薄樱,整个人仿佛要栽进箱子里,
“仇先生,这位小姐不是得耳艾巴人,如果她看到你,并且知道你是谁,那后果……”
仇恐的耳边骤然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他怔怔的,看着薄樱那双乌黑的眼眸。
就像所有星星都在其中,又深不见底,像承载着银河的宇宙,神秘璀璨。
扑通扑通扑通……
心跳声狂乱。
但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这种一见钟情的心灵冲击感,仇恐整个人被踢翻了。
研究员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躺在箱子中本该昏迷六个小时,被人为所欲为的女人,忽然从箱子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