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地跟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虽然嘴上不说,但萧南知道,这是怕有人偷银子。
徐家钱庄门口还是堵着一群兑银子的人,见一辆辆马车驶过来,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当萧南吩咐把马车上盖着的油布掀开的时候,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不张大了嘴,露出了震悚的表情。
银山啊!
白花花的银子啊!
五十车白银整齐排开,如同接受检阅的士兵手中闪着银光的利刃,狠狠刺中人心。这种气势,就是一品大员鸣锣开道都比不上。
更不用说还有宁王殿下的亲兵站在一旁,一个个手持兵刃,站得笔直,眼带杀气。仿佛只要来一个劫匪或者是偷儿,就立刻用腰间的佩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作者有话要说: 荷珠:小姐您还是踹宁王殿下吧!
李陵:喵喵喵?
☆、骗局
银山的震撼比什么都有用。
众人见了这五十车的白银, 都哑然无声, 一个个呆若木鸡。
在钱庄里存银子的客商也不全是十分有钱之人,其中仍旧是以小商人为主,这些人一年到头的收入也就□□百两,更不用说还赚不到□□百两之人。五十车白银在这些人眼中就好比天神下凡, 做梦都不敢想。
只见从白银车后面走出一个身材瘦削白净面皮的女子, 只看气派像是某家的小姐, 但头上却梳着双螺髻,竟然是个丫鬟。
蕊珠特意穿了一身从前徐沅芷赐给她的好衣裳,徐沅芷的皮肤很红润,蕊珠则是苍白些,因此徐沅芷得了一件青色的月影纱裙子, 穿了一次不合适,就赐给了蕊珠。
月影纱还是陈朝时流行的上等丝织品,轻如蝉翼, 薄如月影,价值千金, 就算想买都买不到。蕊珠穿了一身青色的裙子, 外面罩着银鼠披风, 一串上好的南珠项链压住衣领,既庄重又华贵, 丝毫不像丫鬟。
“你们就守在这里,月钱有宁王殿下照样给,我们徐国公府还会包诸位的一日三餐, 事情结束了另有赏钱,若是有人偷盗,我便直接回了宁王殿下,你们可明白?”
蕊珠的声音平缓而不容反驳,萧南点了点头,就算是代表他手下的弟兄回答了。
蕊珠一抬眼转头就进了钱庄,留下萧南和其他士兵面面相觑。
“萧大哥……”一个士兵拍了拍萧南的肩膀,冲着蕊珠离去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这丫鬟,真是够劲儿的。”
萧南幽幽地说道:“这话你千万不要在她面前说。”
有了五十车白银放在钱庄门口,兑银子的人的焦躁程度明显下降了,尤其这些人还排了几十丈的长队,就显得格外滑稽。
那些排在队尾的人看着五十车的白银,还有前方茫茫的兑银子大军,很快就产生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疑问。
这一堆堆的白银小山,完全证明徐国公府大大滴有钱,绝不会出现钱庄白银告罄,兑不出银子的事,之前徐沅芷花钱养小白脸白光家产的谣言就显得十分可笑。
排队之人起初心想,来都来了,还是咬咬牙排下去,可当一个时辰过去了,这些人的心态也都崩了。白银山丝毫未减,哪怕兑个十天半个月也不可能兑完,而他们还在这里排队,跟个傻子一样!
第一个人走了,第二个人也走了,有了开头的几个人,排在末尾的几个人也都走了,就这样,原本几十丈长的队伍就减少了一半。
蕊珠交代完事情,出来一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让萧南好生守着这里,以免有人闹事,就在一众士兵的瞩目之下走了。
经此一事,每日来徐家钱庄兑银子的人越来越少,七日之后,白银车少了三辆,但已经没什么人来排队兑银子了。
萧南就百无聊赖地守着马车,士兵也一心等着发银子,华京来来往往的人就看着这一座座银山眼红。而且这些高头大马还有Jing壮的士兵,每日都有直接从轩福楼送来的Jing致盒装饭菜可以吃,跟军营里比真实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些事情华京人都看在眼里,徐家钱庄经营不下去的谣言就更无人相信。
“小姐,要不要把这些马车收回去?临近州府也急着要银子。”蕊珠站在徐沅芷身旁恭敬问道。
徐沅芷摇了摇头,坐在茶馆二楼静静看着御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八日几乎纹丝不动的银山,目光微闪。
“即便收回银车,此事也不能由我们来做,不然接下来华京的谣言就是我徐沅芷摆在钱庄门口的白银是锡做的了。”
“那我们要何时才能把白银调回去?临近州府最多只能再撑七日。”蕊珠拿着其他钱庄掌柜加急送到她手里的信,给徐沅芷看。
“再等三日,等兑银子的人恢复如常,我自会想办法。”
蕊珠笑了笑说道:“小姐一贯运筹帷幄。”
“你过奖。”徐沅芷回了一个笑容。
李陵陪在旁边,看着这主仆之间的互动,心里有些怪怪的,这个蕊珠,比荷珠大了八岁,还不成婚。每次看徐沅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