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旁边的有心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孟柏姐呢?”
“她啊……去办事儿了。”
“大半夜的办什么事儿啊?”有心双目困倦头发蓬松地问。
周白伸手用食指在她脑瓜上弹了一下:“你一个小屁孩,问这么多干什么,这么关心孟柏,就不怕她夫郎揍你?快睡你的。”
有心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捂着脑门躺下,嘀嘀咕咕地道:“不要以为你白天帮了我就可以随便打我了,我也是会生气的……”
周白偏头,弹脑瓜崩的手指威胁似地动了动:“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睡了,晚安。”有心赶紧心虚地闭上眼睛。白天的那一场打斗让她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这个女人的,便立刻闭上眼睛,脑海中一会儿是大师姐白天的样子,一会儿又是师门中其她师姐的样子,渐渐的也睡着了。
另一边。
欢爱过后,孟柏十分克制地放开了白玉,顺手将自己的衣裳归拢整齐。白玉却不满地重新缠在了她身上,不断地吻她的脖颈,想要干什么的意图十分明显,关键时刻如果不是孟柏及时控制住自己,可能就让他得逞了。
被孟柏坚决制止的白玉睁大眼睛,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控诉,仿佛她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样。
孟柏连忙举双手投降:“其实我也想的,可是明天还要在马上奔波一天呢。到时候要是因为Jing力不济掉下马,那不就被周白和有心看了笑话了不是吗?”
说完这话,孟柏忽然察觉到了他身上细微的杀意,很快又收敛了。
孟柏定定地看着他:“刚才你是想杀了周白和有心吗?”
白玉诚实的点了点头。孟柏说了不希望他说谎,他便不说谎,他信孟柏。
“但是你很快忍住了。”她说的是陈述句。
白玉再次点头,目光期待地看着她。
孟柏毫无障碍地读懂了他的意思。
好像忽然之间,她可以通过他的神态知道他想说的话。
她握住了他的双手,望着他的眼眉带上了笑意,在他开口询问之前主动回答道:“是的,阿玉又可以向我提一个愿望了。”
白玉的眼睛亮起来了,与眼睛一同开始亮的,还有他的灵魂。孟柏也发现了,当他的心情非常好的时候,他的身上就会开始散发淡蓝色的荧光。
他在刚才短暂的安静后,手上的动作又开始变得不安分,孟柏的衣服被他三两下又扯散。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里面要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孟柏内心在挣扎着,最后想到自己刚说的承诺,觉得还是言而有信更加重要。她询问:“阿玉,确定这个愿望是想再要一次吗?”
白玉手上的动作一顿,偏着头望着孟柏,大概是在思考。
他确实是在思考。
这几日连日骑马,每日休息的时间不多,大多也风餐露宿,休息的环境也十分恶劣。孟柏的样子看起来一天比一天疲惫。最后他想到白天她差点在马上睡着的样子,到底还是松开了手,不舍地从孟柏的身上下来。
孟柏不知道他刚才在脑子里想了什么,不过却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他的意图。
他在心疼她。他愿意为她考虑,为她退让。
她忽然想到了那句话——爱是放纵,爱也是克制。
她感觉自己的心非常猛烈地跳动了一下,随后跳动的声音越来越有力,越来越响亮,声音大得仿佛能够震到耳膜。
世界那么大,但此时此刻她的眼里除了他,谁也容不下。
和他做/爱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对他的喜爱已经达到了顶点,最快乐的时候,甚至恨不得将他融入到自己的骨血里,但到了不久之后的此刻,她又发现,自己还能更加爱他。
白玉见孟柏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那眼神他说不出来是什么,却让他生出了想看又不敢看她的羞涩。
“怎、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他有些不安地拢了拢自己的衣裳。
“没什么。”孟柏轻轻笑了下,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方才内心的震动给掩藏了起来。
她在表演的时候,无论是什么样外向的情感都能表达出来。但实际上在做真实的自己时,她是个比较内向的人,许多事情更倾向于藏在心里,这次心动也是一样。
她觉得过日子和演戏不一样,戏可以是假的,但一天天的日子是真的。她希望用自己的陪伴去做最长情的告白,明晃晃的表达爱意并不是她的风格。
她跪坐在白玉面前,伸手帮他仔细穿好衣裳,又帮他整理好了头发。
这样的事情孟柏常常做,可没有一次让白玉有现在这样脸热的感觉。明明穿衣裳和整理头发的力度和动作都和以前差不多,可这次就是不一样。让他有种……被无比珍惜的感觉。
随后他们都安安静静地没说话,可他们之间环绕的空气却好似带上了独一无二的甜。
回去的时候,孟柏背着他,其实灵魂是几乎没有什么重